慕容軒正和蘇欣悅用膳,蘇欣悅坐在一邊不停地給慕容軒布菜,心裏都是歡喜的,居然一時間都忘記了燒心的感覺,就連綠翹也都忘去了九霄雲外。

而慕容軒在卻偏偏要提起:“不知皇後有沒有找到那綠翹?昭陽宮上下朕都派人找過了,確實沒人見過。”

“皇上還是在為皇貴妃開脫,臣妾的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讓禁軍去搜,定能搜到人!”蘇欣悅小嘴一撅撒起嬌來,慕容軒今日在她這裏留下都沒去管林思樂,她不禁有些飄飄然了。

慕容軒眼神微冷,但麵上卻是笑的,夾了一筷子菜入口,慢條斯理的吃完才去看蘇欣悅滿是期待的眼睛。

“再怎麽說也是皇貴妃,貿然搜她的宮引得前朝後宮都不安寧,皇後還是在別處尋尋吧。”

“可是皇上,綠翹她......”

“誒誒誒!統領您不能進去!皇上和皇後娘娘在裏麵呢!”

“那龍將軍都未曾攔住我,怎麽你一個小小女官也敢攔我了?”花自的聲音灌注了內力,慕容軒自然是聽見了,立刻就看向了外麵。

花自一向是跟著林思樂的,怎麽一個人跑過來了?慕容軒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作勢就要站起來。

蘇欣悅的話被打斷,咋看慕容軒接連的反應心下不悅,但還是柔聲細語道:“芳姑姑,讓統領將軍進來吧,他可是皇上信任的人。”

信任到當時好不容易弄進宮來的龍副統領都被直接丟去九門提督了,那裏是慕容習的地盤,還不知道過的如何了。

花自冷哼了一聲越過了芳姑姑,走進殿內跪地行禮:“給皇上請安。”

“何事喧嘩?不知道這兒乃鳳儀宮?”慕容軒沒有直接讓起,而是問起花自的罪責。

花自知道慕容軒要一個理由,也是火急火燎的說道:“是皇貴妃娘娘,她不好了。”

“你放屁!”慕容軒直接站了起來,指著花自居然是破口大罵了一句:“這些忌諱你不知道?給朕好好說話,她方才不是還好好地回去了?”

“是是是,末將說錯了!”花自連忙改口:“回去用過膳之後娘娘就身子不爽,可她卻不讓末將請太醫,皇上您還是去看看娘娘吧!”

這一來一去看的蘇欣悅眼花繚亂,也不知道這主仆二人是不是演戲,花自是真的著急、慕容軒也是真的訓斥了他,可最後的結果怎麽卻不對勁呢?

她立刻拉住了慕容軒的手,問道:“陛下,您傳喚太醫去就行了,今日是十五,您......”

“皇貴妃身懷龍胎,朕一定要親自去看看。”慕容軒如同蘇欣悅預料的一樣,一把就甩開了她的手,闊步就要向外走去。

蘇欣悅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她好不容易才盼著慕容軒來了一回,其他時候哪裏見得到皇帝的影子。

要是今天慕容軒就這麽從她的鳳儀宮走去了昭陽宮,明日這消息傳遍整個後宮,她這個皇後該如何服眾?隻怕背地裏笑話她的人不少!

蘇欣悅越想心中的妒火也就越旺,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不再是那樣的溫柔可人,完全變成了一個市井潑婦一般,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慕容軒的前麵擋住了他的出路:

“哼,陛下您也看見了,走時候人還好好的,不過是因為您在這裏吃飯罷了,她就這樣不痛快那樣不爽快,哪裏是人不舒服,分明就是看臣妾不舒服,您就非要去看她嗎?”

“皇後......”

“皇上!今兒是十五,按照祖製宮規,您是要留在我宮裏的,如今您走了,她林思樂不是要更囂張了,再過不了多久她就要爬到我的頭上來了!”

“她就是覬覦您!覬覦這鳳椅!有本事讓她來!”

慕容軒聽著就不大悅耳,林思樂是個連他都舍不得多說一句的女子,為何在蘇欣悅的嘴裏就變成了心思叵測的女人,如果是真的吃味她一開始就不會同意演戲。

她必然是真的不舒坦了,慕容軒滿心隻想著早些去看她。

蘇欣悅看慕容軒一刻也不願意停留,尖叫了起來:“您一開始在這兒算什麽?都是騙我的嗎?她一說你就要走,她就是個騙子,是個狐狸精!”

“皇後,你是大燕的皇後,賢良淑德四個字朕希望你牢記於心,善妒是為大過!”慕容軒說完又覺太重,怕蘇欣悅受不得刺激,語氣稍弱解釋一二:“皇貴妃身懷皇嗣,朕理應去看看她。”

說罷他已經到了殿口,蘇欣悅再也阻不得他,慕容軒一出大殿步伐就更是快了,一邊走還一邊道:“讓所有太醫去昭陽宮候著。”

步攆也不傳,就這麽腳步匆匆的向著昭陽宮而去,蘇欣悅悵然的站在了門口看著慕容軒離開的背影,她總算知道為什麽芳姑姑在門口要攔著花自進來了,來者、不善啊!

她何曾看過這樣的慕容軒?縱然當時姐姐是皇後,慕容軒陪同姐姐回門的時候,也未曾表露出過半點別的情緒,現在的慕容軒一點也不像慕容軒。

“啊!林思樂,本宮要殺了你,本宮要殺了你!”

......

“慕容軒。”林思樂睡得正香,不經意的喚了一聲慕容軒,隨後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直接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誰在念叨她呢?林思樂摸了摸臉,隨後就揉著惺忪的睡眼:“花自,讓人進來梳洗!”

可花自卻沒有回應,屏風後倒是如風一樣衝進來一個人,正是心急如焚的慕容軒,他倒是聽見了林思樂那句夢話,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了林思樂打噴嚏,立刻就飛身衝了進來。

“你回來的這麽早?”林思樂一怔看著外麵的天色,一般帝後用膳那時間可不短,足夠吃到菜涼了又熱熱了又涼。

慕容軒卻不管那麽多,直接坐在了林思樂的身邊,上上下下的看著她:“為何打噴嚏?是不是著涼了?為什麽不傳太醫?”

“恩?我好得很啊,方才也不知道為何打噴嚏,我正想著讓人請脈呢......”

“請脈?!你確實不舒服?”慕容軒隻聽得見幾個字,腦子裏全都是擔憂:“蘇寶福,讓院判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