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林思樂神情怪異地看了一眼,“這是哪個二愣子提出來的?”

先不說皇後因犯罪而被壓入天牢,自己也是剛剛生了皇子,竟然有人會在這個風頭說納妃選秀?如若自己是那妖妃,聽了這件事還不給皇帝吹一吹耳旁風,枕邊風,那人還不被貶。

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建議,那人怕真是個二愣子。

慕容軒笑了笑,“是蘇太傅那邊的。”

“我聽說你給蘇太傅新進門的女兒正名了?”林思樂好奇問道。

慕容軒點了點頭。

“嗤。”林思樂忍不住笑了,她癟了癟嘴,“你不會不知道吧?”

慕容軒抬頭看來,正巧瞧見自家夫人的委屈模樣,笑著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怎麽了?誰讓你這麽委屈了。”

隔著被子毫不猶豫地踢了慕容軒一腳,“還不是你!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蘇太傅打的什麽主意。”

“思樂說說看,指不定我還真不知道。”

鼓著嘴的林思樂又狠狠地踹了對方一腳,“蘇太傅女兒剛剛被正名,現如今被丟入天牢的是假女兒。那麽他現在推自己黨派中人出來提出選秀,還不是想要你把他新認的這個女兒娶回家。最好能夠被封皇後代替先前的蘇欣悅。”

“呀,思樂正是聰明極了,不知可有意向入朝為官。”慕容軒假裝驚訝,誇張說道。

林思樂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和你說正事呢,再鬧兒子以後不給你抱了。”

“咳。”慕容軒摸了摸鼻尖,也不再打趣。他捏了捏對方因為懷孕而有點嬰兒肥的小手,“我知曉,隻不過蘇太傅覺得我大朝皇後,可是誰都能來當的?他這是癡人說夢,況且先前盯著太傅府的人倒是和我說了件有趣的事。”

一聽說有八卦,林思樂湊了過去,也顧不得和慕容軒之前的置氣,她靠著對方的身子,眨巴眨巴眼睛,“你說,什麽有趣的事?”

“你還記得蘇龔正?”

林思樂乖乖地點了點頭。

慕容軒用五指做梳子替林思樂梳理著披散開來的長發,眼神中帶著溫柔,說話時聲音也比較平緩,“蘇龔正對蘇鬟行不軌之事。”

這件事就像是一件重大的新聞震得林思樂七葷八素的,她轉念一想,“不對啊,蘇龔正好像名義上是蘇鬟的表哥?”

“是。”慕容軒點頭應下。

林思樂皺了皺眉頭,她可沒有忘記這裏有一條律例是五服之內不得成婚。這在現代就是所謂的近親不可結婚,但是在古代隻是因為近親結婚出的問題多,所以才定下五服之內不得成婚這個道理。

所以蘇龔正這是知法犯法?

“他這是不知情前做的還是?”林思樂滿腹好奇。

“知情後做的。隻不過蘇太傅可還不知道他的好女兒被人玷汙了。”慕容軒不勝感慨,不知道蘇太傅如果知道自己護著的寶貝女兒經曆了這樣的事會有什麽感覺。

此時太傅府蘇鬟的住處。

前些日子才被派給蘇鬟做丫鬟的畫兒整個人極為擔心地守在院子門口,不知道自家小姐去了哪兒,怎麽現在都還沒出現。如果到時候太傅大人回來了問起,自己怕是要被責罰的

正當畫兒打算出去求管家幫忙找找小姐的時候,她就瞧見蘇鬟頭發有些淩亂,腳步虛浮地朝著院子走來。

畫兒忙上前扶人,手碰到對方的手臂時卻被用力甩開,“滾!不要碰我!”

“小,小姐...”畫兒看著麵前瞪著自己,雙眼通紅,那咬牙切齒就像是要吃人的妖怪的小姐,身子打了個寒顫。

“畫,畫兒?”蘇鬟強撐著身子走回來,這會瞧見麵前的丫鬟才回過神。

畫兒忙點頭,“小姐,是我,是奴婢。”

蘇鬟閉了閉眼,大手一揮,“你去給我打些熱水,我要沐浴,不用你伺候。”

生性膽小怕事的畫兒不敢多說,連連點頭就往外跑去。

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屋子裏,她坐在椅子上,灌了一杯涼水這才恢複了冷靜和意識。

身下某個部分還在疼痛,蘇鬟擱置在桌子上的手用力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向桌麵。

那人怎麽敢,怎麽敢這麽對自己!自己剛剛坐上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結果呢?結果還是要被他給毀了麽!!

蘇鬟氣得將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掃落在地,那些瓷質的茶杯茶壺碎了一地。

“鬟兒,你在裏麵麽?”

蘇鬟聽到聲音時身子一顫,那人怎麽還敢追過來!

“那我進來了。”蘇龔正方才聽見了屋內的瓷器碎掉的聲音,自然是知曉裏頭有人,也不等對方應對,抬腿便朝著屋內走來。

聽見了腳步聲越發逼近,蘇鬟身子發冷,想起先前的那些獸行,她眼睛一轉瞧見不遠處擺放的花瓶。

蘇龔正推門而入,發現屋內卻沒坐著人,有些好奇,正要開口,隻覺得耳邊傳來風聲,下意識偏頭,恰好躲過蘇鬟拿著花瓶砸來的動作。

“鬟兒,你這是怎麽了?”蘇龔正自然是看見了蘇鬟那一雙要殺人的眼睛,嘴角似笑非笑地躲著她的攻擊,在對方貼近的時候伸手摸上腰間,將人一把摟在懷中。

蘇鬟眼睛瞪大,她使勁地掙紮,“放開我!你這個人渣!放開我!”

“美人投懷送抱,我怎麽能辜負你的心意呢。”蘇龔正笑意吟吟,將對方手中花瓶拿下,自己抱著人關了門,卻恰好對上那打算走進來的畫兒。

畫兒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蘇龔正心下覺得糟糕,一記手刀將蘇鬟打暈,隨後大步上前在那小丫鬟回過神時,一把捂住對方的嘴。

畫兒自然是認得蘇龔正,但是卻不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麽而使勁地掙紮。

“你在亂動,我就殺了你。”

低沉的聲音卻像是惡魔的呢喃低語,嚇得畫兒身子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蘇龔正將人帶回屋內,左右瞧瞧,正好沒有他人。

看著乖乖坐在椅子上,害怕得發抖的小丫鬟,蘇龔正伸手挑起對方下巴,哄騙道,“如若你願意從了我不將今日之事說出,我便放你一命。不然我想太傅府也不會介意明日古井裏多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