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全城封鎖
李元亦急匆匆的趕到太子府外的轉角處,那裏還要一截被人踩斷的樹枝。他撿起樹枝,抬頭看前麵的巷子,當時她就躲在那裏。
“名樂……是你,我知道是你……”
“你來了,為什麽還要走?出來見我,出來見我,名樂~~~”
“皇上!”米瑞跟著趕來,李元亦一把揪住他。“當時我被人打暈了,就在這裏!你有沒有見到她,有沒有?!”
“皇上,奴才什麽也沒見到!”皇上是被人打暈的嗎?他還以為他是自己昏倒在這裏的。
“廢物!沒用的東西!朕養你們幹什麽?!”李元亦發火,他一年來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了,米瑞低著頭不敢說話,他已經習慣了。
“馬上去,命虎威、陸離、曲子偐調集兵力,封鎖全城,挨家挨戶搜查,就算把祁陽翻過來也要給朕把蕭名樂找出來!!”李元亦握著拳,身體緊繃著,兩隻布滿血絲的眼角掙得又大又圓,看起來異樣的恐怖。
“皇上……”米瑞想勸,卻又不敢勸。自從皇後失蹤後,皇上已經變得失去常性了,現在連太後都不敢惹他,更可況是他呢!
“還不快去!”李元亦見米瑞不動,冷眸一掃,即刻冰凍萬裏。“是,奴才馬上去!”
米瑞走了,漆黑的夜裏,隻剩下李元亦一個人。
他推門進入太子府,這裏有他們最多的回憶……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和原來一模一樣,不差分毫,可物是人非,她已不再。
蕭名樂失蹤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來這裏,他怕麵對他們在一起時,那些甜蜜的回憶。曾經那些爭吵、猜忌和互相試探都成了他最美好的回憶,可是他卻害怕,害怕夢醒之後她不在身邊……
天知道他有多後悔當初那麽對她,在她失蹤了以後,他終於知道對他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也曾分離過,可他卻從來不像現在這樣彷徨無助過……
以前她被困在李元希身邊,但他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可是這次,卻確實受著傷把胡延帶走的!
他親自帶人全城乃至全國範圍的進行搜尋,可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毫無音信。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帶人日夜尋找,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沒有她的消息……
轉眼半年過去了,所有有關於她的消息都是假的,所有人都說她死了。他不信,他知道她不會這麽容易死的。她不說一般的人,她是蕭名樂啊,她怎麽會死呢?不可能的!
一年了,義薄教解散了,胡延失蹤,餘黨中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太子殿的偏殿黑著燈,因為她晚上睡覺不喜歡亮著燈,還說這樣浪費資源。李元亦推開門,月光灑進來,隱約能看清裏麵的擺設。
這裏沒有任何的改變,和她在的時候一模一樣,被人打掃的纖塵不染……
他停在蕭名樂的梳妝台前,用手一一摸過上麵的每一樣東西。
“名樂,你是恨我的對嗎?恨得不想再見到我?”
“可是你還是回來了,你怕我會死,所以你回來見我?這就說明,你心裏還有我,對不對?我知道……”
“名樂,出來見我……我好想你……”他彎著腰,雙手撐著桌麵,長長的頭發垂下,遮住了他的臉。水珠一滴、兩滴、三滴……滴落在梳妝台上。
“名樂,你答應過我,你說過不會再走了,難道你忘了嗎?”
“還是,我真的傷你太深……”
‘如果我沒有瘋,我不會來的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如果我沒有瘋,我就不會認識你,更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很後悔,如果當初我不是在你的飯菜裏下辣椒粉而是鶴頂紅,我現在就不用受這麽多苦了……’
‘我說我後悔認識你,後悔愛上你,更後悔和你在一起,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發誓,我寧願從來不認識李元亦這個人,我不要認識你,從來不要……’
‘我們完了……’
這些絕情的話,如魔咒一般在他腦海裏盤旋不去,剜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名樂……”
“啟稟皇上,兵馬已經調動齊備!”曲子偐在門外稟報。李元亦在蕭名樂的房間時,沒人敢進去打擾,除非他不想活了!
李元亦打開大門,兵馬太子府外等候。他走出門口,縱身上馬,天還不亮就帶著四處搜查……
蕭名樂遠遠的站在城門前,她把自己喬裝成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樣子,卻仍不敢接近。
她過去也沒用,城門根本不開。而且城門前張貼者她的畫像,男裝女裝的都有,男裝的有兩張,其中一張上還花了胡子。
該死的李元亦。蕭名樂氣得跺腳,忽然痛恨他為什麽這麽了解她,連她扮男裝貼胡子也能猜得到!
城門前聚集了大批準備出城的百姓,大家紛紛抗議著,場麵幾欲失控,可城門就是不開。李元亦這招夠狠,她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她想了無數的方法逃出城去,什麽扮死人裝瘟疫那麽又老又土的招都準備要做了,可城門不開,她怎麽做都是沒用的。
她正在懊惱著,身後起了一陣騷亂,馬蹄雜遝聲中李元亦穿著便服騎在馬隊的最前麵。他的馬停在馬路的中央,目光在人群中搜尋。
蕭名樂在人群中看著他,眼睛酸澀,心跳加快,呼吸越發的不穩。‘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你還找我幹什麽?!’
“無音,接著!”許言拿著剛買來的熱騰騰的滿頭丟給她,蕭名樂正在失神的盯著李元亦看,滿頭打在她肩膀上她才反應過來。
“你真笨啊,連個饅頭也接不住!”許言嘲笑她,蕭名樂趕緊一個健步撲過去,捂住她的嘴拉著他蹲下。
李元亦的目光掃射過來,蕭名樂捂著許言的嘴巴,摁著他的頭,對他做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別說話!”
“怎麽了?”許言很不解,小聲的問他。她這是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