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 我殺了人
“我沒生你的氣!”李元亦抬頭看她。“我是在氣我自己,我氣我自己沒用!仇人就在眼前,可是我卻隻能像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這裏!!”
“我讓母後難過,讓你擔心,可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還有靠你們保護我!!”李元亦憤怒的錘桌子,他算什麽大丈夫。
蕭名樂搖頭,急忙捧住他的手。“不是,不是的,你不是沒用,你隻是沒他們卑鄙!!”
“你一直是最好的,最棒的,最厲害的,我們最後一定會反敗為勝的!!”她堅定的鼓勵的看著。“相信我!!”
李元亦心疼的看著她,最終點點頭。“一定會的!!”
蕭名樂睡得很不安穩,她看到眼前漆黑一片,霧氣很大,周圍沒有一個人。她茫然無助,她很害怕,卻怎麽也找不到出口。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是你殺死我的……”前麵出現一個一身白衣,披頭散發,身上流了很多血的人。他像僵屍一樣伸直雙手,猛撲過去掐住她的脖子。
“不要,對不起呀……”他掐住她的脖子,掐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場景突然轉換,法官的法槌落下。“本席宣判,被告蕭名樂,謀殺罪名成立,依法判處終身監禁……”
…………
“不要,不要,我不要坐牢,我沒有殺人……元亦,救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名樂,名樂……”李元亦有心事,一直沒睡不著,見到蕭名樂做惡夢,他輕輕的搖著她,想要叫醒她。
“啊……”蕭名樂猛然驚醒,正好窗外響起一個打雷,閃電的光打在李元亦臉上,蕭名樂驚嚇過度,嚇得往後縮。“啊……”
“名樂!名樂,是我!是我,別怕!”李元亦擔心的拉著她的胳膊,蕭名樂看到是他,受驚的撲到他的懷裏,用力把他抱緊。“元亦!”
“元亦,我好怕啊,別離開我!別走……”
“我不會走的,我不會對下你一個人!別怕,我在這裏!”李元亦抱著她,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地溫柔地撫慰著。“沒事了,隻是做夢而已。”
蕭名樂害怕的搖頭。“元亦,元亦,抱緊我,我好怕……”
“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李元亦覺得她不太對勁,他雙手捧著她的略顯蒼白的小臉,心疼的詢問的看著她。“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我,我……”蕭名樂不安的看著他,手在微微發抖。
“你忘了我們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許瞞著對放嗎?!”他們曾經承諾過彼此。
蕭名樂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說了。“我殺了人……”
李元亦蹙眉。他很意外,又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蕭名樂很無助,哭著抱緊他。“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我不想的……”
“我是殺人凶手,我是殺人凶手……”
“名樂!”李元亦拉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看著她,小心的幫她擦眼淚。“別著急,慢慢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殺了什麽人?”
“我,我殺了母後宮中的徐公公……”
徐公公就是上次李贄假冒的那個太監,白天蕭名樂準備離開永慈宮的時候,忽然發現徐公公一直躲在後堂偷聽。
她一直防備著外麵的有沒有人偷聽,裏麵也檢查過了,但是卻沒發現他。她很怕徐公公會把她和孫以慧說的話告訴李贄,所以她拿出防身的匕首逼近他、嚇唬他。
徐公公也很害怕,他一邊求饒,一邊後退,他看準機會想要逃跑,卻因為太緊張,自己被自己拌了一下,他站不穩,正好撞到她的刀刃上。
蕭名樂當時嚇壞了,嚇得急忙推開他。她本來有機會可以救他的,可是她卻猶豫了。正當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孫以慧突然衝上去,她拔出徐公公身上的匕首,又往他身上補了兩刀。
“我本來可以阻止的,可是我沒有……我本來可以想其他辦法堵住他的嘴,不一定要殺人的,可是我卻沒有救他,我眼睜睜的看著死在我麵前……”
“我是殺人凶手,我是殺人凶手……我的手上都是血,好多血……”蕭名樂的情緒很激動,她用力擦著自己的雙手,又緊張,又害怕。李元亦用力的抱住,抱緊她,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撕扯著他的心。
她竟然為了他殺人……
認識她這麽久,她的個性他最清楚。她從來都不喜歡血腥暴力,她尊重珍視每一個人的生命,她喜歡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
她心地善良,從來隻會救人不會害人,她甚至連傷害過她的人都能原諒,如今……
“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李元亦心疼的抱緊她,安慰她。“你沒有殺他,是他自己不小心,他的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跟你沒關係,知道嗎?!”
“你沒有殺他,他的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是自己撞上去的……”李元亦抱著她,撫摸著她的背溫柔的安慰著她。
李元亦心中自責愧疚不已。她心中裝著這麽大的事,頂著這麽大的壓力,他不但不體諒她,竟然還怪她,對她發脾氣。
她根本就不應該承受這些……
跟他在一起,他總是讓她擔驚受怕,他從來沒有讓她過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可是,可是我本來可以救他的,但是我卻沒有……”蕭名樂的情緒已經好了一些,可她卻自責,很後悔當時沒有救他。
“他該死,是他該死!!”李元亦握著她的雙肩,用力的告訴她。“名樂,你聽我說,那個徐德安,他不是好人,他仗著在母後身邊伺候,整天欺壓那些小宮女小太監,他惡行昭著,不知道害死過多少人命,他是罪有應得!!”
“是嗎?!”她一向不喜歡討論別人的八卦,但李元亦說的這些她也略有耳聞。
“是!所以你沒做錯,其實我早就想懲治他了,隻是礙於母後的麵子才沒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