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區別,是這張人皮沒有人臉。
確切地說,是有臉沒有五官。
而且,這張臉跟正常人的臉,完全不一樣。
好像來自遠古洪荒。
看來,這張臉才是那些怪物想要形成的臉?
葉飛用神魂力認真觀察,發現那張臉居然還是活的,而且煞氣滔天。如此強大的煞氣,若是被怨鬼獲得,恐怕會直接升級為鬼王啊。
他不敢怠慢。
當即飛身掠下,右掌運足北冥神功猛吸煞氣。同時,神魂力全力一擊,徹底將無麵鬼臉擊殺。
三分鍾後。
葉飛重新掠回橫梁。
此時,他的魂宮中,又多一個奴仆——無麵鬼臉,六級妖格。
六級妖格?
竟然是妖?
難怪之前為何沒有感應到鬼氣和邪氣。
戰力還高達六級?
六級妖格的戰力,絕不輸於八級人格,這可是目前所有奴仆中最為強大的存在啊!
必須收為奴仆。
一番抄作後,葉飛不但多了一名強力打手,自身神魂力和內力的境界壁壘,都已隱隱有所鬆動。
他不由長鬆一口氣。
此行雖然驚險,收獲卻也滿滿。
…………
至此,焦同所托之事才算真正辦妥。
焦同雖苦戰良久,卻也沒有受傷。
原因有二:一是在於他戰鬥時非常小心謹慎,絕不讓怪物傷到自己半分;二是他身為焦家少家主,身上有不少保命之物,尋常怪物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人雖然沒有受傷,但心靈卻很受傷。
他感覺自己比葉飛大了近十歲,可能力武功卻相差甚遠。若非葉飛同行,他根本不可能發現洪家鎮的真實情況。就算發現了,也很難毀掉石碑。
弄得不好,小命還得交待在這裏。
這麽一計較下來,他確實太菜了。
轉念一想,他又很高興。
自己實力不行,有一個強橫的朋友貌似也不錯。
想到此處,焦同向葉飛拱了拱手道:“葉兄弟,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無以為報,除了日後隨時聽從差遣之外,酬勞再增加八十萬,總共一百萬,你看如何?”
“加這麽多?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一百萬能換我一條人命,我賺大了。而且此次任務如此凶險,確實值這個價。”
“那行吧。”
“葉兄弟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焦同乘機遞出橄欖枝。
“哈哈,彼此彼此。”
“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難道你不願意?”
說完,兩人仰天大笑。
直震得橫梁灰塵嗍嗍而落。
男人之間成為朋友,即容易又困難。
隻要對了胃口,初次相逢即可以成為至交。
就像喬峰跟段譽一樣。
否則,再怎麽朝夕相處也很難成為朋友。
…………
這一次,焦同對葉飛這個人的看重,甚至已經等同於恩師和父親。
在他心裏,已是最值得信賴的摯友。
之前喝慶功酒時,他對葉飛也很看重。
畢竟,葉飛破案的手段,委實高深莫測。
不過,他認為葉飛隻是找出了凶手,而且這條線索他其實也曾想到過,隻不過並未深究。
是以,他覺得此案的難度並不甚大。
可現在,他對葉飛除了佩服就是看重。
整個洪族的人都成了怪物,並且這些怪物居然還在力助更強大的怪物脫困…若是晚阻止得片刻,讓石碑內的怪物脫困,不知還會有多少人枉死?
追究起來,這可都是他的責任。
誰讓洪家鎮是他的地盤呢?
官方會怎麽追究?這個暫且不說,僅僅隻是焦家內部的追責他就很難抵抗。
你地盤上的附庸都變成怪物了,你居然一無所知?
警覺性太差,後知後覺,毫無責任心,能力不足…這一頂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恐怕會壓斷他的脖頸。
少家主?
不被趕出焦家都算不錯了。
還要什麽摩托車?
葉飛此次出手,絕對是幫他解決了大大的麻煩。
這個天大的人情,他得記一輩子。
…………
焦同的心思,葉飛自然明白。
“焦兄不必過分感激,其實這是我份內之事。洪家鎮的事若是沒能得到徹底解決,我也同樣會被問責。”
“哈哈,我才不會過分感激你!”
聊了這許久,兩人體力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剛剛到得祠堂外幹淨之地,楚佳佳就帶著一幫部屬乘坐五輛警車呼嘯而至。
警車的最前麵,是一台最新款路虎。
車中人,卻是焦同之父。
也就是焦家現任家主。
原來,焦同前往洪家鎮之後,他父親這幾天老是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略微打聽,才知道洪家又發生了命案。
洪家向來為人謙和,怎麽會連續發生命案?
而且,死因還很奇怪,死相還很奇特?
他感覺事有蹊蹺,這才立即報案,並親自前來引路。
一路上,焦父心急如焚,讓司機把路虎當飛機開。
無論如何,焦同不能死!
剛剛進入洪家鎮,他們就感覺到祠堂方向有濃烈的血腥味在空中飄散,當即直奔而來。
入眼所見,頓時把他們嚇得渾身發抖。
無論是警方,還是焦父。
其實都是見過慘烈場麵的人。
可眼前的場麵,他們見所未見。
別的不說,僅憑那涓涓奔流的紫黑色血河,就讓人觸目驚心。
…………
其實,在洪光全離奇死亡後,楚佳佳就已經在暗中展開偵破了。她原本是打算親自率隊前來洪家鎮的,可聽說焦家已向葉飛求助,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現在有點不想麵對葉飛。
那晚酒醒過後,回想起自己在相愛酒吧的所作所為,她羞愧得不行。
感覺自己在葉飛心中落下了不良印象。
她想讓時間衝淡一些之後,再去麵對葉飛這個讓她怦然心動,卻又愛恨交織之人。
可計劃不如變化。
洪光友的死,焦家家主的親自求助,讓她不得不來。
沒想到一來就看見到這種血流成河的場麵,頓時讓她驚慌失措,不由擔心起葉飛來。
心中的焦慮,並不比焦父弱。
好在沉不住氣的焦同,沒讓他們擔心多久。
“爸,你怎麽來啦?”
焦同從暗處一掠而出。
“同兒?你沒事吧。”
“有葉兄弟在,我能有什麽事兒?好著呢。”
“葉大人呢?他沒事吧?”
焦父可不敢跟葉飛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