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場,隻有葉飛臉色陰冷。
龍世花瞥了葉飛一眼,打趣道:“雖說這些人的行為很惡心,但這首詩確實很不錯誒!你幹嘛這麽生氣?該不會是嫉妒人家的文采吧?”
葉飛一來,她就又變得沒心沒肺了。
在她眼裏,就沒有葉飛擺不平的事兒。
林妙音沒說話,不過神態卻是輕鬆了許多。
葉飛麵色古怪的盯了兩女一眼,沒有說話。
那些混混卻仍在起哄:“老大,快給我們解釋一下,你這詩到底寫的是啥?”
“對對,我隻知道是情詩。”
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大牛歎了口氣:“看到沒?這就是不好好讀書的下場,悲哀!要是你們都像我這樣認真地讀完小學三年級,怎麽可能看不懂這首詩?”
說完,一副高手寂寞的可恨表情。
“快說!大不了今晚請你按摩,全套那種。”
“那好吧,其實這是一首藏頭詩,你們把每一行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就行。嗯,這首詩就送給林總和龍助理吧,希望你們喜歡。”
大牛說完,還煞有介事的向兩女拱了拱手。
“每一行的第一個字?”
眾人強忍疑惑,連忙互相對詞。
…………
龍世花的記憶力自然非這些小混混可比,跟林妙音一樣,輕鬆就記住了整首詩。
她很快完成了串聯:我、欲、甘、汝…
握草!
龍世花瞬間反應過來。
頓時羞不可抑。
這哪是什麽情詩?
根本就是在耍流氓啊!
她這才知道葉飛為什麽會一臉陰沉了,敢情他早就知道了其中奧秘。
林妙音的俏臉也是一下子漲得通紅。
跟龍世花一樣,剛才她也覺得這詩很優美,意境、文采、押韻等各方麵都不錯。
沒想到…
兩女連頭都不敢抬。
“哈哈!”
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的眾人,全都瘋狂大笑。
包括那些吃瓜者,也是忍俊不禁。
欣賞美景,是人的天性。
像林妙音、龍世花這樣的大美女,他們一輩子都可能吃不著,能調笑一下也是好的。
雖說是借大牛的口,但他們也很樂嗬。
畢竟,兩大美女羞澀的模樣太讓人心動了。跟高高在上的雷九霄不同,這兩個美女感覺更接地氣。
…………
“太有才了,老大絕對是當世第一才子。”
“這詩太特麽優秀了!”
“你特麽怎麽不去當詩人啊?”
聽了眾人的恭維,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其實我就是一名詩人,大名張大牛,綽號興城居士。”
“握草?還有綽號?”
“牛皮啊老大…呃,現在應該稱你為興城居士了。可不可以給我寫一首藏頭詩?我相好的老說我沒文化。”
“沒問題!”
“咱們是你兄弟,你不會收費吧?”
“咳咳,這個…費自然還是要收取一點點的。”
“那你要多少錢一首?”
“咱們是自己人,當然是內部價。”
“到底是多少?”
“九十九塊九!象征我們的友誼、你們的愛情天長地久。怎麽樣?夠意思吧?”
“確實夠意思!先給我來十首。”
“我也要十首。”
“還有我…”
短短片刻之間,預定的情詩居然達到了兩百首之多。
…………
大牛臉都快笑爛了。
大兩萬到手,這波外快賺得輕鬆。
誰知道眾人卻是逗他玩的?
作為資深混混,他們結交的都是些粗俗之人,要麽胡吃海喝,要麽看錢說話,哪裏需要什麽情詩?
劇情很快反轉。
“切!就這破詩還想賣九十九塊九?”
“對對,白送我都不要。”
“就是,什麽玩意!不如買酒喝來得痛快。”
哄笑聲中,大牛一臉憂傷地叫道:“這都還嫌貴?那九塊九角九怎麽樣?比白菜還便宜!”
他都快哭了。
咱文化人想賺點錢就這麽難麽?
唉,看來隻有當混混的命啊!
龍世花也感覺很好笑,捅了捅葉飛:“你不是說林總是你老婆嗎?人家都給她寫情詩了,你不來一首?”
葉飛翻了個大白眼。
“他那詩也送給你了,要不你坦然受之?”
“滾!”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受到了這麽調侃?
饒是跟葉飛打鬧慣了,此刻也是扛不住。
…………
葉飛轉眼一瞧,見林妙音正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一副鼓勵的模樣,不由靈機一動。
那就先來一首打擊一下對方的囂張氣焰?
文攻武略,都要碾壓他們。
忖罷,葉飛詩興大發:“一人不作詩,兩人不打牌。我來應和興城居士一首,還請笑納。”
說完,直接吟誦道。
“我點刀兵帷幔帳,晝夜戲耍烽火狂。泥城難抵風吹雨,馬背揮刀是虎狼。”
我、晝、泥、馬?
這首詩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兩女的粉臉,又紅了幾分。
她們沒想到葉飛竟然也有如此粗獷的一麵。
這首詩藏頭的四個字雖然粗俗,但整首詩大氣磅礴,文采斐然,不失為一首好詩。
而且還給了對方狠狠一擊。
“沒看出來啊,你還會寫詩?”林妙音神采飛揚地看向葉飛,她聲音雖然很低,心頭卻很是舒坦。
真不愧是葉飛,一來就扭轉了被動形勢。
“咳咳,見笑見笑。”
“以前怎麽沒看見你寫過詩?”
“詩這玩意,就是用來騙小姑娘的。”
“這麽說來,你用詩騙過小姑娘咯?”
葉飛:“???”
你的想象力咋就這麽豐富呢?
…………
“握草!居然敢罵人,找死!”
“而且還敢跟我的女神咬耳朵,盤他!”
眾混混摩拳擦掌,終於找到了出手的借口。
無緣無故地打女人,確實是懦夫的表現,毫無武德可言,那打跟自己搶女人的男人呢?
是不是就師出有名了?
是不是要威風得多?
就在文鬥即將演變為武鬥之時,林昌帶著十來個黑衣大漢來到了現場:“敢在我林氏服裝有限公司大門口鬧事?是誰給你們的膽子?都給我滾!”
葉飛瞥了林昌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腳步。
“音姐,你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有什麽資格當總裁?不如趁早退位讓賢算了。”
林昌戲謔看向林妙音。
他是林家這一代年齡最大的男丁,對總裁之位垂涎已久,而且得到了爺爺這個最大股東的大力支持。
所以態度很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