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增援華南
這樣的遲滯行動還有可行性，簡直就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娘希匹的一場大戰下來老子的黃埔係中央軍死傷過半，成全了共產黨、陳海鬆的威名，到頭來招惹的更多的日本人找老子來複仇。(）現在又準備拿74軍、71軍去跟鬼子拚命，連渣都不想給我剩下呀！
想起來淩晨的戰鬥就生氣，本以為按小狐狸的計策可以輕鬆拿下九江，派出了自己全部的中央軍部隊參戰撈些功勞。誰知道李玉堂、趙錫田兩個混蛋行事不密暴露行蹤，迫使第八軍、十八軍提前發動強攻，引發全城激戰。日軍瀕死掙紮爆發出不可思議的戰鬥力。
無論軍官還是士兵、不管是浪人還是僑民全都拿著武器殊死抗爭，眼見無望突圍抱定必死決心頑強抵抗，打光了所有子彈，扔掉了所有手榴彈，端著刺刀、舉著武士刀，提著木棍高呼著‘板載’撲進密密麻麻的國軍中戰至最後一息。
一夜下來九江城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全城打死日軍八千二百多人，國軍犧牲一萬三千多人，卻沒有抓住一個俘虜。檢點出大佐屍體三具，包括岡村在內的所有敵軍將領一個也沒抓到，顯然是聽到槍聲突圍逃脫了。讓這場輝煌的勝利留下深深地缺憾。
他很想和何應欽的校友兼老朋友岡村寧次將軍好好晤談一番的，就中日相互提攜、和平相處、結束戰爭、聯合反共等方麵進行深入交流。上次托板垣征四郎中將帶話給日本政府建議和平磋商解決衝突，不知道是日本政府沒當回事還是板垣根本就沒說，事情不了了之。而板垣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轉臉變成華中派遣軍參謀長指揮更大的侵略戰爭，讓他備受非議。
陳海鬆抓了寺內壽一等人，他又想再拋橄欖枝，押到武漢被民眾強烈要求審判，不得不將他們以戰犯的名義關押並經常與他們晤談，得到了許多啟示。這次很有希望與日本軍部有影響力的岡村直接對話，卻沒能把他留下來，讓他和專程跑來的何應欽引以為憾。
74軍153旅化裝成鬼子接手八角石、十裏河、白龍潭、二馬路等防禦陣地。接應外圍部隊進入，特戰隊將指揮權移交給營連長們後撤離。戰鬥突然打響，他們竟被缺乏協同訓練的友軍當作日軍攻擊。中日兩方兩麵夾擊下張靈甫以下傷亡2000餘人。
而新四軍第三師一旅首批一個團2400人同樣是偽裝成鬼子，外圍設有潛伏哨、觀察哨、聯絡哨，阻止友軍盲目進入。其他人分組潛入敵營、敵艦、敵炮台，用無聲武器、短刀收割了一千多條水兵生命。包括第1聯合航空隊司令官戶塚道太郎少將、第15航空隊司令蒲賴和足大佐、第12炮艇隊司令稻垣義和大佐、第21水雷隊司令橘正雄中佐等，自己無一傷亡。
八路軍強大、沒想到新四軍也如此凶悍，同場較量之下巨大的差距讓蔣先生頓生寒意，共產黨有陳海鬆的提攜戰力提升達到驚人的程度，絕不能任由他們在國軍庇護下安然地發展了。***必須把他們推到敵占區去自生自滅，讓野蠻冷酷的小日本去消磨他們的力量。
蔣先生想到這對周恩來的建議不為所動，態度堅決地說：“第七戰區的計劃很好，我同意你們實施。但九江防禦事關國家根本不能不重點設防。五個軍的調離是迫不得已。作為補償我把24集團軍57、89兩個軍劃歸第七戰區、再給你從新四軍到新八軍的五個軍的番號，加上萬福麟53軍，第七戰區下轄八個軍，足夠你使用的。”
周副主席又氣又急爭辯道：“委員長，你給那麽多空頭番號有什麽用？現在敵人已經打到家門口。53軍、57軍都是東北軍殘部。缺額很大、裝備低劣，89軍蘇北潰敗現在隻有一個師的兵力縮在興化消極避戰，諾大的戰區隻剩下新四軍孤軍奮戰，如何實現牽製計劃？”
“恩來兄，你可不能小瞧新四軍的戰鬥力，有海鬆策劃張雲逸一個師就解決了27師團。高敬亭伏擊了一個大隊、陳毅襲擊了合肥、蚌埠，粟裕襲擊了鎮江、張愛萍一個旅未傷一人拿下了九江日軍海軍基地。他們都是國軍的精銳，可以把番號用起來發展壯大嘛！”
陳海鬆知道這裏麵有深層次的政治原因。根本不可能轉圜，經過幾次戰役他也對所謂的國軍精銳們很是失望，很光棍地說：“委座，海鬆是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九江、潢川需要部隊我支持。第七戰區同意把五個軍調出去歸建，不過9、27兩個師團的裝備要留下。”
蔣先生沒想到小狐狸今天這麽好說話，態度平和地說：“這個我同意，宿鬆的儲存物資你也可以全部帶走。陳明仁的預備二師防守很強，我要調回。”
“可以，稅警旅也一並送還。不過第七戰區所有部隊必須服從戰區司令長官調遣，53、57、89軍不得違抗戰役部署，否則貽誤戰機、消極避戰、危害鄉裏海鬆絕不容情，還請委座知會他們，以國家民族為重、精誠團結、服從指揮、完成任務。”
“這是一定的，師以下幹部你有權處置，軍以上還需報請中央批準，不得隨意傷害。”
陳海鬆不想在第七戰區身上多糾纏，又把話題轉回廣州：“好！卑職回去就部署敵後襲擾計劃，牽製南京之敵的任務不變，遲滯敵軍一個月的承諾不變，但懇請中央放還25、64軍返粵，嚴令餘漢謀確保華南不失。”
見蔣先生頗不認同，再次進言：“華南是我國唯一出海口，美援、英援皆自此上岸，失去了這個對外窗口中國就陷入與世隔絕中，國際友人將如何看待中國、如何放心繼續支持中國？九江大勝換來的空前聲望會因此喪失殆盡，對長期抗戰影響深遠。
為支持國府作戰和華南對敵偵察，卑職願把蕪湖、安慶、合肥繳獲的12架戰鬥偵察機、18架轟炸機上交國家，但其中一半要轉交華南，加強對敵偵察，及時發現敵軍動態，轟炸敵登陸艦隊。此事關乎武漢存亡，切不可掉以輕心。”
周至柔上次就有可能得到20多架敵機，被校長送給了新四軍。回來後眼巴巴地等著蘇聯飛機就是沒結果，他這個光杆司令已經當了很久了，二套口好不容易繳獲了十幾架受傷的，還沒修好就被鬼子炮艦給炸毀了。難得陳海鬆如此大方兩次獻機。這次可不能放過了，他連忙說：“海鬆老弟放心！空軍一定做好偵察，小鬼子他敢登陸我們就堅決炸了它！”
蔣先生見這個小狐狸圍著廣州跟自己死纏爛打，不惜接受兵力調整方案，還贈送30架飛機。這對於隻占便宜不吃虧的陳海鬆來說可不同尋常呀，難道日軍真的會從廣州登陸？
他當然不知道由於他的偏執和愚蠢，日軍21軍3個師團僅用十天就擊潰被抽走一半兵力的12集團軍，華南守軍毫無準備、無一架飛機出海偵察，敵數百艘艦船齊聚大亞灣無一架飛機前去轟炸，高級軍官多在廣州香港尋歡作樂，疏鬆的防線被日軍一再突破，10月21日占領廣州、截斷粵漢鐵路。國民政府被迫在25日放棄武漢。
焦急的陳海鬆見蔣介石依然遲疑不決。很是生氣威脅道：“委座乃是全國領袖，為何不肯站在全國抗戰大局來思考對敵策略？華南是國家命脈，增兵是為了抗日、為了武漢、為了中國，你又何必顧慮尾大難掉？華南不保、武漢必失、我第七戰區苦苦支撐有何意義？我也學顧祝同找個大山藏起來算了，反正也是失敗，就讓日本人猖狂去算了。”
周恩來聞言不覺皺眉。嚴肅地說：“海鬆，這種情緒不好。有什麽建議可以慢慢商談嗎？咱們中國軍隊怎麽可以任由鬼子猖狂呢？你要相信委員長的智慧和能力，這麽明顯的戰略漏洞他會看不出來。這不正在思考最好的解決辦法嗎？”
張治中也過來勸解說：“是啊是啊，海鬆老弟不要焦躁，敵人有海空優勢，廣州是敵必取之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委座一定會從善如流、作出安排的。”
蔣先生心裏那叫一個別扭呀，你們一唱一和一個白臉一個紅臉，擺明就是逼我表態嗎！想了想很勉強地說：“華南形勢不明，不好草率行事。這樣吧，25軍先回去協助防守，飛機就給他們三分之一，廣西部隊做好增援準備。總之不使華南淪陷就是，你看可好！”
陳海鬆實在無法理解軍閥們的心態，明明是應該做的偏要推三阻四，一時的短視私心換來的是巨大的民族災難，這又何苦呢？他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第四戰區司令官，好與不好說了不算。我也就是擔心而已，關鍵還是委座要把眼光投向廣州、洛陽、西安，此三處有一處失陷都會導致武漢防線動搖、被迫放棄。
委座最好是利用九江暫無威脅之機親臨以上三地，考察防線、講明利害、督促備戰。”
蔣先生總算是擺脫了廣州這個話題，敷衍道：“好地，我會抽空去的。
聽說你在安慶繳獲了10幾艘軍艦、24輛坦克，打算怎麽使用啊？”
陳海鬆正準備拿這些大家夥跟蔣介石交換些實際利益，沒想到見財起意的蔣先生率先挑起話頭，他故意說：“我準備拿他們沿江阻攔日軍增援部隊。”
蔣先生語重心長地說：“那樣做有些可惜呀，我國海軍艦艇大部分戰損，目前急需補充，你看你身在敵後都是陸軍，留著作用也不大，不如交給陳總司令吧！”
“委座，海軍是保衛國家領海的進攻性軍種，咱們的海軍不去迎擊敵人全都退縮內河，躲在陸軍身後充當運輸部隊，海鬆深恥之。海鬆要帶著這些炮艦在空軍掩護下沿江襲擊南京、江陰、上海，打出中國海軍的氣勢和勇氣，哪怕是全軍覆沒也比被炸沉在後方水域強。”
蔣先生實在想不通這小狐狸今天怎麽竟幹傻事，智謀百出、劍走偏鋒的陳海鬆怎麽喜歡上硬碰硬的正麵對抗了，這小子一定是不肯交給政府想出來的托詞，哼哼，不就是要些好處嗎，我給，一條‘安宅艦’都給國家、國軍、國民帶來了巨大的喜悅，這要是整回去一個艦隊十幾艘艦艇那該是多麽震撼呀！九江大勝更加有說服力。
他若無其事地說：“華東敵軍很強大，你一直提倡保存自己殺傷敵人，我是讚成地，你的水上冒險行動勇氣可嘉但並不足取，第七戰區兵力有限需要靜靜發展，不宜采取過多進攻。我準備給你送去一個乙種師的編製武器，你們強大了，我們才更安全嗎？”
“我有五個軍的空編製，一個師的裝備哪裏夠呀？”
“算了，我把九江繳獲的陸軍裝備都留給你，少說也能裝備五個師，這可不少了。”
陳海鬆心中暗喜，夠裝備六個師的日式輕武器加上前邊的四個師總共有十個師，新四軍鳥槍換炮了，他故意做出不情願的樣子嘟囔著：“是不少了，湊活著用吧，我這就派部隊來接收裝備。軍艦就在九江，你喜歡就拿去吧，明天就讓陳總司令來接艦吧。”
蔣先生繼續追問：“那些坦克呢？”
“第七戰區地處平原，非常適合機械化部隊作戰，我正在訓練坦克營，準備慢慢發展成坦克團、坦克師，那以後在蘇皖鬼子見了我都得繞著走。”
是的，不光鬼子連我也得繞著走，國軍到現在才有一個坦克團還七零八落，以他的手段說有一個師將來肯定不少於兩個師，國軍還怎麽收複蘇皖？決不能讓他成軍。
“那個，海鬆啊！你在敵後油料彈藥補充困難、又麵臨空中威脅，江淮大地水網密集並不適合坦克行動，我看你把他交給國府吧，200師蘭封戰役後一直沒有得到補充，咱們不能沒有自己的坦克部隊啊！”
陳海鬆趁機討價還價：“那就再給我一個師的裝備吧？”
蔣先生惱怒地說：“我恨不能再給你五個，可我也得有啊！戰鬥消耗太大，咱們戰前儲存的那點武器彈藥快要見底了，一線防守部隊僅有兩個基數的庫存。美英的援助還得一個多月才能陸續到達，內遷的兵工廠到現在也沒有恢複生產，我現在也是捉襟見肘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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