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再次失明

上語璿目送著上語夢離開,苦澀的揚了揚嘴角,她和慕予寒早就不可能了,她會努力的愛上魏君殘,忘記慕予寒的。

當慕予寒的生命中再也沒有了她,他想必會好過許多,至少不用再在她和他的責任之間選擇了。

玄力還是沒有恢複,而此時的身子也確實是很虛弱,上語璿躺回了**,靜靜的望著手裏的空間手鐲,懷裏的鵪鶉蛋又不見了。

她家的雞腿,也不知去哪兒了。

強迫自己不要再想慕予寒了,她現在要做的是將身體養好,出去找魏君殘,還有她家那個臭小子和竹優塵。

即使不能在一起,至少她和慕予寒之間,還是有個孩子的。

或許是心痛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小碗進來給她送晚膳和調養身子的補藥來,她也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剛吃下去,又吐了上來,疲憊的厲害。

小碗見狀又急又難受,偷偷的躲起來抹眼淚。

伺候著上語璿硬吃了些東西下去,看上語璿又睡著了,才不放心的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璿睡睡醒醒的,腦子一直不是很清醒,她總是夢到慕予寒,夢到他被人用刑的場景,他胸前的那些傷痕仿若一根毒刺,刺進了她的心裏,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

“啞兒,你愛魏君殘,你可有想過本王?”慕予寒悲慟的衝著她咆哮,那瘋狂的嘶吼聲,一遍又一遍的淩遲著上語璿的心。

上語璿冒著冷汗,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誰知竟在黑衣中瞧見了一抹身影,他那雙散發著紫色的光芒的眸子,像是盯著獵物一般,危險的盯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上語璿嚇得朝床裏頭縮了進去,低聲喚了聲,“慕……慕予寒。”

隱匿在夜色之中的身影並不回話,但窗外的月光投射著那抹淡紫色,上語璿知道,是慕予寒。

不像白天那般癡狂,慕予寒隻是冷冷的盯著她,聽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臉上也沒有增添哪怕半分的情緒。

他緩緩的朝她走了過去。

上語璿抱著被子,朝後縮了一點兒。

他脫下了身上的衣物,丟在了地上,上語璿驚恐的望著他的舉動,下一瞬間,他已經穿著xie衣褻褲,爬上了她的**。

上語璿嚇的幾乎跳起來,卻被他一雙冷厲陰騭的眸光掃視的,哆嗦了一下,不過是片刻的失神,他已經將她摟進了懷裏,躺在了她的身側。

上語璿,“……”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冷中帶寒,他的身體也堅硬的如同銅牆鐵壁。

上語璿被他這麽抱在懷裏,竟不敢去掙紮。

她不知是否有人告訴過慕予寒,他不說話的時候,更恐怖,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人不敢去反抗,甚是是對視著他的眼睛。

他就這麽抱著她,沒有說話,沒有動。

他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根本沒有睡。

上語璿僵硬的被他抱在懷裏,她很想讓他鬆開,可想到白天他的模樣,還有方才的寒意,她真的不敢開口。

有那麽瞬間,她竟怕他會殺了她。

翌日,天還未亮,慕予寒便離開了,上語璿那時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並未發覺。

一連好幾日,慕予寒都是晚上過來,天還未亮離去。

他每晚都抱著上語璿睡,卻從不做任何事,也不和上語璿說一句話。

上語璿也不敢去說,她怕刺激到他,即使有好幾次,她想問他,在玄氣大陸的時候,他究竟發生了何事。

似乎是因為上語璿醒了,慕予寒身上的殺氣漸漸的淡了些下去,即使再發脾氣,也不會置人於死地。

小碗說,這都是上語璿的功勞,要是王爺能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就好了。

這段時間,上語夢也來過,來了隻是和上語璿說些家長裏短,也不再提讓上語璿留下的事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平淡的過著,可是上語璿的心,卻一直處在不安中,她不知自己為何會不安,隻是在所有人都以為慕予寒殺氣減淡的時候,上語璿明顯的感覺到慕予寒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夜,慕予寒又來了。

脫了衣袍後,就上床將上語璿抱在了懷裏,閉上了眼睛。

上語璿卻是睜著眼睛,望著他,猶豫掙紮了許久,終於發出了聲音,“慕予寒,你該知道,我成親了。”

抱著她的人,豁然睜開了雙眸,眼底的那抹戾氣和陰騭,讓上語璿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即使害怕,上語璿咽了咽口水,藏起了心底的那抹不舍,還是說道,“你放我走吧,你以後也別再來了。”

慕予寒睜著眸子,紫色的瞳孔危險的聚焦在了一起,射在了上語璿的眼底,上語璿有些膽顫的別開了自己的視線,想移動自己的身體,離開慕予寒的束縛。

察覺到懷裏的人的動靜,慕予寒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加大了摟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下將她朝他的懷裏攬了回去,禁錮住了她的身體。

他的眸子深沉的仿若沒有焦距,這眼神,上語璿有多久沒有見過了,以前他看不見的時候,他的瞳孔也是這樣的。

“慕予寒,你……”上語璿緊張的叫喚了一聲,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沒有反應,他的瞳孔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上語璿,“……”

“慕予寒,你的眼睛怎麽了?你不是看得見了嗎?”上語璿緊張的叫了起來,從**爬了起來,伸出手不停的在慕予寒的眼前搖晃著。

可是,沒有焦距,沒有任何焦距。

不,這不可能的!

他的眼睛明明已經好了,他怎麽可能看不見?他怎麽可能……

上語璿一屁股跌坐在了**,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她難以相信,真的難以相信,為何慕予寒已經複明了的雙眼,重新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