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孩子他娘是誰?
第二天一早,慕予寒又離開了,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又似乎有什麽變了。
上語璿躺在**,望著自己隆起的肚子,竹優塵來找她了,魏君殘的毒解了,慕予寒的眼睛也好了。
按理說,她應該沒有什麽煩心的事了,可是,她的心,卻越來越亂了。
魏君殘的毒解了,他現在在哪裏?他還會和以前一樣對她嗎?還是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對她隻剩下恨了,恨她的背叛,恨她讓他,國破家亡。
寶寶,你的爹究竟是誰呢?
那日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的呢?
那晚,究竟是魏君殘,還是慕予寒呢?
不願再想,不想再想,上語璿閉上了眼睛,慕予寒究竟會不會讓她和竹優塵離開呢?她真的不知道。
竹優塵治好了慕予寒的眼睛,並且冷眼鄭重警告他,若是他的眼睛再次失明,莫說是他,就是神仙下凡,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再重見光明。
他就說,對於璿兒,他永遠是個好人。
這不,他剛治好了情敵二號的病,又跑來治療情敵一號的眼睛,他覺得他偉大的可以位列仙班了。
他們都好了,璿兒對他們的虧欠也就會少了,也就不會再那般痛苦了。
說到底,他的偉大,隻是為了璿兒。
可是,他怎麽就是找不到璿兒了呢?兒子都帶到九個多月大了,可兒子他娘卻被他搞丟了。
七個多月前,上語璿鬆開了他的手,就此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他竟找不到她,最後得知消息,慕予寒醒了,而且得罪了長公主。
他不得不暫時放棄找上語璿,抱著小魚兒趕回玄京,去救慕予寒。
這麽多年,他對這幾個男人的性格,可謂是摸清了,他知道慕予寒在等上語璿,也知道上語璿不來,慕予寒是不會走的。
他隻好做他的壞人,告訴慕予寒,上語璿走了,去找魏君殘了,就算慕予寒在這裏等死,上語璿也不會來的。
果然,慕予寒接受了他的治療,隻醫治了一天,他就跑了,去玄京皇宮,將長公主給剁成了肉醬,看著那一灘血肉,就算是他,也差點兒忍不住。
長公主一死,為了掩護慕予寒能逃回去,他不得不留在玄氣大陸,用他的身份替慕予寒掩護,甚至還有給慕予寒擦屁股,搞定整個皇族。
等所有的一切都搞定了,他本是要去找上語璿的,偏偏又得到了魏君殘的消息,於是,他這個好人,又跑去救魏君殘了。
想想,他真是不容易。
替魏君殘解了毒,讓魏君殘恢複清醒,他到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對,是錯。
之後,他開始尋找上語璿的下落,他聽說上語璿在寒王府,可是他來的時候,上語璿已經被慕予寒給關進密室了,所以,他撲了個空。
到如今,他又來了,順便還替慕予寒治好了他的眼睛。
不過,慕予寒身上的蠱毒,他,無能為力。
其實,他打聽了這段時間,慕予寒的狀況,他有些擔心,慕予寒正在逐步的被他體內的蠱毒控製,隻希望慕予寒能壓抑住他自身體內的蠱毒。
找不到上語璿,他第一次產生了無助的感覺。
這日一早,竹優塵就抱著小魚兒去了慕予寒的書房,小魚兒昨日玩累了,到了現在還軟趴趴的趴在竹優塵的肩膀上睡覺。
一根手指頭還含在嘴巴裏,就差沒流口水了。
“寒,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知啞兒在哪兒?”竹優塵已經是第七、還是第八次問慕予寒這個問題了。
慕予寒抬眸,卻沒瞧竹優塵,看的是正趴在竹優塵的肩膀上含著手指睡大覺的小魚兒。
竹優塵微微蹙眉,將小魚兒往自己的懷裏攬了攬。
誰知,小魚兒被他這麽一攬,打了個哆嗦,居然醒了,睜著茫然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口齒不清的叫了聲,“跌……”
他要睡覺,要睡覺,要睡覺。
“小魚兒乖,睡覺覺。”竹優塵趴著小魚兒的背,一臉柔和的哄到。
慕予寒嘴角微微抽蓄了下,“……”
他沒想到這孩子是竹優塵的,更沒想到竹優塵居然會出現這麽柔和的麵容,更不知他居然會哄孩子。
小魚兒睡眼惺忪的又趴了回去,繼續含著手指睡大覺。
竹優塵,“……”
慕予寒,“……”
“你兒子?”慕予寒也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句話。
竹優塵望了眼懷裏的小魚兒,又望了眼慕予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對,我兒子。”
他竟覺得小魚兒的眉宇有幾分像慕予寒。
“哦?那孩子的娘親呢?”慕予寒突然很想知道這孩子的娘親是誰,就像他心底有種莫名的感覺,亦或是猜測。
竹優塵微微一愣,慕予寒是知道璿兒懷孕的事的,甚至有好長的一段時間,璿兒懷著身孕的時候還是和慕予寒待在一起的。
不知為何,他竟很不想讓慕予寒知道這孩子是璿兒的。
“這似乎和你無關。”竹優塵臉色不太好看的說道,將小魚兒摟進了些,甚至將小魚兒的臉給塞進了自己的懷裏,不讓慕予寒看到分毫。
“你既然都有兒子了,那還來找啞兒做什麽?”
竹優塵,“……”
魏君殘傻了的時候,可以把他氣的暴跳如雷,慕予寒好的時候,似乎也有將他說的啞口無言的本事。
他沒興趣和他們呈口舌之快。
“我找啞兒有何事,與你並不相關。”竹優塵望向慕予寒,眼神有些冷清的道,“若你真的愛她,而且她還在你身邊,你最好是放她離開。”
慕予寒望向了竹優塵,語氣有些揶揄的道,“據我所知,四年多前,你和魏君殘喜歡上同一個女子,那名女子,名叫——上語璿。”
竹優塵聞言,身子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分,璿兒曾和他說過,她不願再和任何人提起她以前的身份。
難道,慕予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