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一個鍋引發的戰爭(金牌加更)
春日裏還帶著絲涼意的風從帳外吹了進來,撩起了火紅的長發,上語璿抬眸望著眼前霸道妖嬈的男人。
方才的風是冷的,但這一刻卻意外的暖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聽到這句話,她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他,“魏君殘,謝謝你,謝謝。”
魏君殘的身子有一分僵硬,即使小魚兒再惡魔,也終究是璿兒的孩子,他不想去計較,小魚兒究竟是誰的兒子。
既然他愛她,既然璿兒嫁給了他,他就有責任對他們負責。
“璿兒,小魚兒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出事的。”魏君殘放緩了聲音,堅定的望著上語璿道。
上語璿深吸了一口氣,朝他腦袋上彈了下,“小魚兒要救,可是你這麽衝動的跑去,指不定小魚兒還沒救出來,倒把你自己給搭進去了,還說你不是笨蛋!”
“他打不過我!”魏君殘冷哼了一聲,霸道而狂妄的氣勢瞬間爆發了出來。
上語璿無奈的垂下了頭,“魏君殘,我們先去吃飯吧。吃完了,再重新考慮該如何去將小魚兒救出來。”
她知道齊冶楊打不過魏君殘,可是齊冶楊詭計多端,不是魏君殘這單純的直腸子對付的了的。
若是慕予寒的話,說不定還能和齊冶楊在智力上博弈一番。
她有六個月的時間,她相信小魚兒會保護好他自己的,可是小魚兒畢竟隻是個兩歲多的孩子,兩個月,最多兩個月,她必須得把小魚兒給救回來,順便讓齊冶楊付出點血的代價!
魏君殘一見上語璿這樣子,就冷下了臉,他就不屑那些歪門邪道,但不得不承認齊冶楊玩起手段來,他真的對付不了。
吃完飯,上語璿剛站起身收拾碗筷,魏君殘就將碗筷奪過去了,瞪著眼睛,極其不滿的道,“璿兒,以後不準再做這些事了。你若不想麻煩別人,我來就是了。”
“你是一國之君。”
“我也是你的相公!”
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起來,上語璿妥協了,都多少年了,他還是這個脾氣,“那你去吧,你小心點。”
她可沒忘記魏君殘三番四次的將廚房給拆了的事。
魏君殘見上語璿妥協了,臉色才緩和了下來,“璿兒,等我回來。”說完,端起碗筷就往外走了去。
午後陽光正好,眾將士就這麽震驚無比的望著魏君殘手裏捧著一個大鍋朝夥食房走了去。
而夥食房的幾個大頭兵正在那兒流著口水的討論方才上語璿留下來的那一鍋看起來糊糊的東西很好吃時,營帳突然就被掀開了。
然後,他們瞧見了一襲紅衣出現在夥食房內的魏君殘,那個方才那水潑上語璿的士兵頓時嚇得跌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士兵也是因為魏君殘的到來,而驚懼無比,連跪拜都給忘了。
魏君殘隻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開口問道,“在何處洗碗?”
“啊?”眾士兵聞言,隻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看到魏君殘手中的鍋,急忙跪著上前,想將鍋接過去。
誰知,魏君殘拿著那鍋就是不放,那上前接鍋的士兵嚇得雙腿都在打哆嗦,越是靠近,就越是覺得他們陛下散發出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放手!”魏君殘見那士兵竟然還敢搶,頓時冷喝了一聲,但隨即又想起了上語璿說的,對待手下的士兵,態度要好點,於是重複了一遍道,“把手放開!”
其實,他態度好不好,隻要他站在那兒都足夠震懾到人的,但魏君殘的重複,還是讓這名士兵錯愕了許久,直到魏君殘的眸子冷了下去,他才哆嗦的退了回去。
“你們是在何處洗碗的?”魏君殘掃了眼夥食房內的士兵,第二次開口問道。
他完全可以將鍋丟下,但是想到上語璿說的那些話,他不想讓她不高興。
“陛……陛下……”眾士兵終於在一名白胡須老官員走進來之後,鬆了一口氣。
魏君殘回頭,望著站在他身側的老官員,“太傅,你可知他們是在何處洗的碗?”
太傅一愣,在四周找尋了一遍,還當真是未曾瞧見洗碗的地方,“啟稟陛下,老臣也不知。”
魏君殘瞪了他一眼,那太傅急忙上前去搶魏君殘手裏的鍋,“陛下,由老臣來吧。”
魏君殘蹙眉,“你想害朕挨訓?害璿兒不高興?”
太傅,“……”
魏君殘為了嚴格執行上語璿說的,不能凡事都麻煩他人的教訓,在洗鍋上和手下的一群人杆上了。
當上語璿得知消息趕到的時候,軍營中大部分的兵馬都出動了,目標隻有一個,奪取魏君殘手中的那口鍋。
上語璿望著眼前的一幕,想笑又想哭,還是她上前,才將魏君殘給勸了回去。
一時間,軍營上下對上語璿的傳言,是什麽版本的都有,還是有人說她是魅惑君王的妖女,也有人稍微改變了那麽一點兒態度,認為上語璿沒那麽差。
上語璿發誓,她真的認為魏君殘不適合當皇帝,他太過恣意妄為了,而且他認準的便是全世界,他不要的就是山珍海味、珠寶玉石,他都不會看上一眼。
他很有爆發力,很有魄力,無論走到哪兒都會成為人中之龍,讓人無法忽視,可他真的不適合去管理一個國家,去處理那些繁雜的關係,去協調那些複雜的人際。
上語璿不可能讓魏君殘將這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人都趕走,讓他們去重新生活,她現在在這裏,唯一能做的,隻是教魏君殘多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學會處理國家事務,畢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魏君殘從小就是在戰爭殺戮中過來的,他的父皇是東魏國的開國皇帝,一生戎馬,一生隻有魏君殘一個孩子,就連死都是死在馬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