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父子過招

竹若憐打開了棺材,竟對著裏頭的人說起了話來,這一幕讓齊齊也有些心驚,他沒有再瞧下去,而是迅速的退回到了原來的墓室之中。

齊齊在墓室中找了些吃的、喝的,便趁著竹若憐尚未回來,朝其他地方跑了去。

鬼墓森林中的小魚兒讓小豹子去尋找鬼墓,但是小豹子帶著他們東繞西拐的走了許多冤枉路,也沒瞧見鬼墓的影子。

小魚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慕予寒笑了笑,“大叔,再走一會兒,再走一會兒肯定能找到那座鬼墓的,你要相信我!”

怎麽可能找不到?

不可能的!

小魚兒急得像隻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卻在此時被慕予寒給一把拎了起來,小魚兒眨眼,就聽慕予寒道,“冷靜點。”

他的聲音不冷不淡,帶著一股獨特的淡漠,但這句話竟莫名的讓小魚兒焦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小魚兒點了點頭,握緊雙拳鼓勁道,“大叔,我會找到的。妹妹和齊齊還在等我,我要冷靜冷靜冷靜下來!”

說著還在地上跳了兩下,吸氣呼氣,要淡定。

“對了,大叔,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小魚兒很是好奇和希冀的望著慕予寒問道。

怎麽著他們也算認識了,等他救出笑笑和齊齊了,他一定要回去和媽咪炫耀兩下,他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大叔。

慕予寒望了小魚兒一眼,竟真的開了口,“慕予寒。”

小魚兒,“……”

慕……慕予寒?!!!

小魚兒的腦子瞬間像倒了一桶油下去的鍋,劈裏啪啦的亂炸成了一團,不可能的!開玩笑的,說不定是一樣的名字。

小魚兒僵硬著嘴角笑了笑,“大叔,我聽說北慕國有個王爺也叫慕予寒呢,你認識他嗎?”

慕予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寒意,淡淡的回道,“我就是他。”

僵持在嘴邊的笑,瞬間消失了。

小魚兒從馬背上爬了下來,順便把小豹子也一起帶了下來,他那麽喜歡的人,居然是他的父王?居然是那個不要他和媽咪的父王?

小魚兒是去找慕予寒的,可現在真的見到了,他卻隻想罵他一頓、打他一頓,然後再也不要理他。

可是,小魚兒知道,他打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就這麽走掉?

不!

絕對不可以!

他要替自己和媽咪報仇,這個可惡的冷血的家夥!

小魚兒在得知眼前的人就是慕予寒,就是他的父王後,腦子裏浮現了無數的念頭。

他爬下了馬背,然後又若不其事的爬了回去,害得跟著他的小豹子也是爬上爬下的。

小魚兒望著慕予寒,笑,“大叔,我餓了,你有東西吃嗎?”

吃的東西全都在追雲的身上,慕予寒身上並沒有食物,小魚兒就是瞧準了這一點,“我好餓啊,好餓啊,我要餓死掉了!大叔,你忍心看著我,就這麽死掉嗎?”

慕予寒總覺得這孩子變得有些奇怪,但瞧他的模樣卻又像是真的,他對孩子沒有什麽抵抗力,竟真的下了馬,對小魚兒道,“在這兒等我!”

“好!”小魚兒應的大聲,但慕予寒一走,他立即就將馬匹給趕走了。

然後開始利用周圍的地形布置陷阱!

可惡的父王!

現在是他不要他了,走之前,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可惡的家夥一頓,他打不過他,但他會做陷阱,可惡的家夥!竟敢不要他!

小魚兒邊布置,邊在心裏嘀咕,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難受。

布置到後來,居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慕予寒打了獵物回來的時候,小魚兒還在地上哭,臉上弄的比原來還要髒了。

見慕予寒回來了,小魚兒這才擦幹了眼淚,可憐的道,“大叔,我把你的馬弄丟了。”

慕予寒隻是瞧了小魚兒一眼,吹了一聲口哨,沒一會兒,那匹被小魚兒趕走的馬,居然又回來了。

“追風跟隨本王多年,若非有人做了手腳,它是不會跑的。”

小魚兒,“……”

砍了柴火,生起了火,慕予寒便開始將清理幹淨的野味放到火上烤了起來,小魚兒坐在另一邊的地上,哀怨的抱著小豹子,可憐巴巴又氣憤的望著慕予寒,咽著口水。

他是騙慕予寒的,可是當真的有吃的的時候,他又忍不住了!

“過來。”慕予寒朝小魚兒叫了一聲。

小魚兒別過了頭,那個是不要他的父王,他不可以妥協,不可以!

慕予寒見狀,不動聲色的自己吃了起來,絲毫不理會小魚兒,比功力,薑還是老的辣。

小魚兒怒,好漢不吃眼前虧,冷哼了一聲,就朝慕予寒走了過去,搶過那隻正在烤的野兔就吃了起來,多餘的還全都丟給了跟在身後的小豹子。

慕予寒不知這小東西是在鬧什麽別扭,倒也無所謂,站起身,朝遠處望了去。

小魚兒坐在地上,時不時的抬眸瞄那站在他眼前的人兩眼,這個人是他的父王,真是從哪個角度看都長得好漂亮!

不!

他不可以被美色迷惑,這個人不要他和媽咪,是個壞蛋!

想著,就將手裏的烤肉當成了慕予寒,張嘴拚了小命的咬啊咬啊咬!

鬼墓森林的天色總是說黑就黑,尤其是在這種將近秋天的日子裏,小魚兒還在咬著烤肉,天色就已經黯淡了下來。

他心頭一跳,有些害怕的站起了身,不由自主的朝慕予寒靠了過去。

“天黑了,今晚先休息,明日再找。”慕予寒隱約覺得這地方有些怪異,尤其是方才他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感覺,似乎,曾經來過這裏。

小魚兒本想反駁,但是他確實是怕黑,隻好不滿的哼哼兩聲。

不知是何原因,這晚竟任何幻境都未出現,而小魚兒一直都沒睡著,總是時不時的偷看慕予寒兩眼。

瞧他沒醒,又想到了他做了一半的陷阱,於是繼續去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