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齊冶楊,我等你回來!,浴火狂妃,五度言情

他問道,“你,愛我母妃嗎?”

慕皇望著齊冶楊,將視線移到了竹若晴的身上,愛,如何不愛?

但這愛和他的國家、他的責任、他的家庭連在了一起,如果,如果當年能早點兒拋下一切,義無反顧的帶竹若晴走,又如何會這般?

“如果,我真的那般愛一個女子,我會帶她離開,到一個隻有我們的地方。”齊冶楊說道這兒,眼神突然一戾道,“而不是像你這般!”

“楊兒……”

“你別叫我!你有什麽資格叫我?”齊冶楊咆哮出聲,那股濃鬱的妖氣散發彌漫了整個墓室。

“既然,你那麽愛我母妃,你陪她一起去死吧!”

“齊冶楊,不要!”上語璿一聽到這話,立即大叫了起來,然而慕皇已經被齊冶楊一掌打了出去,這一掌傾注了他全部的功力,直接震碎了慕皇的五髒六腑。

“齊冶楊——!”上語璿尋著聲音跑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不讓他再動手。

而還被困在玄氣之中的兩個小家夥都驚呆了,小魚兒大叫著要出去,“壞大叔,你打我父皇!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齊齊聽到這話,眼神冷了下來,倒退了一步,他果然是不該離小魚兒太近的。

“齊齊,壞大叔在打我們父王!”小魚兒跑不出去,抓著齊齊就指控道。

誰知,齊齊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我沒有父王,隻有父皇。”

小魚兒被甩的倒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齊齊,爹爹說,你是我哥哥,你為什麽不相信?”

說著就要去扒齊齊臉上的麵具,“你看看你的模樣,你肯定長的和我一樣的,你看看!”

齊齊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碰他臉上的麵具,他不想摘下麵具,也不會摘下,小魚兒一撲上來扒他的麵具,他立即就朝小魚兒出了手。

小魚兒也生氣了,兩個小家夥就在被困的玄氣之中,大打出手了起來。

小豹子站在一旁咆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幫誰。

“齊冶楊,他是你父皇,你這是在嗜父啊!”上語璿緊緊的抱著情緒處在極度不穩定中的齊冶楊。

齊冶楊身上的邪氣在上語璿的緊抱、安撫之下,竟開始一點點的散去,直到完全冷靜,卻還是沒有收起眼底的恨意。

慕皇中了一掌倒在地上,幾乎不能動彈。

齊冶楊恨他,他能理解,當年他是知道齊冶楊武功被廢,被他那些皇兄、皇弟囚禁虐待的,可是他卻也因為憎惡這個竹若晴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而選擇了袖手旁觀,直到最後良心發現。

即使如此,他最後還是給齊冶楊吃下了邪靈,那傳聞中修煉了千年的妖物的靈丹,那世間的至邪至妖之物,服用之人不但每月要承受非人的折磨,而且傳言,服用之人一旦對人世產生怨念,所有傷口都會自動複原,邪氣入體。

當怨念達到了極致,隨時有可能——成魔!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齊冶楊……”上語璿一遍又一遍的叫著眼前的人的名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才會變成這樣,可是,她不想再看他錯下去。

“璿兒,我沒事了,你先放開我。”齊冶楊身上的傷全都化為了血漬,整個背都是紅色的,銀色衣袍被染得血紅。

上語璿這樣緊抱著他,會觸碰到他的傷口。

上語璿見他情緒穩定了,也怕會弄疼他,微微的鬆開了手,可就在上語璿鬆手的這一瞬間,齊冶楊突然上前,抓住了慕皇的衣領,再次在他的身上補了一掌。

“楊兒……”

“這是你欠我的,父皇!”齊冶楊湊到慕皇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慕皇在彌留之際,竟露出了一抹笑容,“楊兒,我……我可以認為,你……你認我了嗎?”

齊冶楊咬緊了牙,沒有回答,但卻在慕皇的身上再次補了一掌,“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上語璿站在原地,這次沒有上前,齊冶楊的恨、齊冶楊的怨、已經上升到了極致,他不發泄,他會瘋的。

而慕皇,慕皇可以躲的,他不躲,也隻是想還債。

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她不該去摻和的。

齊冶楊放下了失去了生命氣息的慕皇,朝竹若晴那兒走了過去,“母妃,我送他去見你了。還有,還有一個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齊冶楊說的另一個人,指的是——玄皇。

玄皇以為他逃得掉,但他幹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想逃?逃得掉嗎?

“璿兒,請你幫我照顧好母妃,我等會兒就回來。”齊冶楊走到了上語璿的麵前,揉了揉她的頭發,之後,頭也不回的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璿向前走了一步,想攔住他,可她了解齊冶楊的性格,而且小魚兒和齊齊還被困在玄皇設下的玄氣陣中,竹若晴和慕皇的屍體也在這裏,她不能走。

“齊冶楊,我等你回來!”這是上語璿最後能做的事,若齊冶楊真的有那麽在乎她,他舍不得死的。

齊冶楊的腳步頓了頓,朝前走了去。

齊冶楊走後沒多久,上語璿剛將慕皇和竹若晴安頓下,走到玄氣陣前,外頭走道又傳來了細微的響動聲,上語璿警惕的擋在了小魚兒和齊齊麵前。

而小魚兒和齊齊這會兒也打累了,小魚兒坐在地上就瞪齊齊,齊齊冷眼掃他。

玄氣陣內外的聲音被隔絕了,裏頭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外麵亦然。

進來的是何人?

進來的是渾身是血的明王還有被明王抱在懷裏的——重傷在身的竹若憐。

上語璿看不見,朝著兩人就襲擊了過去,直到聽到竹若憐對著竹若晴虛弱的叫了一聲姐姐,她才停了下來。

上語璿在這一聲之後,突然將心裏的疑惑都連成了一條線,那條線在這一聲後,瞬間——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