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前世是狐狸精,浴火狂妃,五度言情

菜市場前,前來觀看的百姓全都能躲的躲掉了,隻有上語璿還站在原地。

不知打了多久,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上語璿回頭,卻隻瞧見一把利箭朝著那名蒙麵男子的胸膛直射了過去,蒙麵男子躲閃不及,一箭穿心。

而隨著這一箭的射中,更多的箭像是雪花般,射到了那具身軀上。

刑場上的女子像是發瘋了般,竟活生生的掙斷了身上的繩子,掙脫了身後人的束縛,朝那蒙麵男子跑了過去。

蒙麵男子倒在了地上,伸手似乎想去撫摸那女子的臉,但最終垂下了雙手。

女子仰天長叫了一聲,突然站起身,撿起地上的一把斷箭,朝那放箭的男子走了過去。

上語璿一直看著這一切,她好像是在現場,卻又像隻是個在看戲的,甚至身邊的箭,從她的身體穿了過去,她也沒有一點兒事。

那女子在一步步的靠近,馬上的男子飛身下了馬,朝她走了過去。

上語璿看不見,無論她怎麽看,都看不見那名男子的臉。

上語璿站著的位置正好是兩人的對麵,她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那女子臉上的表情,在走到距離那男子隻有一隻手臂的地方時,那女子揚起了嘴角,之後拿起手上的斷箭。

猛地,朝自己的胸膛猛刺了下去,又拔了出來。

滾燙的鮮血從胸膛噴射了出來,濺了那男子一臉。

“璿兒——!”那男子尖聲大叫,想奪過那女子手中的斷箭,阻止她繼續。

然而,斷箭被奪走,那女子竟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在那男子的眼前,一刀刺入心髒,她在笑,鮮血再次濺出來,濺到了那男子的雙眸之中,一片血紅。

“啊————!”那男子仰天長嘯了起來,“為什麽?你為何不願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插入心髒的匕首被抽了出來,“噗嗤——”一聲刺入骨髓的聲響,匕首沒入了那男子的胸膛。

他抱著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世界彷佛失去了聲音。

上語璿的心,突然像是被箭刺穿了一般,痛了。

“璿兒……璿兒……”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上語璿睜開雙眼,就瞧見麵露焦色的齊冶楊。

上語璿一見是齊冶楊,立即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他,齊冶楊被她抓的微微一愣,上語璿已經整個的撲到了他的懷裏,她的身體有些細微的顫抖。

“璿兒,怎麽了?發生何事了?”齊冶楊的聲音中染上了一層擔憂。

上語璿望著眼前的人,搖了搖頭,“我剛才……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我看見……我看見……”

“璿兒,沒事的,我在這兒,如果是噩夢,就忘了它,沒事的。”

“夫君,你的傷?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剛才千鈞一發之際,是齊冶楊替她擋下了巨狼的那一爪子。

不知是受的傷多了,恢複能力和抵抗力都增強了,還是別的原因。

那一爪子並沒有傷到齊冶楊,隻是背上有點兒疼,還有就是在掉下這個密室之後,為了接住上語璿,腳受了傷。

上語璿將齊冶楊檢查了一遍,發現他的背上連傷口都沒有,不由的有些疑惑,但是沒事總比有事好。

剛鬆了口氣,剛才的那些畫麵又浮現在了腦海,那些究竟是什麽?

為何那個女子會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她也叫璿兒?

“璿兒,怎麽了?”齊冶楊發現上語璿在發愣,而且眼神帶著一股追究,心底閃過了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他怕上語璿會突破他的催眠術,記起以前的事。

“沒……沒事……”上語璿被齊冶楊的聲音給拉回了心神,搖了搖頭,拉著他的手道,“夫君,這是怎麽回事?我們現在在哪兒?”

“方才一道白光閃現,我們就落入了此地。”

“我們方才,遇到妖怪了?”上語璿覺得,自從離開大山,她的人生軌跡實在太過詭異了。

那麽多人將其認錯,而且好好的山莊,竟會蹦出了一匹巨大的野狼,這兒究竟是什麽地方?

此地是北慕和南秦的交界地,鬼墓森林也在這附近,這兒的地形匯集了天地靈氣,異常適合修煉,無論是人是妖,都會到此修煉提升,尋找時機突破。

而在此地,等待主人的神獸,也不在少數。

有些神獸運氣好的,等個一兩百年也就等到了,像小豹子;而運氣差點兒的,像小狐狸,等個上千年,還得自己找;還有一些大概是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它的主人。

齊冶楊揉了揉上語璿的長發,玩笑似的道,“娘子,你信不信?要是真有妖怪,那為夫便是那最大的妖怪。”

上語璿聞言,還真的盯著齊冶楊仔細的瞧了好一會兒,還在他身上嗅了嗅,齊冶楊被其認真的模樣逗的笑了起來。

“你要是妖怪,那我也是妖怪。”上語璿從地上站了起來,將心底的那抹疑惑給趕了出去,開始望向了附近的環境,這是一條悠長的石壁走廊,兩邊是忽明忽暗的燭光。

“那麽,請問娘子,你覺得為夫是何妖怪?”齊冶楊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倚靠在石壁上,眉宇輕揚,特地緩解緊張情緒的,輕笑道。

上語璿回頭瞧了齊冶楊一眼,脫口而出道,“狐狸精。”

齊冶楊,“……”

上語璿見齊冶楊嘴角抽搐了兩下,惡作劇得逞似的笑了起來,“夫君,別玩了,我們得先離開這裏。還不知道小舅舅他們在外麵也不知道和那匹狼,打的怎麽樣了。”

上語璿走過去,扶起了齊冶楊,這才發現他的腳受了傷,不顧齊冶楊的反對,硬是將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朝前走著尋找出路。

齊冶楊望著上語璿的側臉,瞧著自己這模樣,他在考慮,是不是該早些離開了。

上語璿扶著齊冶楊一路朝前走去,雖然她每天都有說很多話,看起來很開朗活躍,但是心裏真正所想,所疑惑的,卻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那奇怪的像是夢,又不像是夢的畫麵,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又是怎麽回事?

她知道不該懷疑齊冶楊,可是她的內心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莫名的難以言說的感覺。

就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兩人一路朝前走,直到走到一扇石壁前,被阻擋了去路。

“夫君,你先在這兒等我下。”上語璿想將齊冶楊扶到了一旁,齊冶楊卻拉住了她的手,望著她的雙眸,無力的笑了笑,“是不是覺得為夫,很沒用?”

上語璿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並沒有這個意思,可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心點兒。”齊冶楊說完,直接一瘸一拐的朝後走了去。

上語璿張了張嘴,閉上了雙眸,運行了體內的力量,對準那扇石門,猛地發力,隻聽“嘭——”的一聲,石壁就被震碎了開來。

上語璿伸手揮開了湧起的灰塵,瞧著裏麵並無危險,這才回身,將齊冶楊給扶了起來,朝裏麵走了進去。

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個鐵匣子,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光束,正好照在了鐵匣子上。

兩人對望了一眼,上語璿開口道,“夫君,我們,上去看看?”

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個空房間,一張桌子,還有一個鐵匣子,著實是件怪異的事。

齊冶楊點了點頭,在上語璿的攙扶下,走到了那張桌子前,上語璿剛想伸手打開,卻被齊冶楊給阻止了,他怕裏麵有機關暗器。

“璿兒,讓我來。”

上語璿剛想說話,齊冶楊已經將她拉到了一邊,自行打開了鐵匣子,在匣子打開的瞬間,一道銀色光芒猛地竄了出來,直接射入了齊冶楊的體內。

上語璿心裏一驚,急忙上前,就見齊冶楊已經昏厥了過去。

“夫君,夫君,你怎麽了?你醒醒!”就在上語璿叫喚著的時候,整個石室突然開始震動搖晃了起來。

上語璿大驚,將齊冶楊背到了背上,就往外跑,地道一直在搖晃震動著,石頭也開始落下來,上語璿不知道她究竟跑了多久,跑的多快。

但是,等她回過神來,她竟已站在了一片樹林之中,陽光灑下,有些刺眼,讓她不由的眯起了雙眸,身前是樹林,身後是一片廢墟,廢墟後是萬丈懸崖,還能聽到海浪衝擊沙灘的聲音。

“魂情山莊”,在一夜之內消失不見了。

就在上語璿詫異不已之際,身後傳來了竹優塵的聲音,她回頭就瞧見竹優塵帶著若瞳還有十幾個少年站在她的麵前,手裏還拎著一隻巴掌大的小狼。

小狼似乎很不滿被抓,張嘴還在咬竹優塵,爪子也是沒消停過。

“小舅舅,你們都沒事,太好了。”上語璿說著將齊冶楊給背上了前,竹優塵瞧著,急忙將手裏的小狼交給了若瞳,將人給接了過來,就聽上語璿道,“夫君突然的就昏了過去,小舅舅,你快給看看。”

竹優塵也來不及詢問其他的,搭上齊冶楊的脈搏,開始給他把脈,但奇怪的是,齊冶楊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異樣,這樣的情況,按理說,不該昏迷的。

查不出原因,而且在這山上,也不方便,一群人便下了山。

“魂情山莊”是如何消失的?根本無人知曉。

不久前,竹優塵還在和巨狼打鬥,但是突然整個山莊就震動了起來,而原本正壓在他的身上,想咬他的巨狼竟在眨眼之間,縮小成了一隻巴掌大的小狼,竹優塵順勢就將它給抓住了。

而若瞳那邊,也差不多是相同的情況,整個山莊的人突然全都變成了野狼,在他們的火光攻勢下,一會兒就四散而開的逃跑了。

小魚兒早就在山下等的不耐煩了,天天抓著翔子問消息,再過幾天,小魚兒都想自己溜進山莊去找人了。

這會兒瞧見上語璿等人,終於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高興的就朝上語璿撲了過去,在她臉上大大的啃了一口,“媽咪!”

上語璿有些受不了這熱情的招呼,但心裏還是高興的,回親了小魚兒一下,朝齊齊望了過去,齊齊的關心是不會發現在任何的表情和動作上的,隻是上前,有禮的叫了一聲,“娘親。”

上語璿聞言,也露出了一抹笑,同樣的在齊齊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此時的齊冶楊已經被竹優塵帶到房間裏進行仔細的檢查了。

然而,一圈的詳細檢查下來,還是查不到原因。

上語璿擔心的坐立不安了起來,聽到竹優塵說,老幫主或許可以查出原因,立即就想帶著齊冶楊去找老幫主。

然而,齊齊聽到這事,卻是強烈反對的。

一旦回去,那麽娘就不在是他的娘了,如果娘不在,就算父皇醒過來了,也不會開心的。

可是,不將齊冶楊帶回去治療,那麽他這種昏迷不醒,卻查不出原因的狀況,根本處理不了。

齊齊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小魚兒似乎察覺到了齊齊的不對勁,在竹優塵和上語璿說回去時,他走到了齊齊的麵前,拍了拍齊齊的肩膀道,“弟弟,你真的是我的弟弟,那個壞大叔不是你的父皇,他是壞蛋,當初就是他把你帶走的。”

齊齊瞥了小魚兒一眼,他根本不相信這件事,從小到大,他就以齊冶楊為天,那是他的父皇,永遠都不會變!

沒有人可以說他父皇的壞話!

小魚兒眼瞧著齊齊瞧他的眼神冷厲了起來,也不高興的捏緊了拳頭,“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真是真的,那個壞大叔,不是你父皇!我們的父王現在還……”

“閉嘴!”齊齊突然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製止了小魚兒所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