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竹優塵,我還有一個孩子

慕予寒眸光複雜,彷佛大夏天的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整個透心涼,這般一涼下來,那心痛和頭痛竟隨之消息不見了。

但是,他寧願痛,也不願上語璿再躲著他,避著他。

當晚,上語璿躺在自己的**,兩眼望天的睡不著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她一轉身,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慕予寒。

她猛地就從**坐了起來,“慕予寒,你來做什麽?”

“璿兒,我們成過親了。”慕予寒慢慢的移動著步伐,朝裏麵挪動了進來,雙眸帶著一絲憂傷。

他記起了一些事,比如上語璿曾經就以她嫁人了,拒絕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上語璿瞧著眼前可憐的像是被遺棄的大狗似的男人,拿起枕頭就朝他砸了過去,“我不記得了,不算數。”

話音剛落,上語璿就被慕予寒近在咫尺的臉驚了心猛然跳動了兩下,慕予寒抱住上語璿的腰,就將臉埋在了她的肩膀處,“璿兒,我們成過親了。”

上語璿受不了他無賴了,推開他就道,“慕予寒,我說過,等你蠱毒……”

上語璿的話還未說完,腰上一緊,慕予寒的臉已然增大,他吻上了她的唇,不再讓她說話。

上語璿瞪大了雙眼,眼睛已經被慕予寒拿大手遮了起來,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將心底最深的感情,傳遞給她。

他隻想讓她知道,他愛她,很愛很愛。

上語璿被遮住了雙眸,眨了眨眼,她感覺的到,慕予寒的溫度,慕予寒的氣息,慕予寒的吻入,她都忘了有多久,他們能這般心平氣和的相處了。

慕予寒吻的深,吻的柔,他不想放開,直到察覺到上語璿的呼吸有些急促,他離開了她的唇,放下了遮住她的雙眸的手。

“璿兒,你看,即使靠近你,我也沒事。你不要再躲著我,不要趕我走。”

上語璿看不下去了,他一無賴起來,她就拿他沒轍,這麽大的男人,有時候真的比小魚兒還不要臉。

上語璿轉身就爬到了**,背著慕予寒躺下了。

果不其然,無比自覺的慕予寒迅速脫了衣物,上了床,從背後抱住了上語璿,感受著懷裏的氣息。

而這麽做的代價,就是難以忍受的疼痛,甚至他還不能讓上語璿看出來。

就在慕予寒緊抱著上語璿,蹙眉忍耐痛楚時,上語璿轉了個身子,望向了慕予寒,慕予寒立即換上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以前受了點小傷,就喜歡在我麵前裝可憐,可真的受了重傷,你卻裝做若無其事了。”上語璿說著,摸上了眼前的男人臉,勾勒著他的輪廓,“你真的沒事嗎?”

慕予寒沒見到上語璿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感動的瞬間,疼痛也來的越劇烈,所謂的痛並快樂著,或許就是這種感覺。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吻上了她的唇,一點一點,慎入骨髓。

上語璿閉上了眼睛,勾住了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直到幹柴烈火。

不知何時,兩人身上的衣物退卻的隻剩下了最後的防備,慕予寒望著身下的人,眸光灼灼,月色染上了一層薄蘊,溫暖,柔和。

上語璿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就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心跳也在劇烈的加速著,她身體緊繃著,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慕予寒輕笑了一聲,拉開了上語璿擋著她自己雙眸的手,拿到唇前,溫柔的吻了一下,俯身吻上了她的雙眸,一點一點往下,從鼻梁到雙唇,延伸到了鎖骨的位置,張口在那兒咬了一口,上語璿吃疼,嗔怒的就瞪了他一眼。

慕予寒抬起了頭,全身沒有一處不在疼,頭和身體彷佛要裂開了般,可他依舊在微笑,笑的帶著一絲壞意,湊到上語璿的胸前。隔著肚兜,在那兒張嘴就咬了一口。

上語璿被這麽一咬,當真生氣了,一巴掌就朝慕予寒打了過去,誰知剛抬起手就被慕予寒給抓住了,還曖昧的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

這動作,頓時讓上語璿瞬間麵紅耳赤,臉紅心跳了起來。

推開他就想往被子裏躲,慕予寒哪裏肯讓她躲,但他也不硬拉,而是跟著上語璿一起朝被子裏鑽了進去。

上語璿就沒見過這麽沒羞沒臊的人,尤其是他的手伸進被子裏,順著她的腰緩緩的遊弋,讓更是羞的無處可逃。

“璿兒,大婚當夜,為夫獨守空房,你可知為夫心中的淒苦?”大手遊弋到了背部,在那兒撫摸著。

上語璿咬牙,伸手抓住了慕予寒還在不安分的在她背部遊走的手,冷冷的道,“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了!”

慕予寒一隻手被抓,另一隻手又攀了上去,“璿兒,前些時日,我記起我們二人在‘魅紅樓’的相遇了。”

慕予寒這麽一說,上語璿的臉就人冷了下去,當初她中了藥,這個可惡的男人可沒少使壞,她第二天整整睡了一天,才腰酸背痛的爬起來。

“你給我滾下去!”上語璿朝著慕予寒就踹了過去,慕予寒沒避沒躲,結結實實的就挨了一腳,這麽一挨,眉宇就蹙了起來,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上語璿心中一驚,急忙拉開了被子,將慕予寒扶了起來,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看是否是把他的哪兒給踹傷他了。

慕予寒現在,真的是快痛死了。

可是,他還不容易才爬上了床,都進展到這種程度了,璿兒也沒有真要趕他走的意思,他怎麽能不珍惜這個機會?

“慕予寒,我剛才沒怎麽用力,當真有那麽痛?”上語璿懷疑的問道。

看到上語璿這懵懂的眼神,慕予寒忍不住湊上去,就吻住了她的唇,伸手竄進了她的肚兜,下身也是不住的在她的身上磨蹭著。

這樣的親密接觸,並不是第一次,但上語璿還是被磨蹭的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她伸手想推開他,卻在伸手的瞬間,被他抓住了手腕,直接帶到了他的下身。

上語璿一碰到那隔著褻褲也能摸到的又熱又燙又硬的東西,瞪著眼睛,嘴巴也不由的張開,想罵人,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慕予寒抓的緊,根本不讓她有機會收回去。

更讓她羞憤的是,她剛張嘴,慕予寒的龍舌就溜了進去,逮到她的靈舌,糾纏不放,無論她如何躲都躲不開,她生氣的就去咬他的舌頭,想把他逼出去,結果卻是,糾纏的更深。

莫名的,上語璿想到了魏君殘,想到了鬼墓森林中,那個不知道究竟是慕予寒還是魏君殘的男人,想到了她剛出世就死掉的孩子。

她突然推開了慕予寒,慕予寒沒料到上語璿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推開他,一時間也坐在了**。

“慕予寒,對不起,我……”她沒辦法和他發生關係。

慕予寒笑了笑,將上語璿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扶著她躺了下來,“我不碰你,睡吧。”

上語璿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感覺的到,慕予寒不想讓她發現他現在這窘迫的現狀,所以故意將被子塞到了兩人之間。

她很想問,那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可是,孩子都死了,問了又有什麽用?

更何況,齊冶楊說了,孩子是被他親手掐死的。

她想到這些,真的沒辦法,沒辦法和他發生關係……

慕予寒的心冷卻了下來,身上和頭上的痛也隨之減輕了下來,他調查過以前的事了,看到那些人、那些事,不得不說他嫉妒了,嫉妒到像是被萬蟲撕咬般的痛了一天一夜。

他不想管,也不願管,上語璿以前究竟嫁給過誰,又和幾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隻想將她留在身邊,好好的愛著她,寵著她。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誰也沒睡,就這樣躺到了翌日清晨。

天亮了,上語璿依舊背對著慕予寒,閉著眼睛假裝睡覺,慕予寒望了眼背對著自己的人,從**爬了起來,替上語璿蓋上被子,穿上衣物就離開了。

上語璿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才坐起來,朝門口望了過去。

沒多久,小碗推門走了進來,上語璿提出的要恢複她大丫鬟的身份,被她直接拒絕了,她說她更懷念剛進寒王府時,三等丫鬟的日子,隻是這裏依舊由她負責。

“王妃,奴婢服侍你更衣。”小碗現在待上語璿的態度要冷淡了許多,就像是以前對語兒一般。

上語璿張口想和小碗說話,卻見小碗替她穿好衣物,將梳洗的用具放在一旁,就離開了。

上語璿望著小碗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好像自從上次詢問了小碗是否有心上人,提出想給小碗找個好夫婿,小碗待她,就明顯的疏遠了。

上語璿歎了口氣,她或許又做錯了何事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嚷嚷聲,“媽咪,媽咪。”小魚兒是聲音總是異常的高昂,大老遠的都能聽到。

小魚兒推門闖了進來,上語璿一眼就瞧見了跟在小魚兒身後的一名紅衣蹁躚的高挑美少女,眉宇之中和竹優塵有幾分相似,神韻像極了明王妃。

“嫂嫂,我好想你。”連馨瞧見上語璿,露出了一個笑容,走到上語璿的麵前,伸出手就抱住了她。

上語璿回抱了回去,轉眼又是三年多,連馨都長成大姑娘了。

“連馨,這些年,你還好嗎?你父王和母妃的事……”

“嫂嫂,一切都過去了。我相信父王有他自己的選擇。”連馨笑了笑,這個初遇隻有七歲囂張跋扈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

說到這兒,上語璿突然想起了柳嫣兒,笑笑,還有她的三妹,她讓丐幫弟子幫忙查的消息,一直在忙著找齊冶楊,都忘了去拿,這會兒見到連馨,不由的詢問道,“連馨,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何事,你可否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連馨有些詫異的望向了上語璿,她不知上語璿竟然對這些事,一無所知,便將慕予寒落入瀑布,被燕南柯救回,到謀朝篡位,登上皇位,休了上語夢,迎娶燕南柯為後,後又將一切恢複了正常的事,和上語璿說了一遍。

上語璿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慕予寒居然謀朝篡位?不過結合他所中的蠱毒,上語璿也知道,是明王在幕後控製了。

隻是,她沒想到慕予寒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休了她的三妹。

聽到這兒,上語璿不由的問道,“那傾一呢?她和三妹一同回南秦了嗎?”

這些時日,她並未在府中見到那個愛對著她笑,笑的一臉可愛的小丫頭。

“嫂嫂,寒哥哥對外宣稱傾一是柳嫣兒的女兒,傾一怎麽可能和夢嫂嫂回南秦?不過,我怎麽瞧,傾一都不是柳嫣兒生的。光是柳嫣兒罵傾一小野種的場景,我就撞見過好幾次。”

上語璿聽到這話,明顯的愣了一下,柳嫣兒的女兒?她怎麽看傾一,都覺得有些像她三妹,怎麽可能不是她三妹的孩子,而是柳嫣兒的?

而且,沒有一個娘親會舍得罵自己的女兒小野種的。

小魚兒聽到上語璿在問笑笑的消息,站在旁邊斂著眸子都不敢說話,笑笑被大蛇抓走了,他和齊齊親眼看到的。

“連馨,你和小魚兒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必須去找慕予寒問個清楚!”這件事,她越聽越不對勁。

上語璿出去找慕予寒,卻得知慕予寒離開她的房間後,就和竹優塵去皇宮了。

上語璿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半天沒說話,好一會兒,才將追雲給叫了過來。

追雲見上語璿將她叫來,又自己坐在那裏發呆,沉默了片刻,小心的詢問道,“王妃,不知你找奴婢來,所為何事?”

上語璿望著追雲,望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才沉聲問道,“追雲,你告訴我,傾一究竟是誰的孩子?”

追雲聽上語璿突然這麽問,心裏咯噔了一下,低頭道,“啟稟王妃,傾一郡主是柳夫人說出。”

“柳夫人?那我問你,傾一是生於何時何地?是何人接生?”上語璿咬住了下唇,放在桌上的手都有些顫抖。

“啟稟王妃,這些奴婢並不清楚,柳夫人從山莊回來時,便已經帶著傾一郡主了。”

“柳夫人,是何時被接回王府的?”

“大約是冬季。”

上語璿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地上砸了下去,發出了一聲巨響,追雲急忙跪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連馨和小魚兒也被下了一跳。

慕予寒,你個王八蛋,你居然偷了我的女兒!還送給柳嫣兒?

她就是在冬季生產的,而那段時間,慕予寒天天陪在她的身邊,柳嫣兒怎麽可能有身孕?怎麽可能在流產沒多久之後,就懷上孩子?而且孩子出世的時間,還和她的孩子出世的時間,一模一樣!

上語璿怒火衝天,急著想去找慕予寒問清事情的真相,但她現在更關心的是笑笑的下落。

追雲說,笑笑離家出走了,而她和慕予寒去找,也一直沒有找到,直到現在慕予寒都還有派人四處尋找。

上語璿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她屏退了追雲,坐在房間,又笑又哭的走走停停,一會兒坐一會兒站。

連馨和小魚兒都不知上語璿為何在詢問了追雲一些事後,就變成這般模樣,小魚兒更是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上語璿從早上一直等到了傍晚,從自己的房間等到了寒王府門口,走走停停的向外張望。

結果,到了傍晚,竹優塵回來了,慕予寒並未回來。

上語璿見到竹優塵,又哭又笑的就跑了過去,這倒是把竹優塵給嚇了一跳,以為她受欺負了。

誰知,上語璿隻是抓著他的手道,“竹優塵,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可能沒有死!”

竹優塵微微一愣,還以為是小魚兒告訴了上語璿,齊齊的事,而齊齊和齊冶楊有下落了,急忙說道,“璿兒,你別急。楊兒和齊齊現在在哪兒?”

“齊冶楊?齊冶楊有消息了嗎?”上語璿也是一愣。

“你不是說,你的孩子……”竹優塵也被上語璿弄懵了,他隻知道上語璿生過一對雙胞胎,卻不知上語璿還有其他的孩子。

“是啊,我的孩子。我還有一個孩子,是個女兒,叫笑笑。”

竹優塵,“……”

“還有一個孩子?”竹優塵不知該如何說了,他望著上語璿的臉,她何時有的孩子?為何他一點兒都不知道。

“竹優塵,你還記得嗎?你來救我的時候,我懷著身孕,我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死掉了。可是,她現在可能沒有死!”上語璿緊緊的抓住了竹優塵的袖子,無比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