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隻為他心愛的女人,活一次

上語杉跌坐在了軟榻上,齊冶楊這身手,想要她的命,易如反掌,明明,明明前些時日,齊冶楊還為了上語璿,想要她的命的。

如今,是發生何事了?她該相信嗎?

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報仇!

若是能殺了上語璿和慕予寒,即使是死,她也死的心甘情願!

若不是上語璿,她怎麽會變得這麽慘?若不是上語璿,魏君殘怎麽可能那麽對她?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上語杉甚至不敢再出現在魏君殘的麵,隻能哄著秦漠那個白癡!

這一切,這一切若不是因為上語璿,又如何會發生?

齊冶楊,齊冶楊,我該相信你嗎?

翌日——

北慕國,寒王府,書房

氣氛壓抑的讓人喘息不上來,慕予寒站在桌前,握著手中的那信,眸光中盡是冷意,紫袍在風中壓抑的飛舞。

竹優塵走進書房,見慕予寒冷著臉站在桌前,手中被握緊的信,尤為明顯,他上前就拿過了慕予寒手中的信,隻掃了一眼,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這信,是何時收到的?”竹優塵仔仔細細的將信上的內容再次看了一遍,聲音低沉的問道。

慕予寒“嘭——”的一聲砸向了桌麵,“就在方才。”一語畢,慕予寒邁步朝外走了出去,身後帶起了一陣旋風。

竹優塵握緊了手中的信函,信中說,璿兒在他的手中,想救人,就讓慕予寒一個人到鬼墓森林去。

為期兩日,過期不候!

在聖海大陸各地都開始越來越混亂,四處暴動,甚至發生春訓的當頭,璿兒被抓,竹優塵和慕予寒都無法再冷靜下來,處理這些事。

慕予寒當日就策馬狂奔,獨自一人趕往了鬼墓森林,竹優塵不放心,也跟著一同趕了過去。

而就在兩人離開的第二日,北慕皇宮再次發生行刺事件,慕京更是湧進了不少賊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開殺燒搶打,慕京不少商鋪都受到了影響。

慕京官兵前來阻攔,竟被那群蒙麵的賊人給痛打了一頓,死傷人數達到數十人。

一時間,慕京百姓無不恐慌。

到了當夜,更多的賊人闖了進來,見人就殺,守城的將士竟無一生還,無辜百姓亦是死傷了不少。

沒有了慕予寒,沒有了上語璿的那群哥哥,沒有了慕淩軍,隻有一個小皇帝——慕連蕭,慕京猶如雞蛋,往蛋殼上敲兩下,便能將其擊碎。

慕京陷入混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慕予寒的耳中,快的慕予寒還未到鬼墓森林。

如今的他,再次麵臨著抉擇,是去救上語璿,還是回去救慕京的百姓,鞏固慕京的防備。

兩日期限,過期不候,如今隻剩下了一日的時間,慕予寒若是趕回慕京,定然無法如期趕到鬼墓森林。

慕予寒將求助的眸光投向了竹優塵,竹優塵卻隻是騎在馬上,望著他處,一言不發。

他也在等著慕予寒選擇。

最終,慕予寒將受到的紙條,撕成了碎片,往空中一撒,朝鬼墓森林,策馬狂奔而去。

這一次,就讓他自私一次,隻為了他心愛的女人,活一次。

現在,他是慕予寒,他隻是那個深愛著上語璿的慕予寒,而不是北慕寒王!

竹優塵望著漫天飛舞的紙屑,揚起了一抹笑意,慕予寒,你若是再選擇你的國家、你的責任,你不配再愛璿兒,幸好,你沒有。

竹優塵勒緊韁繩,調轉了馬頭,朝慕京趕了回去。

當日——

西齊國,皇宮

上語璿被關在這個寢宮之中,已經第四天了,每天都有人將飯菜送進來,給她送漂亮的衣物,可是這些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想離開這裏,去找笑笑。

可是,她的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兒勁都使不上,她將鳳絕天下拿出來,看了許久努力的尋找恢複玄力的辦法,卻不知,齊冶楊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原來,齊冶楊想對她做什麽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

她記得齊冶楊在鬼墓時的武功,明明比她弱了許多,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是如何恢複的?

她的鳳絕天下,所有招式全都顯現了,可她現在還是青級玄力,如何突破青級上升到藍級,還是一個問題。

鳳鞭,為了救齊冶楊,掉在鬼墓裏了。

小狐狸,又和它的老公走掉了。

她現在被關在這裏,真的隻能靠她自己。

齊冶楊這幾日,都沒有來過,她很擔心,他是去做什麽事了。

就在上語璿惶惶不可終日,吃不下睡不著時,齊皇後帶著她那丫鬟走到了門口,瞧見上語璿被鎖在裏麵,還故作驚訝的詢問身邊守門的侍衛,是怎麽回事。

上語璿不想和她說話,隻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反正門鎖著,那個女人也是進不來的。

她突然想,這皇宮大院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無聊,所以,隻要一有人進宮,立即就會成為假想敵。

不是齊皇後當真那般無聊,而是這幾日她聽到有人在暗地裏傳,上語璿是齊齊的親生母妃,齊冶楊現在將上語璿接回宮,是想將上語璿扶上後位的。

雖然上語璿來曆不明,但人家有兒子傍生,加上齊皇後自身的出身,讓她不得不防備著上語璿。

兩個女人一個在寢宮內,愛理不理;一個在寢宮外,冷嘲熱諷。

守在一旁的侍衛、太監、宮女們隻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終於,在齊皇後提到齊齊時,上語璿有了一絲的反應,上語璿望向齊皇後時,就聽她道,“妹妹,要知道,本宮雖不是齊皇子的生母,卻也是他名義上的母後,陛下看在皇子的麵上,你覺得,憑借你這容貌,留在宮中,當真能永遠得到陛下的寵幸?”

齊皇後開口閉口的就拿她的臉說事,不就是長得不漂亮嗎?不漂亮犯法了嗎?用得著被她拿來這樣說事嗎?

她說,她不是齊齊的生母,那齊齊的娘親是誰?

上語璿對這個更感興趣,她一直以為齊齊是齊皇後親生的,畢竟齊冶楊當初是這樣公告天下的。

“皇後娘娘,你無須這樣對我冷嘲熱諷的,我認識齊冶楊的時間比你長、比你久。”說到這兒,上語璿突然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當初她是想嫁給齊冶楊的,但齊冶楊就是回去了一趟,消失了一年,回來就和她說,他成親了。

想必,娶的就是這個女人。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當初確實讓她嫉妒和難過了一陣子。

上語璿這話一出,立即就讓齊皇後警惕了起來,她嫁給齊冶楊時,齊冶楊才十七歲,認識的時間比她還長,還久?

整個後宮,隻有她一個皇後,陛下從未納妃,甚至從不曾碰過她。

本來,齊皇後該有那段,齊冶楊最痛恨的記憶的,但齊冶楊將其催眠了,齊皇後記得的隻有她嫁給齊冶楊那日的盛況。

她本是齊京最火的青樓的頭牌,在接客競標當夜,被當時齊冶楊的皇兄給買了回去,她以為自己頂多就是個太子侍妾,卻沒想到,幾日後,她竟風光無限的嫁給了當時的二皇子——齊冶楊。

這齊冶楊在當時雖然不受寵,但好歹是個皇子,她怎麽著也是個皇子妃,這認識讓她雀躍了許久,直到大婚當夜。

或許,現在還記得那場噩夢的,隻剩下齊冶楊一人了。

殺了整個齊國皇室的人,齊冶楊在得知真相後,並未後悔,若玄皇是幕後真凶,那些害他的人,也是儈子手。

有時候,太孤獨、太寂寞了,真的隻有用人的鮮血,才能祭奠自己逝去的溫暖。

上語璿透過窗戶瞧見齊皇後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微微揚了揚嘴角,“若不是你,我就嫁給齊冶楊了。”

若是,那時候,上語璿真的嫁了,她逃得過齊冶楊那些皇兄、皇弟的魔爪嗎?

一切都是命,沒有如果,也沒有若是。

齊皇後聽著上語璿的這話,嘴唇都咬的有些發白,果然,齊齊果然是這個女人所生嗎?

這是一個和慕予寒的母後同樣可悲的女人,在這一方麵,齊冶楊和慕皇是相似的,將一個不愛的女人丟在偌大的皇宮之中,一丟便是一輩子。

隻不過,慕皇是為了北慕國的皇室血脈才娶的女人,還和那女人生了兩個孩子;而齊冶楊娶那個女人是慕皇造孽的結果,留她在皇宮,隻是為了讓自己無時無刻不記住自己曾經受過的折磨和虐待。

一切都過去了,上語璿也不想再和齊皇後計較,轉身緩慢的朝內間走了進去。

齊皇後握緊了雙拳,她突然覺得,她絕對不能讓上語璿留下,若是留下上語璿,那麽她的後位當真是岌岌可危。

上語璿坐到了**,望著眼前隨風漂浮的流蘇,滿腦子都是齊皇後的那句話,齊齊不是齊皇後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