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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予寒,笑笑不是你的女兒,她是我和魏君殘的孩子,你既然記起來了,那你應該明白,我根本不愛你!”上語璿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卻沒想到,慕予寒隻是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抱著她,一字一句的道,“璿兒,你不愛我,即使你不愛我,我也依然愛你。”
“璿兒,你知道嗎?跳下瀑布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傻。”慕予寒將臉埋進了上語璿的懷裏,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舍不得死,因為他舍不得留她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即使她不愛他。
跳下瀑布?
上語璿的心咯噔了一下,豁然抬頭望向了慕予寒,推開了還緊抱著她的人,搖晃著他的身子,緊張的詢問道,“什麽跳下瀑布?慕予寒,你在說什麽?”
“你說,你不愛我。所以,我就自殺了。”慕予寒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般,望著上語璿微笑。
這淡淡的笑意,讓上語璿的心猛的揪了起來,自殺?
她從未想過,她的那一席話,竟會讓這麽一個強大堅強的男人,選擇輕生。
“璿兒,不管你愛的是誰,我隻想告訴你,我愛你,很愛很愛,我怕我再不說,以後都沒有機會說了。”慕予寒鬆開了上語璿,帶著微笑將她扶到**躺了下去,“如果是因為我的存在,而讓你心情不好。我現在就離開。”
說完這句話,慕予寒在上語璿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就朝外走了出去,但沒走幾步,卻被上語璿從身後給緊緊的抱住了。
“你個笨蛋,你好好的說些什麽啊?我不準你死,不準你輕生,你聽到沒有?”上語璿將臉埋進了慕予寒的後背,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再看著他死去。
“璿兒,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慕予寒掰開了上語璿的手,朝外走了出去。
上語璿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她真的不想傷害他的,可是現在的她,就連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慕予寒走了,上語璿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卻沒想到,慕予寒剛離開,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上語璿聞言,跑了出去。
一眼就瞧見了正打得不可開交的兩道聲影,齊冶楊不知何時竟找到了此地,還和慕予寒打成了一片,兩道聲影在上語璿的眼前不停的交錯。
上語璿上前,想阻攔他們,無論如何,她都不想看到他們兄弟二人自相殘殺。
齊冶楊似乎看出了上語璿的意圖,他要的就是上語璿的恨,越恨越好。
上語璿跑上前,齊冶楊突然停了手,揚起唇角,朝著上語璿就飛了過去,在上語璿毫無防備之際,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特曖昧的用慕予寒能聽到的聲音,在上語璿的耳邊道,“璿兒,那日是我的錯,我該對你溫柔些的。要知道,你跑來向我獻身可就這麽一次,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上語璿錯愕的瞪大了雙眼,完全想不到齊冶楊竟會說出這種話,而慕予寒也是完全的愣在了原地,這話中的含義,任誰都聽得明白,聽得懂。
而更讓上語璿無言以對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魏君殘和竹優塵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此地,齊冶楊方才的話,他們全都清楚的聽見了。
魏君殘的眸光霎時就冷了下來,抽出身上的劍,朝著齊冶楊就射了過去,他武功全失,力氣和招式卻還在,隻是力度要小了許多。
齊冶楊在劍飛至距離他一根手指頭不到的地方,伸手輕而易舉的將劍給接了下來,丟在了地上。
上語璿第一次覺得,就算是死了,也比站在這兒好。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她隻覺得自己下賤,她不怪任何人,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夜色朦朧,烏雲不知何時遮擋了天上的月光,幾人的身影全都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齊冶楊揚唇望著眼前這三個男人的反應,手還摟著上語璿的腰,將曖昧發揮到了極致。
上語璿整個人都是冷的,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她不知道她應該做什麽,說什麽。
時間在夜色之中緩慢的流淌而逝,一片涼薄。
慕予寒望著上語璿,朝她伸出了手,聲音平緩的道,“璿兒,過來。”
上語璿抬起了眸子,齊冶楊並沒有點她的穴道,她要走隨時可以走,可是,這時候,她該如何朝慕予寒走過去?
站在三人身後的魏君殘,沉下了眸子,大步朝齊冶楊那邊走了過去,絲毫不顧及他現在不會武功一事。
齊冶楊望向了朝他走近的魏君殘,輕笑了一聲,“魏君殘,你似乎特別喜歡戴綠帽子,如今,我也算是給你報了仇了。”
齊冶楊這話剛落,魏君殘迎麵就給了他一拳,直接將齊冶楊給打的倒退了一步。
魏君殘什麽也沒說,拉起上語璿就往沒有人的地方走。
他知道,璿兒現在,不想見人,更不會想見慕予寒。
上語璿就這麽被魏君殘給拉走了,齊冶楊撇了撇嘴,望向了還站在原地沒有動的慕予寒和竹優塵,輕笑道,“你們呢?怎麽?也想上來打我一拳?不過,打了也沒用,要知道,我和璿兒可是……”
齊冶楊的話還沒說完,慕予寒腳下如風,已經朝他打了過去,齊冶楊閃身就躲,慕予寒招招往死裏打,齊冶楊一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但被打中了幾掌之後,他看著慕予寒的那張臉,一股滔天的恨意隨之湧了上來。
那是一種讓他無法控製的恨意,恨的他仰天長哮了一聲,一陣銀色的白光從體內迸發了出來。
站在兩人身後的竹優塵,見狀心中一驚。
就見齊冶楊的滿頭銀發變成了透明的白色,天空的烏雲散去,月色從夜空中灑落,映照在齊冶楊的身上,竟形成了一道光束,齊冶楊整個人瞬間從銀發到全身都變成了透明狀。
慕予寒眼看著齊冶楊漸漸變得透明,心頭也是一跳,這時,就聽老幫主從遠處衝了過來,朝著兩人大叫,“殺了他!快殺了他!否則來不及了!”
然而,慕予寒和竹優塵誰也沒有動手,就看著齊冶楊的銀發由透明變成了白色,像是海藻一般瘋狂的長長,一直拖曳到了地上。
一股妖氣從齊冶楊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了出來,就連眉毛都在那道光束移開後,變成了銀白色。
老幫主飛到齊冶楊的麵前,想對齊冶楊出手,可還未出手,齊冶楊左手一揮,一道銀色白光猶如利劍般飛出,老幫主已然飛出了百米遠。
老幫主飛出之後,慕予寒和竹優塵全都回過了神。
“哇哈哈哈哈哈——!”
此時,就見齊冶楊瘋了一般,仰天大笑了起來,雙臂一伸,身上的銀袍霎時長到了十米長,朝著慕予寒和竹優塵就纏了過去。
兩人心中一驚,急忙躲閃,齊冶楊眸光一冷,再次朝兩人襲擊了過去。
慕予寒朝竹優塵使了個眼色,兩人一人一邊的就朝齊冶楊包抄了過去,卻在靠近的瞬間,恍然發現,齊冶楊居然……消失了。
“哇哈哈哈哈——!”半空中傳來了齊冶楊那狂妄的大笑聲,“一千二百年了,我終於出來了,該是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哇哈哈哈哈哈!”
老幫主倒在地上,眼看著齊冶楊消失不見,急的吐出了一口血,“完了,這下完了。”
慕予寒和竹優塵現在更關心的是上語璿的情況,他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但是從齊冶楊的話中不難判斷出。
竹優塵望了慕予寒一眼,對著他道,“你這兩日別出現在璿兒的麵前,她定然不想見到你!”
慕予寒握緊了雙拳,沒有回答。
他隻是想在她需要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可是,得到的結果,永遠都是,她不想見到他。
璿兒,你願意跟著魏君殘走,卻不願朝我走近一步。
你對當真我不曾有一點的感覺?
夜色朦朧,樹影斑駁。
魏君殘將上語璿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才停下了腳步,也鬆開了上語璿的手。
上語璿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低著頭。
魏君殘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摟進了懷裏,“璿兒,你若有事,可以和我說。”
上語璿握著拳頭,靠在魏君殘的懷裏,嗤笑了一聲道,“魏君殘,你肯定也覺得我水性楊花吧,未婚先孕,如今又是這種事,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璿兒,我不準你說這種話!”魏君殘推開了上語璿,抬起她的頭,將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上,一字一句道,“你,在我這裏,永遠都是最好的!”
“魏君殘,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上語璿伸手將魏君殘狠狠的推了出去,歇斯底裏的大叫道,“我配不上你,我一點都配不上你!為了我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璿兒,為你,所做的,一切,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