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笛作品 浴火狂妃 浴火狂妃 第16卷 君叱蒼穹 458

小魚兒的情緒很激動,小臉脹的通紅,他算是明白,媽咪的心情為何會如此低迷,神情如此恍惚了。

父王居然在寫休書,他的父王居然要休了他的媽咪!

慕予寒望著小魚兒氣憤的小臉,提筆再次在紙上寫上了“休書”二字。

小魚兒見狀,也顧不得對慕予寒的膽懼,衝上前,就將慕予寒筆下的紙上給搶過去,撕了個粉碎。

像隻發怒的小豹子似的,冷冷的盯著慕予寒。

“小魚兒,別胡鬧!”慕予寒揉了揉小魚兒的頭發,想再次下筆。

小魚兒一怒之下,竟把慕予寒手裏的筆給搶了過去,掰成兩半,丟在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兩腳,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盯慕予寒,咆哮道,

“父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要敢休了媽咪,我這輩子都不要認你了!”

小魚兒吼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慕予寒望著被掰成兩半,丟在地上的筆,握緊了雙拳,狠狠的拍向了桌子。

小魚兒一口氣跑了很遠,跑的快要斷氣了,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小魚兒趴在地上望著天,從天色微亮望到太陽照耀在他的身側,他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慕予寒的房間跑了回去。

跑到慕予寒的房外,小魚兒門都沒敲的直接衝了進去,卻發現,房內一片狼藉,而慕予寒已經不在房內了。

上語璿醒來,發現小魚兒不見了,嚇得她的心都跳了出來,急忙起身,朝外麵跑了出去,邊跑邊叫道,“小魚兒,小魚兒……”

上語璿的叫聲在整個別館內響了起來,魏君殘聽到上語璿的聲音,初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那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

上語璿現在就猶如驚弓之鳥,更像是護犢的母雞,她真的害怕,害怕自己的孩子再出事,再有個好歹。

直到魏君殘跑到了她的身前,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上語璿沒看到,在魏君殘將她抱進懷裏的時候,慕予寒就在不遠處,他也是聽到聲音跑過來的。

看到這一幕,慕予寒捏緊了手中的休書,閉上了雙眸,轉身離開了這個讓他看到心痛的地方。

竹優塵醉的迷蒙,直到大清早的被上語璿的叫聲吵醒。

竹優塵頭疼的從**爬了起來,剛走到花園,瞧見的正好是魏君殘抱著上語璿,慕予寒轉身離開的一幕。

小魚兒也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等到跑到花園的時候,慕予寒已經走了,隻有竹優塵還站在不遠處,望著還在安撫上語璿的魏君殘。

“爹爹……”小魚兒跑到了竹優塵的麵前,抬頭望向了他。

竹優塵瞧見小魚兒,又望了眼魏君殘和上語璿所在的方向,拉著小魚兒就朝那走了過去。

小魚兒在竹優塵拉起他朝上語璿走過去的瞬間,他就有種被他這個爹爹當作電燈泡使的感覺。

果然,上語璿一看見小魚兒,就丟下魏君殘,將小魚兒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小魚兒轉動著眼珠子,瞅著眼前的兩個男人,突然覺得,他的魅力才是最大的,哈哈。

上語璿抱了一會兒,才鬆開手,怒氣衝衝的嗬斥道,“臭小子,你死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

小魚兒被嗬斥的垂下了眸子,乖乖的認錯道,“媽咪,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臭小子,你要再這樣亂跑,你信不信,我以後都不理你了!”上語璿聽到小魚兒認錯,也稍微放緩了語氣。

小魚兒聞言,拚命的點頭,其實他也沒有亂跑啊,不過,媽咪心情不好,他是男人嘛,他就容忍下媽咪的小脾氣好了。

發完脾氣,上語璿也冷靜了下來,這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兩個男人。

上語璿抱起小魚兒,望著兩人道,“你們可否隨我回趟房間?我有件急事,需要和你們商量。”

兩人對視著望了對方一眼,算是同意了。

一行四人回了房間,上語璿朝床邊走了過去,竹優塵和魏君殘同時看到了躺在**的——齊齊。

上語璿將老幫主寫給她的信拿了出來,對兩人道,“爺爺死了,是齊冶楊幹的,他現在被妖王附了身,這是爺爺死前留給我的信。”

竹優塵蹙眉,接過了信,將信上的內容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將信拿給了魏君殘,就拉過了上語璿的手,搭上了她的脈搏。

“璿兒,你確定信上,說的都是真的?”

上語璿點了點頭,道,“幾世的記憶,我全都記起來了。而且,鳳絕天下確實在我身上。”

“璿兒,聖君的轉世,是何人?”魏君殘看完了信,望向了上語璿,淡淡的問了一句。

上語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都有可能,但究竟是誰,我不知道。”

“實不相瞞,我在你們的身上都有感覺到熟悉的氣息。”

“楊兒現在,是什麽情況?”竹優塵斂眸問了一句。

上語璿望著他道,“我趕回去的時候,並未見到齊冶楊。爺爺那時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齊齊也昏迷不醒。”

說到這裏,上語璿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對兩人道,“你們等我會兒,我馬上回來。”說完,就朝外跑了出去。

慕予寒剛將休書寫好,放在了桌上,準備離開,房門就被撞了開來,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上語璿。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就見上語璿跑到了他的麵前,同時也瞧見了放在桌上的那封信。

上語璿的眼神變了變,剛想將信拿起來,可還沒碰到,竟被慕予寒給奪了過去。

“裏麵,可是休書?”上語璿望著慕予寒,斂下眸子,牽扯出了一抹苦笑,心也狠狠的沉了下去。

這明明就是她想要的,想和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就此別過,但現在,她看到那封休書,竟害怕,害怕真的再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