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 ——竹優塵番外(1),浴火狂妃,五度言情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竹優塵。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長的時間,猶記當年,我初見璿兒,她站在魏君殘的身邊,樣子很狼狽,但那雙眼睛卻清澈的猶如誤入人間的仙子。

或許,這就是一眼萬年,一往情深,在那一刻,我的眼裏就有了那個小小的,帶著一絲倔強的身影。

在外人的眼中,我孤傲、清高,難以親近,別人的親近,在我的眼中,往往一文不值,可在璿兒的麵前,似乎一切都是不一樣的,沒有人知道,那時候是我主動去接近的她。

那時候的她,不愛說話,除了一雙眼睛醋黑明亮,其他時候,真的挺沉默的。

她喜歡坐在營帳外,望著天,一坐就是一整天,她似乎是在等什麽人,那時候我不知道,直到後來的後來,我才明白,她在等齊冶楊,那個將她送到魏君殘身邊的男人。

璿兒不理我,她很少理人,即使是將她帶回來的魏君殘,她也很少理會。

我的接近在她的眼中,就像是別人在我的眼中一樣,很是不值錢,完全是一種送上門的女婿,還不招人待見。

可是,不知為何,我就是對她,犯了賤。

還記得有一次,魏君殘離開了軍營,璿兒一個人跑到高高的草堆旁邊,坐了一個晚上,吹了一夜的冷風,第二天就病了。

那一夜,我就站在不遠處陪著她,看著她,而她永遠都不會發現,我就站在她的身後,隻要她一回頭就能看到我。

她病了,照顧她的任務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她還是不愛理人,而我除了照顧她,替她調養身體,也沒有主動的和她說話,我們兩人就好像是最普通的病人和患者的關係。

有一天夜裏,她突然發了高燒,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哭,拉著我的手,叫我不要走。

我猜想她是認錯人了,可是卻還是將她抱在了懷裏,用生平最不可能的態度哄她入睡,那時的她,隻有十二歲,長得又矮又小,看了真的很讓人心疼。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在旁邊,破天荒的和我說了聲,“謝謝。”

我心裏激動的幾乎要躍起來,可現實卻是我沒理她,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鬼知道,我再不離開,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著她,璿兒的身體漸漸的恢複了過來,或許是一個人太過無聊了,她有時候也會和我說些話。

她開了口才知道,她不是個悶性子的人,相反的很活潑,很愛笑。

我很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她一笑起來,那雙透著靈氣的眼睛就更是閃閃發亮。

她很喜歡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

“竹優塵!”

“竹優塵!”

熟悉了之後,她一天可以叫上十幾二十遍,幾乎把我的名字當成了歌在唱,聽到她這樣叫我,我的心裏就會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悸動,心會莫名的加速,隻可惜,她永遠都看不出來。

沒多久,魏君殘回來了。

他走的時候,是帶著一隊兵馬離開的,可是回來就隻剩下了四五個人,而且個個傷的很嚴重。

我和魏君殘的關係,嚴格的算起來,連朋友都算不上,我一開始待在這兒,隻是聽說,這兒有我姐姐的消息,可來了之後,卻發現什麽消息都沒有,本是想離開的,偏偏在這時候遇到了璿兒,於是就留了下來。

像我這種人,沒有朋友,高興的時候就救救人,不高興的時候,誰求我也沒用。

世人給我取了兩個名號——我不救人的時候,他們叫我魔手毒醫,詛咒我不得好死;我救人的時候,他們叫我聖手醫仙,恨不得我長命百歲。

魏君殘傷的有些重,我檢查之下,發現他傷了筋骨,而是失血過多,看在我在他這裏白吃白住了不少時日的份上,我好心的救了他一救,可是他的那幾個半死不活的屬下,我根本沒打算救。

璿兒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的,竟然跑到了我這裏,想拉著我去救人,我不想去,她第一次衝我發了火,罵我不近人情,罵我鐵石心腸,罵到後麵,氣呼呼的走了。

看她發火的樣子,竟莫名的覺得很有趣,但我不想看她生氣或者不高興,我更喜歡看到她笑。

我這人,真的是犯賤了。

被璿兒罵了一頓之後,就去救了人。

救完人之後,剛回營帳沒多久,就見璿兒端著一碗麵,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和我道歉,說我是個好人。

我真是好笑又好氣,“璿兒,也隻有對你,我才是個好人。”

這是我第一次說出了心裏話,璿兒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誇張的大笑了起來,踮起腳尖,拍著我的肩膀道,“對,你是個好人,一個大好人。”

其實,有時候,我真的不願做個好人,我可以對全天下的人都壞,可偏偏就是無法對璿兒壞。

要是我壞一點兒,我有很多次機會,將璿兒占為己有,可是,我沒有,因為,我不希望她不開心。

我救了魏君殘,看得出魏君殘還是感謝我的,雖然他和我一樣,都不喜歡把話說出來,隻是,他對璿兒有很強烈的占有欲,隻要看到璿兒旁若無人的和我說笑,他就冷冷的盯著我,一雙眼睛好像要冒火似的。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

多次之後,魏君殘竟然氣得將我精心研製出來的藥物,一口氣給吃掉了,那次,我差點兒沒打死他,他也不還手,隻是瞪著我,那強大的氣場,比起我來,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璿兒看我們兩人要打架,第一個居然是擋在魏君殘的麵前,叫我不要打人。

看到這一幕,我怎麽都覺得刺眼,轉身就走。

璿兒沒有追上來,我不知道她和魏君殘在我身後做什麽,隻是心裏悶的慌,恨不得把魏君殘拖出去,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