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們居然要給我們吃剩菜!?”

這句話喊出來的同時,旁邊傳來了一陣突兀的笑聲。

兩人猛地回過頭,就看到了薑黎與席永銳的身影。

剛才那一陣笑聲,正是席永銳發出的。

兩人麵色陡然一滯。

“看來,還是罰款罰的少,還有工夫來這裏當暴發戶。”

席永銳歎了口氣,“不想吃剩菜,那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吧。”

兩人:“……”

一起,是萬萬不可能一起的。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能遇到過去的老板。

隻是薑黎也就罷了,可還有個席永銳,薑黎他們無所謂,老板……那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不用不用,我們這就走……”

兩人一改剛才的趾高氣揚,連忙低聲下氣的說道。

“走什麽走?人家老板讓你們走了嗎?”席永銳話音剛落,菜館的經理微微擋在了門口,“你推了我們服務員一把,我們的服務員懷孕了,請你們帶她到醫院去做個檢查,以防有什麽不測,人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想來你們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懷孕了?”

薑黎愣了一下,起身走到服務員姐姐身邊。

“你沒事吧?”

服務員尷尬的笑了一聲:“一個多月,不影響工作……”

另一邊,兩個人的臉色已經格外難看了。

“我們哪裏知道她懷孕了,她站在這裏,還在正常工作,怎麽就看得出來了?”

“你覺得,看不出來,就可以推人了?”薑黎皺著眉頭。

其實,這兩人進來的時候,一開始,她並沒有什麽感覺。

或者說,看到這兩個害得她隊伍解散的罪魁禍首,她並沒有產生怨恨什麽的情緒。

事已至此,過去的抓住不放,隻能讓自己走不出來。

可是,現在,這兩人對於一個孕婦的態度,才讓她徹底的有了些生氣。

“如果覺得當人辱沒你們了,那你們當然可以去選擇當一個畜生。”薑黎冷聲說道,“全家族譜覺得格外滿的話,也可以全部祭天,何必留在人間當禍害,是人是狗都不待見。”

“……”

“……”

這一襲發言,直接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呆了一呆。

看不出來啊……

這個妹子罵人這麽猛?

席永銳也是驚了一驚。

他印象中,薑黎不僅話少,髒話……那是碰都不碰的。

那兩人楞了一下,然後漲紅了脖子,其中一個人怒道:“你算什麽東西!一個靠爬老板床爬上來的女人,也配當職業選手,老板還帶你來這麽牛逼的地方吃飯,晚上酒店訂哪了?豪華總統間……”

話還沒說完,薑黎陡然伸手,甩出去了一個巴掌。

另一個罵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薑黎也同樣的甩了一巴掌過去。

兩個人都被打懵了。

薑黎……薑黎怎麽敢!

兩人怒極,上來就要打薑黎。

可是,他們想多了。

薑黎真的敢。

這兩人還沒有碰到薑黎,就被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人拉開。

這是席永銳的保鏢。

“姑娘厲害啊。”菜館經理對著薑黎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對著保鏢們說道:“大哥們稍等!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就可以!”

薑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甩了甩手臂。

別人臉疼不疼她不知道,但她手疼。

席永銳看了看她的手,笑出了聲:“你也真的不怕?萬一我的保鏢們沒有動作呢?”

“……我覺得,他們打不過我。”薑黎把手肘放在了桌子上,兩隻手握在了一起,繼續說道:“就他們這死宅男的身體素質,我能一個打倆。”

席永銳:“……”

他好像……在薑黎家裏見過什麽跆拳道的冠軍獎杯?

這……

還真不好說。

“這兩個,著實有點惡心了。”席永銳苦笑了一聲。

帶薑黎出來吃飯,感覺心情都快被搞沒了。

“還好吧?”薑黎目光透露出兩分疑惑。

“……你不在意?”

“額,在意……你笑人家打的菜,人家笑你別墅不靠海?”想起了某個關於假賽的網友評論,薑黎眼裏露出一絲笑意,“好像是這麽說的,不用在意,這種陡然暴富的,大概都這麽個模樣吧。”

假賽,外圍博彩,一場下來,那收獲可能會超出她的想象,比職業選手的正經工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總有人選擇放棄自己的職業道德與個人操守去選擇這樣一條捷徑,當然,這兩個,未必算得上是人。

看了看後廚的方向,她又說道:“菜呢?怎麽還不上?”

正說著,經理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一邊進來一邊說著。

“來了來了,您稍等~今日給您打五折,很抱歉給客人帶來了困擾。”

席永銳:“……”

自家中單的心態是真的超好。

這樣才對嘛。

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這樣的人才,太適合賽場了。

怎麽著,他都得把薑黎的下家找好。

埋沒的可能不僅僅是一個人才,還是一個國家的希望。

華國職業聯賽……真的就拿不到冠軍嗎?

我看未必。

“小黎,你知道最近的事兒嗎?”

“什麽?”薑黎抬起頭。

“洛成越,他回國了。”

“知道啊。”

還跟我一趟的飛機。

“他去了ALK。”

“嗯?”

“教練。”席永銳歎了口氣,“可惜了,他打野特別厲害。”

“是啊。”

薑黎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是很難再上場了。”席永銳搖了搖頭。

“席叔,你是不是知道一點內幕?”

“內幕談不上,但是知道一點消息吧。”席永銳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當年的PT,打到總決賽,其實成績還算不錯,不過對手太強了。”

“洛成越有個姐姐,就是在決賽期間死的,車禍,他得知消息的時候,那時候應該在打最後兩把。”

“……那?”

她想起那兩場比賽,洛成越的表現沒有一絲一毫的退步,甚至,比本身的他表現的還要優秀。

“他姐姐不喜歡他打比賽,他們家裏也有點錢,跟我也有一些走動。”

能跟席永銳有一些走動……

這不叫有點錢,這叫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