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才能做女王 浴火王妃 青豆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坐起來整理衣裳,縱使剛才氣氛再好,此時也不是膩歪的時刻。
作為目前還是延陵候身份的清歌是必須要去看,禦天乾依舊穿上了剛才脫到一般的衣服,心裏暗道這南禾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
看著他沉黑的臉色,清歌微微一笑,方才親熱的紅雲還在臉上,惹得禦天乾又心動的親了上去。
“侯爺,侯爺……”外麵急急忙忙從下人來敲門,雖說她府上下人不多,必要裝點門麵的還是有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禦天乾,目光與他對接之後,清歌轉身往門口走去,打開門後,便看到下人急切的臉,還有手臂上係的一束白色,“侯爺,陛下駕崩了,剛才宮裏發了喪帖。”
他說著,遞上一封黑白色的帖子,除了四聲金鍾長鳴外,黑白帖子也是證明君王已經駕崩的東西。
接過那本東西,清歌將門關上,折回屋內,將帖子看了幾眼,放在了一邊,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禦天乾才從外麵過來。
屋裏的燈清歌已經點燃了起來,淡黃的燈光被窗口的風吹的一動一跳的,禦天乾進來後順手將窗戶關好,隨即坐在桌前。
“南禾死在淩雪殿裏,賀雪瑩現被軟禁了起來。”禦天乾的臉色依舊冷沉,燭火照在幽藍色的眼眸中,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清歌知道他剛才那一炷香的時間大概就是和埋在宮裏的線人接消息,禦天乾來了南平,必然就不會空手而去。剛才黑漆漆的夜裏,心情急切之間還沒來得及細細的看他,此時看去,他比兩個月前清瘦了些,更顯得棱角分明,充滿了男子特有的氣概,倒了杯茶放在他麵前,臉上的柔情漸漸的被清冷的神色代替,眼前還有正事要處理。
“華倩讓賀雪瑩煉那血棠,就早預計好了這一天。”
當初知道那個半夜奪胎的人是賀雪瑩,她就查過,血棠這門功夫修煉是極為迅速的,不止過程需要無辜的胎兒來催化,修煉者是不會再有生育能力的,在修煉期間還會不斷吸取男子的精氣,總之是一門極為邪惡的武功。
賀雪瑩知道不知道副作用,那不管她的事,但是賀雪瑩做為宮妃,一直都受南禾的寵愛,每晚都留宿的南禾身子骨漸漸被掏空,他以為是失去兒子導致的傷心,誰知道枕邊睡的就是一條毒蛇。
到了最後,有這種結果早就在她的計劃之中。
賀雪瑩現在被軟禁,已經是最輕的結果,讓皇帝死在她的**,不是陪葬便是一個謀害的罪名了。
看來,她還是沒有太多進步。
而華倩,等了這麽久,將南禾的三個兒子除掉,等的不就是這麽一個機會。
按照南平的規矩,在皇帝駕崩的時候,大殮後,還不會下葬,王爺公主之類的皇親需要回家進行齋戒,而各部院的大臣和官員要全部集中到皇城外圍的集體宿舍中進行齋戒,閑散的官員也必須在各衙門內齋戒,時間為七天。
素服進出的官員誰會想到,在這齋戒的七天,便是一場政變發動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變成了甕中的鱉,等待中一隻無形的黑手將他們全部都抓住。
“明日裏,就要進宮了。”眸中劃過一絲冰冷,清歌頗為涼薄的開口道,在南平這麽久,當初派人與右相他們聯係的是誰,早已經清楚的很,這樣的深謀遠慮,當然不會是那個廢物南禾了。
當初殺的那個將領,也是華倩的表哥,在朝中的左膀右臂,是收了一點利息。
如今,該把這債全部收回來了。
大興城內一片陰陰沉沉的氣息,高懸的金陽帶不進半點喜色,路上行走的人臂上都帶著白色的帶子,臉上的表情不說悲痛,也沒有人會有喜悅的樣子。
遠遠看去,皇城外圍都換上了白色的飾品,宮裏麵的人更是換上了以往的紅綠豔服,穿上了素淨的服裝,走路,說話,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官員們個個都是一身白紗罩在朝服之上,眉宇之間,透出幾分平日裏難以看到的神情,大部分都不是悲慟,而是一種憂思,對於臣子來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除非特別忠心的,否則在君王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是算計著自己的出路。
現在南平的官員便是如此,南禾的兄弟本就不多,幾年戰役中死了一個,病死了一個,連子嗣都病的病的,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沒留下一個,本來這也沒關係,南禾有三個皇子,在皇室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皇子全部死了,如今剩下一個病歪歪,隨時要吊氣的公主才是皇室血脈。
本來這種時候最要防範有人私下裏動作,可是皇後把持著朝政竟也沒給人鑽了空子,許多老臣心裏又是佩服,若是南禾有這等手段,也不至於窩囊的死在女人**,另一方麵又暗暗驚心,隱約覺得這一切意味著有一個新的局麵要被打開了。
他們個個低頭垂眼,無聲的交流,年輕些的臣子沒有那樣通透,不懂他們怎麽會這樣,還有些早就已經預謀好了的,此時就等著一個機會了。
清歌坐在一旁,依舊是一身素白的衣服,沒有半點裝飾,身後站著一個臉麵平凡,氣質出眾的仆人。
雖說是進皇宮守齋戒,依照慣例,每人都可以帶一個下人在旁守著,畢竟都是官員,不可能什麽大小事情都自己親力親為。
就在這個時候,皇後娘娘從後殿中走了出來,一身淡色的暗紋飛雲鳳袍襯得她端莊的麵容越發的沉靜,麵色微微蒼白,一雙眼有哭過的痕跡,偏偏又掩飾了一番,更顯得服人。
清歌掃了一眼便冷冷的一笑,華倩昨夜還約了她,拿著土龍珠一事在她麵前試探,清歌知道她肯定上去查看了,以為土龍珠沒被拿走,也順著她做出一副並不知情的樣子。
並得知,她今天就要行動了。
果然,華倩上台說了一番體麵的話後,自有她的人將話題引到了預料的階段,“娘娘,臣有話有說。”
“有事請說。”
下方一個華氏二品大員上前稟報,“南下麗城因洪水決堤,朝中派人修葺以及安置事宜久久未絕,陛下不幸駕崩,臣深感悲痛,但百姓乃立國之本,如今此事壓製已久,已有流民做亂,還請早日斷絕。”
他一開頭,身後紛紛有其他官民也將各自職位上所需處理的急事借機說了出來。
有些的確是這幾日發生的,有些是華倩在察看奏折之時,故意慢一些的,讓時間變得急迫,等的就是今日。
她眼底閃著算計的光芒,麵色凝重,眉頭緊皺的聽著下方官員的稟報,此時站在這個地方,看著一並官員都對著自己低頭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暢快,那些白色的喪服落在她眼底,也成了歡喜的象征。
南禾終於死了!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終於死了!
還是死在他心愛妃子的**,這一種死亡的方式最符合他的心意了吧。
想她當初十四歲嫁給南禾做了皇子妃,跟著當初並沒有多少勝算奪嫡的南禾,用盡了娘家的力量扶他做了太子,最後等他登基了,對她反而冷淡起來,一個月都不去一次宮裏,坐在最華麗的殿中,等於最華貴的金絲鳥籠。
就算最後她懷孕的剩下南葉的那晚,他依舊在寵愛的妃子那裏尋歡作樂,當時胎位不對,導致難產,大量血崩,流得殿中滿地都是,連最有經驗產婆都覺得很難有希望活下去,讓人請南葉來看,他丟了一句“偏生皇後就嬌氣,人家麗妃生孩子就沒有這麽多事。”
她那時就知道了,男人,是這一輩子最靠不住的東西,隻有靠自己。
一股氣就這樣憋在心裏,就憑著這一股子的怨氣,讓她挨過了鬼門關,靠著宮中的人參蟲草吊著一口氣,慢慢的將養。
得知她生的是公主後,南禾也偶爾會來她這裏看一看,相處的時間多了,總算對她有些感情。
但是這些感情,遠遠不如那些新鮮的美人又吸引力。
慢慢的新鮮勁過了,南禾來的越發的少。
她本來稍微熱乎了一點的心徹底的冷了,那些日子,她睡不著吃不下,逼著自己吃下去,終於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看著一旁乖巧幼嫩的女兒,眼底沒有半點疼惜。
一股陰森的野心欲望無止境的從心中冒了出來,她用把所有的都想了個明白。
隻有狠,才能有一切。
女人靠家裏,可以做公主,靠丈夫,可以做皇後,靠自己,才能做女皇。
女兒,在皇家,就是用來犧牲的,不是送去和親,就是嫁給有權勢的臣子。
與其便宜別人,不如讓她這個懷胎十月的娘親得了這個好處。
平日藏在骨子中黑暗不斷湧現出來,看著南禾對最小的,又是唯一一個女兒的寵愛,她拿出一次意外中得到的一種藥,這種藥,隻要連續吃上兩年,就會得出病來。男人最是疼惜弱不禁風的女人,特別是自己的女兒。在她的手段下,後宮的妃嬪美人再也沒人誕下子嗣,唯一的一個公主便越發的金貴起來,還是個乖巧的病公主,更讓南禾心疼的不行。靠著女兒,她靠著本來就聰明的頭腦,貴女的見識,一步步的籌劃了起來,一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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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過了二十五可能在長輩的眼裏就是不結婚不行了,家裏一直在讓醉相親,最近字數更新不多,請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