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章 你不能進去

胸口肌膚的觸一感真實到貼近,能夠感受男子手掌裏薄繭的摩一擦,清歌恍然想起,她——剛才是在沐浴的,她沐浴的時候是沒有穿衣服的。

握著的手開始發燙,清歌了然的一笑,將禦天乾的手從胸前放開,他不禁有點失落,這情緒還未跌下來,清歌已經悄悄的挨了過來,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裏,滑一膩的肌膚緊緊的靠在男子的身上。

她微微抬著眼,眼眸在霧氣中,半睜半合的看著他,手指在肩膀處一劃,“沐浴的時候穿著衣服,會不會太悶。”

這樣的話語,其中的意味非常清楚明白。

禦天乾一愣,低下頭,眸底墨黑的看著她,紅一唇微啟,芳香順語而來,混雜在一片的花香裏,似無聲的邀一請。

他渾身一熱,隨即便狠狠的吻了下來。

日頭漸漸西落,屋內的光也暗了下來,混雜著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閃動的柔光,暈染一圈的橘光。

水波在輕輕的**起漣漪,照出兩個相互擁吻的身影,他的手掌搭在她的腰上,順著光潔起伏的曲一線,一路下移。

清歌微眯了眼,長睫下的星眸露出迷醉的光,手指輕輕的攪動,將那濕一透的長袍解了下來,順手扔開。

紫色的絲質華服輕飄飄的浮在水麵上,不時順著水波的微動,有花瓣圍繞在周圍。

白色的褻衣濕的幾乎透明,可以看到古銅色的肌理,強勁有力的起伏,光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觸摸時的彈一性,在這若有若無的遮擋裏,透著水潤的誘一惑。

她的雙眸一動,偏頭任他在一路點一火,眼中沉一迷著眼前的一幕。

是誰說男人姓感起來,比女人還要命。

手指順著滑入發間,不由的收緊,體一內深藏的火焰被撩了起來,再一下,那白色的隔離物就被撕拉一聲扯開,丟在了半空之中,啪噠落了下來,一半粘在池壁,一半飄在水上。

手指聽從著意願,壓在一處,禦天乾的動作停了下來,皺眉抬眼,那是一處新的傷口,已經結疤,看起來很淺,沒有威脅性。

“這是在東雷皇宮受的傷嗎?”磁性低啞的話語將氣氛生生打斷,清歌暗自皺眉,緩緩調整了呼吸從半掛的姿勢轉頭看著手臂上那一條傷痕。

“沒事,小傷而已。”好好的氣氛被打斷了開來,清歌隨意的瞟了一眼,那個是在東雷皇宮被箭射過去的傷痕,“你知道我體質的,恢複能力強,沒關係。”

欲一色慢慢的從眼底褪去,禦天乾的臉色變了變,憶起當初皇宮裏那驚險的一幕,她是二話不說就往箭雨裏麵衝,當時嚇得他,“下次不能這麽魯莽了,若是當時我不在,情況很危險!”

責備的話語帶著男人特有的關心,清歌眸子動了動,微微歎了口氣,禦天乾,你是有多會破壞氣氛,這個時候還深究這種問題。

可是這到底是因為他關心著她,在這種時候還是顧念著她的生死病痛,心內泛起的甜蜜彌補了被打斷的悶氣。

“難道我不如那道傷疤有魅力?”清歌淡淡的歎了口氣,低悅的嗓音裏含著平日完全不同的黯欲。

舌一頭在唇瓣上輕輕的一卷,帶出柔潤的水光在嫣紅裏開的更盛。

哐的一聲,禦天乾隻覺得腦中有一簇火苗隨著那靈巧的小一舌一下燃成了轟然的火焰,冰冷的麵容化開,如同這池中的水波一般。

他伸出手將她頭上的簪子一把抽了出來,一頭烏發帶著水珠頓時傾瀉而下,漂浮在水麵,如同最密最黑的海藻,襯著細膩如玉的肌膚,飽一滿如水一蜜一桃的曲一線半隱一半現,好似神秘的水妖,清清冷冷的眼神,眼角染著氤氳的濕氣,透出成熟和稚嫩的雙重誘一惑。

他著迷的輕吻,在她耳邊低聲:“我等這一天,等了二十三年了。”潔身自好二十三年,隻為有一天,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毫無瑕疵的結一合在一起。

輕吻沿著脖頸慢慢的滑了下去,清歌才體會得出來,之前他每一次都是有多麽的隱一忍,他將她舉了起來與自己持平,背部抵一在池壁上,深藍幽濃的雙眸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掃過,來回巡視,像王者看著自己的領地,帶著癡一迷和絕對的占一有。

纖細潤白的身軀帶著水泡的熏一紅,惹人憐愛,他不由自主的彎下腰,將所有的愛戀都落在這滑一膩的肌膚上。

生一澀的手法漸漸變得熟練,清歌漸漸全身越來越燙,越來越軟,好似一腔春水,融化在這溫熱的池水裏,體內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受衝了出來,瘋狂的四處亂衝,四處跳躍,將她的神誌攪亂。

白皙的手無處可靠,隻有抬起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尋求著唯一的支撐,在這極盡溫柔的愛戀裏,她的身軀開始微微輕一顫。

禦天乾輕輕抬眼,低啞著嗓子,“放鬆些。”

清歌點頭,輕輕的開口:“嗯。”

一個突來的動作讓她的身子反射性的弓起想要逃離,卻被一雙大手箍住半分不能動,緩緩的堅定的一點一點的霸占到她的內部。

搭在肩膀上的手指用力的扣緊他,禦天乾停了下來,忍住叫一囂的欲一望,輕輕的問道:“很疼嗎?”

“有一點。”清歌咬著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開口道,聲音裏帶著隱一忍。

“別怕……等下就不會疼了……”這是必經的一步,他不能因為心疼,就放開手,他要她做他真正的女人,他低下頭,慢慢的讓撫一慰她,讓她放鬆了一些,才再次動作了起來。

一絲淡紅飄出,很快的又融在了水裏,無影無蹤消散。

漸漸的,疼痛的感覺消失,取之的是另外一種滋味,那是一種本能,所有人都擁有的一種本能。

水麵的氣溫越來越高,水紋先是宛若小溪一般的潺潺流動,清波微漾,漸漸的好似泉水一股一股的衝擊著池壁,洗刷著光亮的大理石,最後一陣一陣如大河東下,衝起了浪花,直到最後,洶湧不斷,一波一波的將邊沿弄的全是水跡,浮著被巨大衝力送上來池邊的花瓣。

良久良久,直到月出日落,所有的光亮褪去了之後,禦天乾才抱著清歌充滿愛戀的吻著她閉著的眼睛,柔聲問道:“累嗎?”

“有一點。”清歌雙手枕在池沿上,含糊的應道。

“還疼嗎?”禦天乾雙手依戀的在柔韌的肌膚上遊一走,憐愛的問道,方才他能感覺到那一層阻礙,都說女子第一次是最痛的。

“不疼了。”清歌搖了搖頭,察覺到水下男子的手正在腰上按摩著,力道適中,讓她的酸意去了不少。

身體經過她日日月月的鍛煉柔韌度強,禦天乾的動作也克製緩慢,一切以她的感受為主,除了開始那一下,後麵完全是另外一種天堂一樣的感受。

“嗯……不疼,那就再來一次吧……”腰上的手掌一溜到了前方,清歌還不來不及抗議,又被拉入了下一次的起伏裏。

一輪明月高高地掛在天空,潔白的光芒透過紗窗害羞的看著屋內的兩人。

莊內一池蛙叫一片蟲鳴,一名小廝站在浴室門口,正欲敲門,抬起的手就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連忙笑道:“汶神醫。”

汶無顏笑著點頭,“你要幹什麽?”

“敲門叫莊主和夫人吃晚飯。”小廝很關心的開口道,這個時辰了,莊主和夫人還沒出來吃飯,這洗澡也洗得太久了。

汶無顏打量了一下眼前不足十一歲的小廝,純真無邪的眼眸,包子一樣的臉蛋,低頭將手指握拳在唇邊微咳了一下,才開口道:“這個,你不用喊了。”

“為什麽?萬一他們出事了呢!”他很擔心的往門內看了一眼。

出事?能出什麽事?你要是敲門,出事的就是你了!小屁孩真是什麽都不懂!

汶無顏暗中翻了個白眼,臉上笑得頗為親切,道:“沒,他們在裏麵討論大事,你知道的,討論大事的時候,總是廢寢忘食的,你一敲門呢,就會打斷思緒,打斷了思緒呢,就會讓他們白討論這麽久,後果會嚴重,你明白嗎?”

他劈裏啪啦的一大堆說下來,那個小廝總算抓住了最後一句話,後果很嚴重。

雖然禦天乾的身份這個莊內的人並不知道,但是在小廝的心裏,禦天乾的形象是很神秘很高大的,說商量大事什麽的,他覺得很可信,小腦袋順著就點點頭,表示很明白。

還是小孩子好騙啊,汶無顏很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好吧,你下去吧,記得讓廚房把飯菜隨時熱著,嗯……他們討論完大事之後,會比較餓……很餓。”

體力消耗那麽多,那麽大,能不餓嗎?

“好的。”小廝行了個禮後,手腳飛快的往外跑去。

“誒,你等等!”汶無顏喊住他,四處看了一下,“你去給我找把梯子來。”

“您要梯子做什麽?”小廝很奇怪的歪著頭問道,“難道您要去爬樹抓知了?”

正一下想不到借口的汶無顏立即點頭,感動道,好孩子啊,連借口都幫我想好了,可是能不能不要想的這麽幼稚啊,抓知了什麽的是我這種人會做的事情嗎?

我汶無顏一般就偷個窺什麽的。

那廂小廝飛快的將梯子搬來,汶無顏笑眯眯接了過來,給了他一兩銀子將他打發了走。

側頭瞟了一眼裏麵,汶無顏低頭摸著下巴暗道,這都進去好幾個時辰了,也太久了,禦天乾難道這麽厲害,嗯,處一男果然是強一點。

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他將樓梯架好,輕手輕腳的爬到了屋頂上,臉上帶著貓要偷食的表情,躡手躡腳的拿開一片瓦。

嘿嘿嘿嘿……

奸笑還沒笑完,一道紅光就飛了出來,端正的,準確無比的砸在了他的右眼上,疼得他立即往後退了幾步,一腳踏空,砰的掉在了地上,砸起了一陣灰塵。

偷窺這種事,也是要講點技術的啊。

旭日慢慢的升了起來,白光從地平線透出,新的一天來臨了。

禦天乾看著躺在一旁的清歌,眼底都是幸福的眸光,清歌,終於是他的了。

他側了個身,手指拂下掉落在她眉上的發,輕輕一個動作,清歌就醒了過來,眼還未睜,微微蹙了蹙眉,“現在什麽時辰了?”

昨晚兩人都有點不知饜足,也不知道折騰了幾次才算完,清歌的記憶裏還是在水中,而此時她的身下是柔滑的鍛子,顯然已經換了地方。

吻了吻她的眉頭,禦天乾撐著頭,“我們的臥室裏。”

不知道怎麽,我們這個詞語說了很多次了,這一回,不論是說的禦天乾,還是聽著的清歌,都覺得這兩個字透出一點別樣的意思。

“嗯,我們的臥室。”清歌眯眼重複了一遍,慢慢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便是男子那張俊美無比的麵龐,帶著成熟的男子氣息,散發著十足的陽剛氣息,嘴角眼底都是滿足的笑意。

“一大早,笑的那麽開心。”揉了揉眼睛,清歌也要撐著身子坐起來,散亂的發隨著她的動作又滑了下來,落在了胸一前。

禦天乾翻過身來,將她的動作壓下,把臉埋入了脖子裏啃著,含糊道:“清歌,再來一次吧。”

“我好餓,先吃飯。”清歌將肩膀一縮,一隻手臂橫入抵在兩人之間,眨了眨眼,笑得很清澈道。

她這身子才十七歲,按照現代來說,那就是未成年呢,過度的姓生活可不太好。

禦天乾兩手撐著身子,定定的看著她,女子的眉眼間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還夾雜著幾分淺淺的疲倦來,他側過身,撫著眉間歎了口氣,這些時日也的確是辛苦,一路從東雷到這裏都沒有休息過,剛剛睡醒的清歌,其實眼底還是有著一點困倦,顯然休息的不夠。

他雖然很想要,也不忍心看著她疲累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俯下頭在清歌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站起身來,走到衣櫃旁。

昨晚兩人在水裏泡了那麽久,衣服都不能穿了。

打開衣櫃,裏麵兩格,整齊的擺放著兩個男裝,一格女裝,嘴唇微微的勾了勾,當初和清歌在一起之後,他就讓秦雨在下麵的據點裏都添上了女裝,就是為了清歌和他一起時,能方便出行,這個時候終於有了用處。

翻了翻衣服,禦天乾從裏麵拿出一套紫色的男裝,他的衣服都以紫色和黑色為主,看到女裝那邊,他很自然的就掏出一套淺紫色的長裙。

他的清歌和他穿一樣顏色的衣服,也宣誓著她和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手指碰到滑順的絲質長袍時,禦天乾忽然額頭一暈,眼前的衣櫃和疊好的衣服在眼前晃來晃去,看不真切,他閉上眼,甩了甩頭,再睜開時,眼前又一切如常。

剛才是怎麽了,好像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舉手掐了掐鼻間,眉頭皺緊,難道這些天他也累了,看來不能太貪一歡啊。

這一瞬的小事很快的就被禦天乾拋在了腦中,將紫色的長裙遞給清歌。

兩人穿好衣服後,禦天乾走到門口喚了一聲,靜立在外的小廝立即跑了過來等候吩咐。

“去準備東西,另外讓廚房快點準備飯菜,快一點端上來。”

小廝一口應了,馬上端來了洗臉漱口用的東西,兩人剛清理完畢,外麵就傳來飯菜準備好的喊聲。

牽著清歌的手坐到席位上,禦天乾掃了一下,桌上八個菜擺得整整齊齊,其中燉雞都是要花費好幾個時辰才能做出來的,他隨意的說了句,“今天這菜上的挺快的。”

伺候的小廝上前道:“莊主,昨日夜深的時候,奴才去叫夫人和您用晚膳,汶神醫說你們正在談很重要的事情,讓奴才不去打擾,吩咐廚房將飯菜隨時熱著,莊主和莊主夫人談完事情後,一定會很餓的,而且汶神醫真的很好,還為了不打攪你們,讓奴才去搬來梯子,他好爬樹抓知了呢。”

小廝說的極為真誠,兩眼都是欽佩的光芒,剛剛一隻腳踏進院內的汶無顏一聽此言,立即全身一頓,轉身就要當作沒來過這裏。

可惜,天不從人願。

“再加二十年,所有俸祿全部充公。”

四道眼刀唰唰的飛了過來,將汶無顏的背看了個冰涼,他暗罵,這實在孩子,我不好,用的著去對禦天乾說嗎。

這真是一下就給禦天乾知道偷窺的人是他了,嗚嗚,好想離開這裏,可是離開後賣身期又要增加二十年,還沒有俸祿,太慘無人道了。

他花了幾十秒調整了一下狀態,立即轉過身來,臉上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容,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誇張的喊道:“喲,沒想到早上一起床就能有這麽多好吃的,真是太幸福了。”

一屁股坐下來,舉起筷子準備夾菜。

“有好吃的沒有偷窺幸福吧。”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將汶無顏弄的臉色一僵,隨即又充滿興趣的道:“偷窺,誰偷窺?”

清歌斜睨著他,舉起筷子將一塊雞肉放在碗裏,不緊不慢的說道:“昨晚有一個偷窺的想爬上房頂掀瓦,被我知道拿了個玉佩打中了眼睛,摔到了地上。”

汶無顏看著清歌把筷子當刀用,將那塊雞肉搗的和漿糊一樣,心內一汗,擦了擦額頭的汗,笑的僵硬,“嗬嗬,依清歌你的力道,那賊的眼睛肯定青了。”

他說著還證明清白一樣,眨了眨自己毫無損傷的雙眼。

“一般人是肯定有青眼圈,可是若是有神醫的消淤藥,一晚上淤痕全部消失,那可是很簡單的事!”清歌冷冷說完,一雙筷子就對著汶無顏甩了過去。

篤篤的插一在了他的手腕兩邊,足足陷進寸許長。

“不就是有個想法嘛,你們不能用武力啊……”汶無顏長嚎一聲,小心的將手腕從兩根筷子間提出來,心內委屈的瞟著禦天乾和清歌,小聲嘟囔:“新人入洞房,媒人扔出牆,這話可說的真沒錯。”

“你說什麽?”禦天乾一手拿著袖子,給清歌夾了一塊雞肉,反頭問道。

“沒什麽!”汶無顏輕哼了一聲,知道你重色輕友了。

禦天乾又拿碗給清歌勺了一碗湯,柔聲道:“小心燙,這個湯喝了補身子的。”見清歌點頭,才轉過頭來,對著汶無顏冷聲道:“你一大早過來,可有事?”

這樣一說,正拉衣襟整裝的汶無顏,才想起來找禦天乾和清歌的原因,正色道:“有人來找千夜離了。”

“誰?”

“他的兩個小仆,還有,蓮華公子。”汶無顏輕飄飄的說出後麵一個名字,禦天乾才抬了下眼皮,鳳眼微挑,“蓮華公子?他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