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來挨打1 浴火王妃 青豆

清歌看見兩人之間的眼神,半垂眼眸,輕飄飄的問道:“是不是又和天族有關?”

“你怎麽知道?”汶無顏睜大了眼,這天族一般人是不會提起的,在秦天大陸,雖然不是人人都知道有這麽個族存在過,但是知道的人,也是一個人人噤口的訊息。

嘴角自信的一勾,清歌笑得無比耀眼,目前為止,能讓人禦天乾說話的時候有些保留的就是天族的事情,方才兩人交流的那一下,汶無顏分明是在征詢禦天乾的同意,她豈能猜不到。

“說吧。”禦天乾冷冷的吩咐道,他不需要對清歌有什麽隱瞞的,周圍的士兵都是心腹,絕對可以放心的。

汶無顏將水龍珠對著月空舉起,淡淡的光芒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藍,他的目光中有一種癡迷,“傳說天族的力量來自上古時期,他們祖先這種的來源力量傳承於五行龍珠,分別是金黃色的金龍珠,青綠色的綠龍珠,淡黃色的土龍珠,血紅色的火龍珠,還有就是這顆淺藍色的水龍珠。”

他將手中的水龍珠放在掌心,瞬間變得平凡無奇如同一顆藍色明珠,“而水龍珠的作用,是淨化,將水中所有的雜質都淨化。”

淨化的意思也就是,凡是在水中的毒,水龍珠都可以解開。

的確是一件好東西。

聽他娓娓述來,清歌發現除了自己有些驚訝,沐長風的目光波動不大,最為鎮定的就是禦天乾了,瞳仁中沒有半點波動,也難怪,皇室中對於天族的記載肯定比民間要清楚許多,對於五行龍珠禦天乾知道並不奇怪,但是看到這樣的寶物他沒有半點驚奇,有問題……

清歌眼睛半眯,正想要問,聽到叢林中拖放河章屍體那邊有士兵的呼聲,幾人連忙看去,斑駁的月光從樹影中投下,斜照在地上的河章屍體上。

那被禦天乾分成兩塊的巨型屍體正在飛快的縮水,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縮小到隻有一人高的樣子,雖然在河章裏麵身形依舊算大,可是比起剛才來,真是大象和螞蟻的區別。

汶無顏眼睛一彎,摸了摸下巴道:“看來,這顆水龍珠機緣巧合下被河章吞下去,身軀暴漲,複原能力狂增。”

清歌目光投向那一團軟軟的灰色死肉上,所以禦天乾將它劈開後,那原本吞在肚子裏麵的水龍珠掉了出來,河章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沐將軍,在黑衣鮫人的身上發現這樣的藥包。“士兵遞過來一個油紙包,沐長風接過來打開一看,馬上遞到禦天乾的麵前,”王爺,你看。“

汶無顏。”禦天乾冷聲吩咐,汶無顏立即把注意力從水龍珠上收回來,看了一眼粉末,“這個是香鱗魚磨成的粉,沒有任何作用,無毒無味。”

他抬頭環視了三人,麵色卻是嚴肅了幾分,“但是是河章的天敵。”

是有人故意惹怒河章的?“沐長風接著道,黑衣人早就潛伏在河中,等到他們到了河邊的時候,將這包香鱗魚磨成的粉撒入進去,讓河章受到刺激,來攻擊他們。

這是早就埋伏好了,看來這河中有巨型河章的消息也不是秘密,四人眼神飛快的交匯,這樣的刺殺隻怕沒有這麽簡單。

馬上將兵士調集,準備夜行。”禦天乾一雙冷長的鳳眸緩緩眯了起來,寒光冷聚,有人設下這樣的刺殺,目的就是要讓拖延他們回城的時間。

正準備轉身牽馬,禦天乾的腳步忽然一頓,清歌也察覺到周圍的空氣有著隱約的波動,沐長風臉色立即一變,俯身側首將耳朵貼在地上,眼中的神色隨之變得深然。

他一躍而起,麵色嚴峻道:“有大批軍馬在接近,估計有五千人左右。”

軍馬和私人馬匹的蹄聲絕對不一樣,如同軍人和殺手的氣質,明眼人可以迅速的分辨出來,這貼著地麵傳來的馬蹄聲訓練有素,頻率幾乎相同,絕對是軍馬!

此時圓月已經上到中天,光亮廣闊的灑了下來,周圍的星光都被明亮的月色給掩藏了下去,照在大地之上,仿若冷紗清影。

經過方才和河章一番打鬥,現在已經是夜半時分,正是人大腦最為倦怠的時刻。

遠處的戰馬聲越來越近,伴隨著那麽馬蹄聲而來的還有遠遠的紅光在隱約閃爍,仿若寶石在綻放出明亮的光彩,搖擺不定。

“有人放火,要燒光這片山林!”清歌飛快的察覺出來,不用聞到燒焦的問道,那不斷跳躍的光亮她也能看出是火焰在燃燒。

秋天最忌諱的就是在山中燃火,空中幹燥,一點火星就能將所有的東西都點燃,何況此處到處都是樹木,簡直就是天然的火葬場。

禦天乾眼中一暗,仿佛有無盡陰霾寒冷,冷聲吩咐道:“往河對麵而去。”

“是。”沐長風領命,立即指揮兩百精兵整裝上馬,向大橋方向奔馳而去。

“前方二百丈處,直接過河!”不等沐長風指揮完,禦天乾飛快的打斷他的話,飛身躍上墨焱的馬背。

他們的旁邊就是大河,這裏是去大雍的必經之路,也是最好潛伏他們的位置。

對方是有心置他們與死地,既然放火燒林,必然不會給他們留下大橋過路!

“是的。”對於禦天乾的吩咐,沐長風毫不遲疑,立即一身命下,所有將士都迅速整齊,動作一致的騎馬上來,往岸邊奔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淮河最深之處,馬匹根本踏不過去,隻有到前邊淺灘的地方,才能過河。

清歌紅衣飛揚,一下跳上跑來的赤焰馬背,跨坐上去,一手拉住韁繩,緊跟而上。

身後的火焰隨著夜風,飛快的燃燒了起來,三麵的樹林中都有呼呼的風聲夾雜著劈啪灼燒聲音,那滾滾的熱浪還未燒到眼前,已經感覺氣溫在飛速上升。

馬匹轟隆隆的往前而行,兩百丈的距離不過是片刻之間,每個人都是盡力禦馬而行,良好的軍事素質在此刻展現了出來。

水聲漸漸的小了起來,波濤比起方才的地方平靜了許多,淺灘的位置已經出現在眾人的目光裏麵,隻要過了這裏,再踏進上馬鎮,裏麵就會有駐紮的大雍的士兵,這些人再也不敢如此囂張了。

就在眾人到了淺灘處的時候,前方轟然的馬蹄聲同樣也停了下來,就在河岸的對麵,整齊排列著三行士兵,延續有二十丈之長。

第一列士兵手中持著方盾,穿著鐵盔鐵甲,第二列士兵手中拿著長矛,矛尖鋒銳,第三列,全部都是弓箭手,每個人手中都握著長弓。

防禦,近攻,遠程。

好一個早有設計,知道他們必然隻能從這裏踏馬過河,他們在這裏等著,河章殺不死,就用火燒死,總之,絕不能讓他們活著去大雍!

清歌的眉目凝結著濃濃的戾氣,右相他們的動作倒是快的很!

淮河對岸。

一名將領模樣的人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走出到三列之後,火光照耀之下,那人有一對細長的眼睛,比起同樣有一雙細長雙目的汶無顏,給人的感受完全不同,汶無顏是笑眯眯的彎起,他的卻是陰鷙的往上斜勾,給本來還算俊俏的麵容添出幾分冷戾的氣息。

“乾王,好久不見啊。”他拱手一笑,舉止十分有禮,語調卻透出一股陰森暗殺之色。

禦天乾冷冷的凝眸,一雙鳳眸泛著嗜人的幽光,全身蔓延著肅殺之氣,絲毫不理會對麵的客氣,散發出一種睥睨的姿態俯視著對麵的人。

那人正是南平的小皇子南楓,幾次在戰場上交手都敗給了禦天乾,對禦天乾積恨已深,被那雙泛著狂傲之氣幽藍狹眸如同望著最卑賤的奴役一般,怒火瞬間上升,冷哼道:“看你能囂張多久,今日就是你的死路!給我放箭!”

隨著他高高舉起,狠絕揮下的手,頃刻間,千根利箭帶著森冷的鐵色從河麵上飛躍過來,對著兩百精騎射過來,密密麻麻的箭頭反射出寒光,暗夜之下幾不可辨。

禦天乾身邊的精兵豈是等閑之輩,手中刀一揮舞,嘭鏘的兵器撞擊聲音絡繹不絕的響起,訓練有素的士兵立即排成兩隊,後方的弓手也搭弓往河對岸射去。

烈火的包圍圈已經越來越小,就算此時他們轉而遊過淮河,也過不到其他地方去了。

秋季實在是一個放火的好季節,清歌一身紅衣幾乎照耀得生出幾分活躍的色彩,半張臉浸在火光之中,熱浪從後方襲來,天氣一下蒸騰得如同夏夜。

此時,一直在旁邊的禦天乾動了起來,他飛身一躍,玄色的披風如同蒼鷹展翅,淩空飛撲,腳尖在墨焱的背上一點,整個人朝著前方躍去。

密不透風的利箭都對著他射了過去,禦天乾眼底嗜血的光芒閃爍奪目,身勢在半空中生生轉勢,腳尖一頓,竟然踏在精兵射出來的鐵箭之上,飛速的往河對岸掠去。

身形如雄鷹飛翔,殺肅之氣半空肅漲。

一根又一根的鐵箭送到他的腳下,沒有事先的演習,也配合的天衣無縫,沐長風一把接過長弓,拉出的弓箭就這樣精準的到達禦天乾所要的位置,早在戰場上,他們的默契已經十足。

百餘丈寬闊大河上紫衣黑披,搭箭而行,瞬間已到了岸邊。

南楓眼底的神色變得有些驚惶,知道乾王的武功深不可測,從未想到竟然可以踏箭渡江,他唇才放啟,來不及下出命令。

秋泓匹練劃過麵前,護盾哢嚓一聲,裂開了來,護盾之後的士兵額頭上冒出一條血跡,堅硬的方盾隊列竟然被禦天乾一劍破開,生生斬殺十餘人。

“渡河!”見陣勢被禦天乾破開一瞬空隙,沐長風一聲令下,長槍揮舞,百餘戰馬馬蹄齊踏,淺灘上濺出洶湧的水花,踏出高高的雨幕,兩百精騎對天長吼,揚起手中長刀,勇敢無畏的向前而去。

吼聲震動,殺氣彌漫,以一敵十的往對岸衝去。

混合著火光,箭雨,士兵們的廝殺聲,宛如一首高揚的進行曲,交織在夜幕之下。

身後的火焰已經頻臨岸邊,照得淮河上有紅光閃爍,如同一條血河橫在他們的麵前。

赤焰長鬃在風中甩動,靈活的閃避開對麵射來的鐵箭,清歌手中的飛刀一扣,薄銳的刀鋒在暗夜裏幾乎可以忽略不見,破開呼嘯而來的箭鋒,發出金鳴聲音,腰間的長劍已經拔出,如白光籠罩,絲毫不透出半點縫隙。

身旁不斷傳來馬匹被刺穿的悲痛嘶鳴,不斷有人被射落下馬的驚呼聲。

河水中噗通聲不斷,濺起的水花透著幾分血色猙獰,分不清是火焰照射,還是人的血液所染。

身邊一個接一個倒下的大都是禦天乾的精兵!

少女一雙烏眸睿智的光芒暗結,凝成一片墨色,停在了弓箭手身上。鐵箭能傷人,可是弓手才是能不斷射出鐵箭的人!

斬草必除根!

打掉再多的箭也沒有用,殺掉對方的弓手才能減少傷亡!

她一手搭上背上的弓箭,五箭齊發,對準對岸的弓箭手射出,箭生呼嘯,比其他鐵箭都要尖銳的破空之聲在河麵上劃開一道淺淺的直痕。

穿過河麵,再從兩盾之間的縫隙中插了進去,劃過盾手的臉頰,正中對岸五名弓箭手的心髒!

鮮血從箭口崩裂出來,噴濺在了前列的士兵身上,他們都未看清楚箭是何處而來,就已經射穿了身後士兵的心髒!

不斷的有精準的利箭從盾中射來,順著禦天乾破開的縫隙,精準無誤的射來!

每一箭都不會落空,每一箭都極其精準,從咽喉射穿,從心髒射出,從眼睛射透!

隻要它到的地方,必然讓人一擊致命!

南楓的眼中火焰在跳躍,看著對麵站立在血紅色駿馬上的嬌小士兵,他的長發在空中飄舞,在背後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織出最美麗的匹鍛,他的麵容絕美的令人窒息,可是他的眼神,卻凝住了所有時間,成為了黑色的漩渦,不斷的在吸食所有的生命!

殘忍的美麗,嗜血的**,仿若月下修羅,在起舞收割,沒有一絲其他的感情!

他,不,是她!

看見清歌被風吹起,貼身衣裳下微微起伏的曲線!

心中喊道:他是個女人!

大雍的女人中竟然有如此彪悍之輩!

南楓雙眸閃動,心頭一瞬間如有火苗竄上,他沉聲吩咐:“將雲天弓給我拿過來!”

旁邊的侍衛立即捧上一彎銀色大弓,從箭囊中抽出五隻銀色的長箭,嘴角掛起嗜血的笑容,大聲吼道:“好箭法,讓本王來會一會你!”

吼叫聲順風送入了清歌的耳中,銀色月輝下,她的唇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的從身後接過五隻墨色長箭,嘴角染上了悚然微涼。

“王妃,南楓以箭法聞名天下!”汶無顏坐在沐長風的身後,大聲提醒道,南平三皇子南楓不是泛泛之輩,他的戰名在王爺中也是赫赫響亮,尤其一手追雲箭法,可以同時射出五箭,絕不虛發。

話語聲中,岸上的銀弓已經拉弦,所有的兵將對峙在兩人眼中仿若隔開了一般,隻有對方的箭尖才是他們所要凝視的地方。

呼呼的夜風從臉頰刮過,清爽中夾雜著烈焰的火熱,燒的清歌麵色泛紅,眼底都是火光跳躍,她的睫毛如同一把扇子,隔開了月光,隔開了硝煙。

隻有對麵的目標!

砰的一聲,弓弦拉到極致時放開的聲音,嗡嗡的在空氣中震動。

五點銀光,五根墨點。

對立而發!

巨大的叮響聲,箭尖準準相撞,在河中間撞擊出五點火花,紛紛落下。

“好,再來!”南楓滿臉興奮,眼中冷光幽閃,又抽出五箭,搭上雲天弓。

這一次,五箭並未齊發,而是箭頭接著箭尾,排成了一條長龍,破空的呼嘯之聲,比起開始的五箭,要強上數十倍。

清歌唇角抿緊,眼底漩渦轉動的越來越快,幾乎要將人的靈魂都要吸進去。

這五箭的力量夾雜著內力,絕不是方才那一箭可以相比的。

眼底寒光一閃,那又怎樣!

手指一張,空空的往箭上一搭,拉弦,瞬間射了出去。

“哈哈,小王爺,那大雍小將嚇傻了嗎?”南楓旁邊的侍衛見清歌空手搭箭,不由的大聲諷刺發笑。

“愚蠢!”還不待他笑聲落下,南楓臉上閃過一絲森寒戾氣,一把拉過那侍衛來擋在麵前。

侍衛滿臉驚疑,月下薄刃在他眼前一亮,立即全數刺入了他的身上!

露出的刀尾在空氣中嗡嗡震動,過大的力量讓它即使陷入肉中也不能平息。

一把扔開手中的侍衛,南楓細長的眸子眯起,如同毒蛇一般緊盯著河中的少女。

她方才射出飛刀之後,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那方才頭接尾的五箭直直的對著她來。

難道她方才射出飛刀,就是為了取我性命,就那樣等死?

然而,南楓心頭的疑慮在下一秒全部解開,箭頭堪堪停在清歌麵前一丈之處,從第一根開始,箭頭處發出裂開的聲音,一根接一根的從中間箭頭處斷開了來,掉在了地上,成了十塊廢杆。

他的眼眸一下因為巨大的震驚縮成了一點,瞬間明白。

方才對方射出的飛刀早就已經從中間將箭斬開,箭頭早就破裂,馬上就會裂成兩塊,他的箭根本就射不到她。

好利的眼目,絕精的計算!

借著弓弦的力量射出比平日速度快上百餘倍的飛刀,以速度疊加力量,毫無絲毫偏斷的割開箭頭,速度之快,反應之敏捷,超乎了他的想象!

若不是沒有內力,速度在與箭頭相撞的時候減低,那飛刀他根本就不會發現!

他以為這世間能接下他五箭連龍的,不過就是那名聞天下的那幾人!

豈料大雍的一名小將竟然可以接下!

他不是傻子,不會認為大雍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身手,若是如此,大雍早就已經能獨霸天下了!

南楓瞬間起了愛才之心,這般的美貌女子,身手又如此隻好。若是南平人多好,她偏偏是大雍的!

若能為我所用,那必然是我南平征服天下的一大助力!

正在計算著,一道溫熱的血液濺到了他的臉色,眉頭一皺,南楓一掃已經斬殺他幾百將士的禦天乾,再看著排在岸邊的三千兵士已經損失了大半,細長的眸中閃爍著嗜人的幽光,連忙拉馬往後避開,臉上的肌肉在對岸熊熊火焰照耀下,不斷抽一動,對著身後一直靜立不動的另外二千兵士道:“圍攻大雍乾王,殺一刀進一級,砍下首級者——晉封鎮國大將軍!”

鎮國大將軍,是擁有實權的正二品武將。

這樣的利誘,可謂是極為豐富。

所有的南平兵士們都熱血沸騰了起來,握緊手中的兵器往前衝去,他們的眼中,大雍的乾王化身為加官進爵,珠寶黃金的代名詞。

“按照開始計劃的第三套方案。”低低的聲音在南平士兵中傳開。

赤焰雙蹄如鐵,踏斷另外一個士兵的內髒,血色的皮毛因為在烈焰中變得更美,清歌一劍解決了對著她長刺過來的士兵,冷哼了一聲,第三套方案,看來他們準備的實在是很周到。

南平的士兵無形中漸漸的隔開了禦天乾清歌與沐長風等人,分成了兩個包圍圈,將清歌、禦天乾、十名精兵包在一個圈內,沐長風其餘人包圍在另外一個圈內。

他的周圍圍著一千多名士兵,另外一千多名包圍著衝出了防線的百餘名精兵。

禦天乾唇邊露出一絲冷笑,恍如地獄幽冥,靜靜看向層層包圍的南平士兵,冷諷道:“還真看得起本王。”

“這世上絕沒有一人敢小瞧了你大雍乾王!”南楓騎在馬上,一點都不介意禦天乾的話語,不管死傷多少人,今日能拿下禦天乾,得到的遠遠比五千兵馬要多得多!

隻要禦天乾死了,讓大雍的淑妃右相他們登基掌權,就憑禦奕辰那樣的人,怎麽能在這亂世統領一國,大雍的滅國之日絕對不遠了。

南楓說完,不再多言,一聲令下,“殺!”

刀光血影,血肉橫飛。

這是一場極亂的混戰,這是一場少數對多數的苦戰。

每一個人都殺紅了眼,大雍的精兵在此時表現出了超人一等的素質和強悍,他們仿若不知痛楚,手中的刀劍沒有一瞬間的停歇,每一刀都不浪費的落在了敵人的身上。

沒有嘶吼聲,他們的每一分力氣都不能浪費!

他們的乾王在那邊被人包圍了!

他們要殺出去,殺到乾王那邊去!

禦天乾站在包圍圈的中心,清歌騎馬站在他的身邊,十名精兵圍成一個內圈,將兩人保護在裏麵。

“王爺,我們十人從東麵衝開一條空隙!你和王妃兩人趁機衝出去!”十名精兵臉上帶著堅定的決心,眼眸中都是如狼一般的決絕之氣。

“閉嘴!”禦天乾冷絕的打斷了他們的話,染了鮮血的麵容越發的冷峻酷殺。

“王爺……”

“本王自有辦法,再開口以違抗軍令處置!”冷肅的話語聲一出,十名精兵的眼中射出完全信賴的光芒,手指緊緊的握緊韁繩,堅毅的麵容等待著禦天乾的命令。

他們絲毫不懷疑他們的乾王!這就是禦天乾在大雍人心中的威名!

禦天乾說完翻身一躍,坐上赤焰的馬背,從後環住清歌的纖腰在耳邊輕聲道:“準備好了嗎?”

“駕!”一聲清亮如玉石的音色飄**在半空之中,清歌麵帶微笑,兩腿一夾,赤焰四蹄迅速的奔馳起來。

禦天乾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橫握朔月銀劍,眉疾如刀,眼尾飛振,墨藍色的眼瞳閃著烏芒,薄唇丹紅,緊抿一線,玄色的披風在半空中獵獵作響,抬頭望去,幾乎要遮去那一輪血色圓月。

“攔住他!”南楓見禦天乾要硬闖出包圍圈,連忙揮手下令,所有的士兵都往這一邊集合過來。

血色彌漫,長喝震天。

“躍!”一聲大喝,禦天乾瞳仁一縮,左手緊聚內力拉起馬韁往上一提,赤焰抬頭一聲長嘶,借助禦天乾的力量,當空一躍,撒開全力飛過了下方士兵的頭頂。

這樣短的距離,血紅大馬竟然能飛躍?

在南平士兵呆滯的目光裏,烏黑寧靜的江山水墨夜色中,一匹血紅色大馬如同飛馬淩空,劃出一道紅色長線,為單調的夜色添加一筆豔麗的色彩。

“一群廢物!追,追!給我全部去追禦天乾!”緊緊咬住牙根,一雙眼氣的血紅,南楓不顧一切的大聲吼道,這樣竟然還讓禦天乾從眼底逃了,絕對不能!

赤焰四蹄穩穩落下,“好樣的!赤焰!”清歌迎風高聲讚歎道,馬頭甩動,一聲長嘶後繼續撒開四蹄往前狂奔,清歌轉頭看去,方才包圍著他們的那一千將士,還有包圍沐長風他們的士兵也有一半奪命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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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已經癲狂了,昨天做夢就是夢到禦天乾和清歌這個情節……囧死了……

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月票,醉寫的時候一樣熱血沸騰啊!

親看書方便就留言下啊,看親們的留言也是醉幸福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