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線索的開端(1/3)
那就跟著這條線索走啊,江不允拿起紙條細細端詳,一字一字看了很多次,比對其中的異同。
“大姐,你在看什麽呢?”謝離飛趴在一旁不耐煩地提醒。
“這上麵的字寫得甚是潦草,剛剛三殿下倒是寫了幾個字,不過太過工整,無法對比字跡。”江不允放下紙,深深歎口氣,“太子在省事房,你我進不去,看來我得讓你三哥和七哥,寫寫潦草的字,來對比一下了。”
謝離飛點點頭表示讚同:“這樣,兩人裏麵我和七哥更熟,你與三哥也有過交集,我攻七哥,你攻三哥。”
“成,就先這麽著吧,我們盡快行動,拿到字跡之後再會合。”
說的簡單,可真做起來卻沒有這麽容易了。
江不允想破頭都沒想到該怎樣問謝博琰要他的字跡,還必須是潦草的。
不過機會總是來得突然。
眼看著快中秋了,中秋盛宴是宮中年內最熱鬧的盛宴了,會宴請很多人,也會舉辦很多的活動。
最好玩的必須是拜月了。
南辰的拜月,有一項很重要的儀式,便是所有人將事先寫好的祈月字條放入燒塔中,寓意月神隨火受福。
這不就簡單多了?
江不允立馬便動身前去謝博琰書房。
這還是江不允頭一回去謝博琰的書房,整潔大氣,房內懸一巨幅畫像,雖隻是女子的背影,但仍似月下芙蕖,畫上題字“涼月映溪青,夢醒仍是伊。”
“看不出來這謝博琰,心中有人啊,嘖嘖嘖。”江不允揶揄著看向從內房走出來的謝博琰,沒察覺到自己心內有了一絲淡不可說的失落。
“江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謝博琰見江不允看向自己的眼神,含義不明,又順著江不允轉過來的方向,看到了自己掛在牆上的畫,臉上的神色輕輕一沉,忍不住輕咳一聲,坐在座上。
“哪有?
三殿下說笑了。”江不允走到書桌旁,“不過是那日看到三殿下的字,當真是好的,便想請三殿下幫不允寫祈月字條。”
原來是這樣,謝博琰稍稍放了戒備,爽朗地答應了:“那江小姐,要寫什麽內容呢?”
江不允記著自己的父王,祈福時總是寫一些願國泰民安之類的話,便順口說了幾個。
“哦?”謝博琰側頭看向江不允,“江小姐隻寫關於家國的願望嗎?不祈個姻緣嗎?”
姻緣?蒼了天了,這讓自己怎麽接話?
大約是氣氛突然尷尬,謝博琰也不知為何自己不過思索便這樣說,本想當個玩笑的。
謝博琰按按兩鬢,他也察覺到自己在江不允麵前,總是這樣不知不覺就放下應有的警惕小心,總是說錯話做錯事,這不是三殿下的風格,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江不允低頭看看謝博琰寫下的字,還是過於工整,細看之下甚至還加了刻意的彎角。
“三殿下,你可不可以寫的再自然一點,瀟灑一點,不用這麽中規中矩的。”江不允指著字條說,“潦草一點我覺著更好看。”
“要求這麽多啊。”謝博琰重鋪一張紙,心中卻暗暗起了防備。
不過這次寫的確實是潦草,江不允很滿意地折上,道謝,便要準備告辭了。
“誒,你等等。”謝博琰將筆放下,“今晚宴席之時,本王打算出宮去看看離州的熱鬧景象,江小姐是熟悉離州的,可否同行?”
“宴席之時?三殿下莫不是說笑?我們怎麽溜出宮去?”江不允懷疑地看向謝博琰。
“本王自有辦法。”
這怎麽拒絕,江不允看看自己手上,還拿著人家幫自己寫的東西,畢竟拿人手軟,江不允便無奈勉強地點點頭。
禦花園。
“什麽?”青伊不滿地撅起嘴。
謝博琰抱歉地笑笑:“往年中秋,本王都是下
了宴席去陪你的,隻是近年形勢不穩,今日江不允又突然來找本王,讓本王幫她寫字。”
“寫字?”青伊蹙起好看的眉頭,“為何?”
謝博琰冷冷地看向一邊:“本王沒猜錯的話,該是去對字跡了。至於什麽字跡,她發現了什麽,本王無從得知。”
青伊自然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究其根源,便握緊謝博琰的手,以示寬慰。
“所以本王約了江不允,今日宴席之時出宮,一來在宮外本王可以控製住她,二來讓她在熟悉的環境下放鬆,便於打探消息。”
謝博琰心思向來縝密,說這些話的時候異常冰冷,從眼眸到語氣,都滲出滿滿的寒意。
即使是與他少年時便相見傾心的青伊,都未曾見過他真正溫暖下來的樣子。
無論何時,即使他是笑著溫柔著,外麵也是始終有一道無人可破的圍牆。
“三殿下,你大可去做你要做的事,奴婢不會纏著三殿下。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謝博琰反手握住青伊。
這雖然也不是第一次參加皇家的中秋盛宴,但江不允還是興致勃勃。
盛宴在觀月亭中舉行。
滿桌碧玉琉璃,盛滿瑤池玉液,百味珍饈,座下歌舞升平,座上帝王開顏,滿耳都是感謝皇恩浩**,國運清明之意。
按慣例,江不允該是跟在八殿下身後入宴的,剛入座,便看到正對麵竟坐了謝博琰,謝博琰趁無人注意,向江不允這邊使了個眼色。
意思應該是,別忘了今晚要逃宴。
江不允也抬起下巴,朝謝博琰狡黠的眨眨眼睛,二人眉來眼去幾番,‘相談’甚歡。
謝博琰正要眯著眼回擊江不允,卻有大臣端酒前來商事,謝博琰忙收了一臉的生動,換了一副冰冷傲然的神情。
江不允終於忍不住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