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武皇一掌

秦小白的劍很快,非常的快。青光乍現之間劍已經到了蘇池的胸口,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下一刻將要發生的事情。

劍過洞穿,蘇池嬌小的身板將被刺一個對穿,就在此時蘇池全身暴起一道刺眼的金光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蘇池身上的金光如同流水一般在匯集在雙掌之上,伴隨著震天龍吟。

這一聲龍吟非常之大震的周身十丈砂石落葉被這股氣音吹散頓時塵煙四起,煙塵彌漫周遭樹木齊齊向後傾斜搖擺不定,嫩綠色的葉子簌簌亂飛,卷起千堆葉。

龍吟先至一股無形的氣勁襲上秦小白,他隻覺得大腦一片渾噩,嘴唇發白體內血氣奔騰如洪水胸口一堵喉間甜澀,泛著青光的長劍被這股氣音壓彎不能近身半寸。

降龍十八掌天下至剛至陽掌法,每次出掌都伴隨著音波攻擊。掌力先為傷人掌力擊破空間的聲效先傷人。

在《戰龍冊先賢榜》上就記載著丐幫一位先賢群戰江湖英豪,光是一聲吼就震死一名英豪,名聲大噪為丐幫積澱了天下第一大幫的威名。

蘇池不是那位先賢也不可能一聲吼震死青劍儒生秦小白,但是這掌著實恐怖秦小白大腦暈眩踉蹌兩步終於忍受不了噗嗤一聲噴出一口血箭。

“快快閃開,我控製不了掌力啦!”蘇池出掌如龍,金色光團匯集一處一道丈長金龍應聲而走,勢如雷霆,力如山嶽。

“默默趕緊滴!”煒鬼大駭驚聲叫道,話音還未落默默立琴波動琴弦幽光泛出數到幽藍光芒疾走而出。

但是在金龍三尺之處還未近身就被金龍散發出來的氣勢震碎消失的無影無蹤,默默嬌喝一聲嬌身倒飛而起撞斷一顆水桶粗細的古木,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煒鬼心中大急,現在體內氣息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這兩個人一個是儒生弟子一個是一幫之主,煒鬼雖然對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好感但是心中卻是都不希望這兩個人就在這裏死去。

這種想法很怪異,來不及煒鬼多想。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手中冰涼觸感傳來,不由他多想猛的將手中石碑投擲向那道金龍。

龍吟震傷秦小白他踉蹌兩步穩住身形,心中大駭額上冷汗直冒,江湖盛傳蘇池乃是一炷香高手身居武皇內勁不知道如何運用,出手之間沒個輕重誰也不知道她那一次能催發出武皇的威力。

暗歎自己悲慘正好撞在槍口上,金龍眼見就要近身這一掌可是真真身上的武皇掌力,他雖然半隻腳已經踏入武聖但始終沒有踏進,就是踏進也相差一個境界根本不是他現在能抵擋的。

金龍飛馳電掣轉瞬就到,閃躲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咬碎鋼牙暗道一聲拚了,長劍飛舞劃出千般萬種青光,隨著他的長劍飛舞周身三丈樹木草葉齊齊斜向與他。

綠色光點斑斑點點如同螢火蟲般匯集在他的身上,猛然雙手反握劍柄奮力插入地麵轟的一聲巨響以他為中心方圓一丈大地如同浪潮上下起伏一道青色巨大的劍氣在他身前扶搖而上。

起伏的大地如同蔓藤一般纏繞劍氣在他的麵向豎起一道堅實的土牆,土木相生秦小白催動全身內勁土牆層層疊疊越積越厚堅實無比。

龍呼嘯轉瞬及至一頭撞在寬厚的土牆之上,土牆應聲而碎隨之爆出震天徹地的巨響。

土牆和金龍同時爆碎化成萬片金片土石擊穿粗樹,打折殘枝,樹葉草葉被飛濺的沙土金光擊成齏粉被外泄的狂風一卷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聲悶哼傳來蘇池和秦小白同時跌飛砸落地麵拉出長長的溝壑,破碎了衣衫,折斷了長劍,散亂了頭發同時吐出一口黑血捂著胸口大口喘息。

場中勁氣四溢卷起一道粗大龍卷,青光金光在夜色之下隱隱泛顯,在龍卷中心幽色光芒乍現,幽色乍現如同春風吹拂狂暴的龍卷在幽色照射之下漸漸平靜下來,一道石碑顯出真容幽色漸行漸遠,毫無生息就那麽靜靜的矗立在哪裏好似恒古就存在一般。

身上的風霜好似在訴說著恒古的傳說,生動的刻痕在銀色的月光下泛著古色的光芒。

煒鬼大喘一口氣跌坐在地上,許久之後才從地上爬起剛剛奮力擲出石碑已經用盡他身上全部的力氣,站起身後先是跑到默默身邊得到她說沒事隻是被氣息震傷,內息紊亂調息數日就好。

然後跑到蘇池麵前,隻見她小臉慘白如紙,嘴角鮮血潺潺,身上白色麻衣破碎不能遮體露出嬌嫩如同凝脂的肌膚,煒鬼脫下如同布條的外衣遮蓋在她的身上微微拍在她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煒鬼走到秦小白麵前看著這個儒生已經沒有了往日了風雅,此時他衣衫散亂遮羞不得比蘇池好不到哪裏去,黑發披散伴隨著難聞的焦糊味,長劍已折隻有劍柄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中。

他看著煒鬼走來想站起身,哪知道一動渾身上下疼痛難當如同鼠蟻蝕骨。體內血氣翻湧喉嚨一甜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毅然決然的看著煒鬼說道:“動手吧!”

煒鬼沒有說話撫著他的脈門,在秦小白驚恐的眼神中低聲說道:“隻是被內勁震傷五髒,修養幾日後就沒有事情了。”

收起地上古樸冰涼的石碑綁縛在身後,抱起跌坐在地上的默默放到一瘸一拐龍馬之上,拍拍他的脖子小聲說著什麽。

看了一眼地上躺息的蘇池歎息一聲抱起她放在小白驢後背上,拿著她的竹竿從包袱中拿出紅蘿卜引導小白驢跟著走。

煒鬼一手牽著龍馬,一手杵著竹竿看著滿目瘡痍的戰場歎息一聲心中暗歎:這就是武皇一掌之力。

握緊雙手輕咦一聲掃了一眼手中的竹竿,對著依座在地上的秦小白說道:“我就不管你了,相信你自己有辦法。”然後牽著馬引著驢子向著夜色蒼茫之中行走。

秦小白喘息一聲,忍著全身的痛疼盤膝而坐調息,身上青光微微浮動如同漣漪一般在他的身上浮遊。

銀色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映照他蒼白的臉龐,山風一起吹拂山林樹葉草地。好似整片山林受到什麽指引一般齊齊把身子傾斜向秦小白這裏。

秦小白身上青光如同漣漪一般四散漂浮,被二人功力震斷的樹木開始枯萎腐朽被風一吹飄灑整個山崗。

落地的一刹那土壤之中如遇春雨春筍般從土地中艱難的彈出萬般嫩綠的芽兒,生機勃勃如同降生的孩童充滿了新生的朝氣。

被氣勁炸亂的千溝萬壑被綠意遮擋已經看不出剛才的瘡痍,在新草長出

三寸之時秦小白站起身,看著遠方的即將落下的銀月臉上泛起一絲喜悅的神色。

飛澗城距離白馬城大約五十多裏地,因為此城占據天險建造在飛澗之中因此而得名。

這裏不止是一座城更是一道重要關卡,在聖武皇持劍直至中州之時就是在這裏折了很多功臣良將,此處占據天險易守難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時前朝派遣六名武皇,上百武聖,數千武魄駐守這裏與聖武皇百萬鐵騎展開長達三月的廝殺。

在史書上隻用了四個字來記載此次戰役——血流成河。

簡單的四個字讓人浮想聯翩,煒鬼牽著馬引著小白驢站在飛澗城外,看著牆上刀斧痕跡感受著城中百年不散殺伐之氣,體內丹田微微一顫他知道體內內勁與城中沉澱殺氣相合隱隱有突破之感。

四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城中的變換,可以換一代人可是百年前的大戰中眾位強者留下的氣息是曆史永遠不能磨滅的。

具當時參加過那場戰役後來活下來的人說,當時大戰慘烈異常武聖如狗,廝殺震天打沉飛澗,打平山澗。

殘勝後的聖武皇大怒就要把這裏夷為平地,還是臣子拚死阻攔才得以保存下來。一入飛澗直取白馬入駐中州天下可得,可見飛澗城在大武國占據多麽重要的地位。

煒鬼交了入場費在城防兵怪異的眼神中進了飛澗城,先是找了家客棧開了三間房子命小二給龍馬、小白驢送上鮮肉瓜果。

把默默和蘇池送入房中,買了三身衣服換上又在藥店花重金買下許多珍貴藥材,讓小二趕緊燒水。

小二在煒鬼客房中把熱水一桶一桶倒入木桶之中,在得到十兩巨款打賞後歡喜推出了煒鬼的房間。

把買來的藥材投入木桶中,在桶下爐火中加了幾塊石炭把水燒的沸騰,脫光身上的衣衫忍受著沸騰的灼熱盤膝而坐運轉玄功。

奇遇之下突破武魄之境,三刀之後境界不穩跌回武魂境界,雖然跌回了武魂但是已經進入武魄體內筋脈已經擴充身體也是武魄的身體,恢複境界隻是時間的問題。

玄功飛轉如電肆意在體內流轉,一陰一陽兩團氣勁成相反之勢飛速運轉,沸騰的開水煮熟木桶中各種珍貴藥材,各種刺鼻藥草味彌漫整個房間。

玄功飛轉,全身毛孔大開吸收藥草中的藥力順著筋脈內氣流轉到七筋八脈,四肢百骸。

藥草都是大補之物其中精氣非常充盈,藥力流進煒鬼體內之後經由丹田處流向全身。

心中狂喜,看來境界不在但是經脈已經是武魄的經脈那些藥材中的精氣非常龐大如同滾滾長江,堤壩決裂充實著筋脈之中。

整個房間霧氣彌漫根本就看不清任何的事物,沸騰的開水升起大團的霧氣打濕床單被褥,煒鬼周身赤紅好似煮熟的螃蟹。

**包袱中的石碑微微一顫從**跌落而下滾落到木桶旁邊。就在煒鬼積攢足夠的內勁要衝擊那層壁壘之時奇遇金色氣團猛地一震腦海中響起一聲蒼茫之聲:

“大道斷裂,九天搭橋!”

隨著腦海中這段話響起,整個飛澗城猛的響起一聲震天殺喊聲,轉瞬即逝。

“打雷啦,下雨回家收衣服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