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作為天下第一大幫,人馬弟子千千萬萬,產業萬萬千,早已經脫出“丐”這個字,說是天下第一富有幫派也不為過。

東州一望無際山林茂密,而丐幫總壇就坐落其中,丐幫勢大根本就不怕他人攻殺,外有群山作險易守難攻,內有高手常年鎮守,機關重重保證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圈滅一群殺的片甲不留。

高山巍峨,直插雲霄,山林茂密遮蓋蒼天,煒鬼等人早已奉上拜帖,今日恰逢其會前來拜山。

山間一小道,如同盤蛇,其高不知幾許,眾人攜伴而來感歎山靈地秀,行至半山腰鳥雀紛飛,山猿齊名,小獸嬉戲打鬧好一派勃勃生機,欣欣向榮。

“造化鍾神秀啊!”梁上君讚歎一聲,輕搖折扇大有賦詩一首之意。

忽!

兩隻仙鶴叼靈芝從眾人頭頂飛過,其後猿猴攀翻而過,驚的默默大呼小叫。

“生機盎然,有仙禽相伴此處乃神秀之地。”莫向天扶劍而望大聲讚歎,無極之道,自然之道他在此處感悟良多。

眾人一邊欣賞美景一邊登山,不時發出一聲聲讚歎。

登至頂部豁然開朗,石坊高三丈三取生生不息之意,雕龍刻鳳,栩栩如生,丐幫二字更是銀鉤鐵畫,隱隱有大道流落著實不凡。

“窺一斑看全身,光是這兩個字就能看出丐幫能成為天下第一大幫派有他一定道理。”

走過山門石坊,一顆古鬆如蒼龍破天,枝繁葉茂,大如華蓋,生機盎然看不出年歲。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東州悟道鬆。”煒鬼以手護額仰觀蒼鬆,驚歎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東州多山林,傳說有仙,仙人及向往之。傳說當年有一老道坐於樹下七天七夜,忽一日風雲變色,天地無光,電閃雷鳴將大山擊成齏粉。

老道舉霞飛升,憐憫山林以發為種,種下一顆鬆,哪知第二日紫氣東來。高山拔地而起,山林眨眼從現。而後古來聖賢多在此悟道參禪都有感悟齊稱此鬆為悟道鬆。

“多半就是那了。”

蒼鬆如龍,野草似魚,霞雲籠罩,紫氣東來。

剛走沒幾步,山猿咆哮,野熊呼喝,隱隱有蒼老長嘯,竟是一條瀑布疑是銀河,眾人站在懸崖處向下望去,銀河垂地不知幾何,銀河下有一潭,波光粼粼,魚鶴嬉鬧,野熊捧腹,山猿叫吱吱,原來是那仙鶴丟了拿了芝麻丟了西瓜,捉魚不成卻把口中靈芝丟了,原來這幾隻仙鶴就是山間從眾人頭頂飛掠而過的那幾隻。

眾人讚歎良久,折回再行攀登早有侍女等候看過拜帖引上眾人前往總壇。

不久就到總壇,隻見琉璃宮三字瑩瑩生輝,它覆蓋了整個山頂,幾乎遮蔽了天日。眾人倒吸一口氣涼氣完全沒有想到丐幫竟然如此勢大。

從腳下北邊走起,折而向西行,浩浩****宮牆一眼望不到頭。走五步一座高樓,走十步一座亭閣;長廊像綢帶一樣迂回曲折,突起的屋簷像鳥嘴向上撅起。這些亭台樓閣,各自依著不同的地勢,參差錯落,精巧工致。盤旋的樣子,迂回曲折的樣子,像蜂房那樣密集,如水渦那樣套連,矗立著不知道它們有幾千萬座。長橋臥在水上,那樓閣之間的通道架在半空像彩虹,虹霓籠罩氣勢不凡,高高低低的樓閣,分辨不清,使人辨不清南北西東。曲娘在台上唱歌,歌樂聲響起來,好像充滿暖意,如同春光那樣和樂

;舞娘在殿中舞蹈,舞袖飄拂,好像帶來寒氣,如同風雨交加那樣淒冷。就在同一天內,同一座宮裏,而氣氛感覺卻截然不同。

煒鬼憤憤不平,心裏直罵娘想他堂堂大武名門大派隻能蝸居五島之中,各種羨慕嫉妒恨。

辭別琉璃宮繼續向西,忽然一道亮光在眾人眼眸一閃而過,原來是幫中女眷打開了梳妝的明鏡;又見烏雲紛紛擾擾,原來是她們一早在梳理發鬢;輕煙繚繞,香霧彌漫,椒蘭異香。侍女告訴他們這裏是幫中女眷居住之地,還是快快離去為好。

忽然雷霆般的響聲震天,把眾人嚇了一跳原來是宮車從這裏馳過;轆轆的車輪聲漸聽漸遠,不知它駛向何方。煒鬼暗暗咋舌忽然瞟見一女,極力顯示自己的嫵媚嬌妍,每一處肌膚,每一種姿態,都嬌媚極了。看美人再看他羞得掩麵而去。

梁上君過來捅捅他小聲嬉笑道:“看到了天機,小心遭報應!”

煒鬼羞憤難當默不作聲不敢在胡亂瞟看,一路走來眾人咋舌不已支承大梁的柱子,比田裏的農夫還要多;架在屋梁上的椽子,比織機上的織女還要多;突出的釘頭,比倉穀裏的粟粒還要多;參差不齊的瓦縫,比人們身上穿的絲縷還要多;直的欄杆,橫的門檻,比九州的城廊還要多;琴聲笛聲,嘈雜一片,比鬧市裏的人聲還要喧鬧。

“這直娘的這裏還是丐幫嗎,簡直就是天宮。”煒鬼小聲罵娘,恨不得一把火將其焚毀。

侍女媚眼一瞪,眉梢含怒可能是想到這是長老貴客才有沒有出言侮辱。

“你少說些,沒人把你當啞巴罵了。”

“前麵穿過竹林就到梅香屋奴婢就送到這裏。”

眾人點頭,穿過竹林忽然一道寒氣冰若刀鋒,眾人如芒在背不自覺轉頭看去,隻見竹林中一妙齡美婦站在繡樓之上正看著她們。

她一身綠衣,似一株蒼竹,眼眸放冷電,如同鋼刀,咬牙切齒,橫眉冷對。

“竹長老,小女幾個狐朋狗友就不勞煩長老親迎了。”一道聲音傳來,將竹林震得簌簌發抖,枝葉亂顫將眾人身上壓力化的無形無影,眾人頓時覺得渾身一輕,大口喘息這才發現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如同泥漿,想起剛剛那如同五嶽般的壓力不自覺的汗毛乍豎,如芒在背。

“哼!”美婦冷哼一聲,竹林靜止一切歸於始,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美婦狠狠瞪了眾人一眼轉身回了繡樓。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驚歎八大長老果然名不虛傳如今身在丐幫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穿過竹林,出現一條石子路,石子五光十色,瑩瑩生輝,似一團朝霞。

“太奢侈了吧,無光石鋪路!”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五光石雖然比不上元力石那樣珍貴,但也是難得寶物,一顆價值百金有平心靜氣之功效,練功時身旁有一塊五光石溝通五行,神清目明,事半功倍。

原以為北田家就夠有錢的了,和丐幫一比那就是烏雀比鳳凰,長蟲比蒼龍根本沒有可比性。

收起心神眾人如走雲端走,還未到一股幽香遠遠飄來,沁人心脾讓人為之一振。

低頭走過拱門,一股寒氣冷如冰刀,刺骨切神讓人不寒而栗,眾人眼前出現一片梅林,大有聞道梅花坼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之意。

眾人踩著花瓣,隻見一美婦正在栽梅拾花,她嫵媚脫俗,似一株真正

梅花。不因沒有彩蝶纏繞而失落,亦不為沒有蜜蜂追隨而沮喪,更不似那癲狂柳絮隨風舞,也不學那輕薄桃花逐水流,而是無私、無怨、無悔地默默綻放於嚴寒之中,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歡樂和美的享受。梅如此她寓如此,她就是那梅,梅就是她。

“與道合一,融入天地,此人實力深不可測。”

她一席如水白衣,長發挽髻插一支梅,一手捏花一手負籃,她見眾人微微一笑,如玉春風將眾人身上寒氣驅除。

她款款而來,婀娜多姿,曲段妙曼,也不知幻覺還是偶然一陣山風吹來,吹起落花,她如臨塵仙子踏花而來。

“各位想必就是小女好友,還請裏麵說話。”吐氣如蘭,一股梅香撲麵而來。

眾人如癡如醉,跟隨美婦進入樓閣之中,梅花似雪,溫酒嫋嫋,觀梅賞“雪”飲下美酒梁上君不自覺道:“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梁上君借用前賢詩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酒過三巡眾人一一介紹說明來意。當聽到知府已經換人驚得美婦捂心,那可是蘇池娘舅至親之人。

眾人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蘇池母親丐幫八大長老梅長老玉娘這才釋然,沉思良久道:“蘇池之事我以明了,沒有想到丐幫之中還有如此之人包藏禍心害我女兒名節,你們放心東州之地有我無人敢動你們。”

“這位公子看著麵熟。”他看著梁上君道。

“長老,我就是那日陪蘇池一同回來之人,我們還有一女子扣押丐幫之中。”梁上君道,玉娘恍然大悟。

她就在山中不問世事,女兒“犯案”山外有蘇海、知府照應還以為能昭雪洗清女兒不白之身,沒有想到竟然其中發生如此多的事。

“難怪幫中這兩日兵馬調動頻繁,你們放心這事此間有我你們大可留下逐一排查,但凡有人受阻速速告訴我,我為你們主持公道。”她美目含怒,沒有想到幫中有人給予幫主之位加害女兒作為母親他如何不怒。

“那可否告知葉子現在怎麽樣了?”葉子與眾人共赴西州,生死與共她現在身在龍潭眾人不由的不為她擔心。

玉娘麵露為難之色許久之後才道:“說來也怪,那女子被扣以後當夜就不見了蹤跡,現在身在何處我也不知。”

不見了!怎麽可能葉子不通武技,如此龐大宮殿之中她如何消失的。

“莫非她已經遭遇不測!”

丐幫風雲突變,眾人半路上都遭到截殺何況與蘇池一路的葉子大有可能已經被人殺害。

“這萬萬不可能,當日扣押是我一手操辦的,負責看押的人也是我的心腹。說來也奇怪那也女子不見,我親自勘察門窗未動,好似憑空消失一般。”

這是薄荷笑道:“你們說的葉子是不是一個年歲大約二十左右,神神叨叨瞪著死魚眼的家夥。”

“怎麽,你認識?”

“沒有,略有耳聞罷了,如果真是她的話大可放心,這天下還沒有誰能製住她的。”

“哦,這是為何?”這話有些道天下無人能製服的了,就是武尊都不敢說這話,她一個不通武技女子如何做到。

薄荷笑而不語。

“聽聞梅長老有客來訪,老夫不請自來討一杯花酒與後背俊傑親近親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