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夫子說書
“鬼哥來了哈，您請！”煒鬼穿戴整齊，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換了一件黑色的長衫整個人也是煥然一新，變成一個英武的翩翩少年。
門口小廝一見煒鬼到來熱情的上前迎接，煒鬼這幾日可是在這朱雀坊內名聲大震，就在昨日一紙號令煒鬼已經成為朱雀坊坊主，可以說現在煒鬼也算是一個事業有成的小人物了。
整個其間縣，南北貫通由兩條正街分東南西北四塊，朱雀街以南都是雙刀門的地盤，而剩餘的三塊被其他幾個門派盤踞，煒鬼14歲加入雙刀門從一個街頭小嘍囉用了四年的時間混到一個小小頭目也算是非常有能力的一個人。
煒鬼笑嗬嗬給小廝打招呼，小廝常年混跡於此已經是人精了那裏不知道煒鬼是來幹什麽的，“鬼哥，您請座子已經給您被下來。”煒鬼爽朗一笑隨手把幾文錢丟給小廝，小廝笑容更勝把煒鬼領到常坐的地方招呼一聲忙自己事情去了。
鴛鴦樓，這家酒樓的作為其間縣有名的酒樓之一。鴛鴦樓的設計很是靈動，這裏沒有設計什麽包間之類的都是方桌長凳，上下兩層在中間空地上搭了一個很大的戲台，每天從早到晚都有人表演，和醉生夢死那種走的高檔路線不同這裏走的是中低檔人，很明顯這裏大部分人都是認識煒鬼的，紛紛站起身打招呼，煒鬼也是一一回禮。
再怎麽說煒鬼是一個頭目雖然很多人都瞧不起這種小混混，但是瞧不起歸瞧不起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煒鬼大馬金刀坐下，桌上的酒水點心早已送上，很明顯的煒鬼經常來這裏，酒家的老板早就把他喜歡的東西放上等候他的到來。
中間的戲台上擺著一張方桌旁邊是一方凳，在大家閑聊的功夫一老一少登台，老的年約七十左右皮膚黝黑穿著灰色的長衫臉上的皺紋訴說著那段崢嶸的歲月，少的是一少女，年方二八長的粉妝玉砌煞是可愛，穿著粉色的紗衣手中環抱琵琶，微笑間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老的先是拱手對著四方謝禮然後猛地一拍方木大家都知道正戲開始了，少女十指連動彈出好聽的音符伴隨著少女的琴聲老的“啪”的一聲展開手中折扇朗聲說道：“話說本朝聖武皇初定乾坤，傳位四代，至先皇青帝•••••”
“得了吧，每次都要講一段魔門第一高手魏正道有意思沒有，魏正道是你爹啊！”不和諧的聲音打斷老的說演。
“煒鬼你給老夫安靜點！”老的怒喝對煒鬼打斷自己的話很是不爽，身後少女掩嘴偷笑好似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是啊，老夫子說點別的吧，每次都這樣不知道還以我們騙字數呢！”樓上看官看不下去了喝道。
“看看這是什麽？群眾的呼聲！”煒鬼吊兒郎當說道，氣的老夫子吹胡子瞪眼但是沒有辦法發作，這些都是他的衣食父母不敢得罪。
“好！”老夫子再拍方木朗聲說道：“話說本朝，江湖十美七俠各個英武有詩曰：琴彈風止花閉塞，笛奏雨滯月含羞。鳳蝶紛飛花落紅，彩蝶飛舞含苞放。銀鈴叮當笑百媚，紅劍閃動動四野，藍月飛影震八方，金筆入木書江湖，未曾蒙麵玲瓏秀，冷傲寒霜無人津。
這江湖十美各個生的是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嘖嘖嘖那小模樣真是要人老命啊！”說道這裏老夫子為老不尊的露出了非常猥瑣的表情，引得一眾人哈哈大笑。
“別貧了趕緊說說這十美是怎麽回事！”樓上一看官說道。
“好好，不要急聽我慢慢道來，琴彈風止花閉塞，笛奏雨滯月含羞。這兩句說的是玄律門秦詩韻和秦詩律兩姐妹，至於她們的容貌如何老夫就不多說了，能讓花兒閉塞，月兒含羞那是何等的天人兒，如果單單是她們的容貌已經可以算是十美之首了，不光如此一身高強武藝已經達到武魄之境，傳言二人一夜之間奔襲百裏誅殺四座山寨斬殺上千人嘖嘖嘖，不說了那個血腥啊估計您都吃不下桌上的醬牛肉了都！”
“噗嗤！”
一個剛剛把醬牛肉嚼碎準備下咽的食客聽了這話一口將口中的醬牛肉吐了出來。老夫子說書能力不是很高說的也不是聲情並茂好似在訴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蒼白無力。但是這個人很聰明總是說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聯想。
“嗬嗬，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大武以武立國，撇開那入門的武心之境不談，
武魂之境，百煉成鋼，百人難敵。武魄之境，刀劍難傷，千人不動。武聖之境，超凡入聖，萬人可殺。武皇之境，翻雲覆雨，傲視天下，武神之境，萬災不滅，萬古長青還有那四百年的傳說武尊之境，已成金身，三界不容。”說道武尊這裏老夫子眼裏好似閃動著向往的神色。
“我要成為武尊！”煒鬼這時大吼一聲，老夫子氣急敗壞的罵道：“混小子先當上其間坊主再說。”
“其間早晚是我的，武尊也是我的。”煒鬼吼道，老夫子身旁少年輕輕拉了一下老夫子衣角，老夫子也知道自己失態狠狠瞪了一眼煒鬼接著說道：
“咳咳，說跑偏了，接著說著十美鳳蝶紛飛花落紅，彩蝶飛舞含苞放。這說的是蝴蝶山莊泣彩蝶和欒鳳蝶姐妹兩，江湖傳言這姐妹兩深得蝴蝶夫人喜愛把鎮山至寶風蝶鳴雷扇和雨蝶舞雲扇都傳給這姐妹兩，嘖嘖嘖，那還不如虎添翼了和秦家姐妹相比也差不到哪裏去。
說道這風蝶鳴雷扇和雨蝶舞••••”
“哎••哎••老夫子你是說美人呢還是說兵器譜啊！”
“煒鬼你個狗日的，還讓不讓人說了，不說了，不說了。”老夫子氣急把折扇一丟竄下抬去，煒鬼這時卻無良的哈哈大笑起來。
“切！”各位看官很是不滿的用行動發泄自己的不滿。
“幽蘭妹子有沒有想哥哥我啊！”後堂煒鬼依著門框調笑道。
幽蘭正是那個撫琴的少女，她霞飛雙頰細若蚊聲輕輕“嗯”了一聲，“你個王八犢子，光知道欺負妹妹，不是告訴你了嗎，沒事不要回來！”老夫子喝道。
“嗨！關你什麽事情我回家看妹子又沒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我給妹子的銀子都拿去喝酒了！”煒鬼也是不服氣說道。
“怎麽！我是你老子喝你的酒怎麽了！”煒鬼是個棄嬰在多年前被老夫子撿到撫養長大，老夫子姓魏，也不知道當時老夫子哪根筋不對就給煒鬼起了這個名字，煒鬼加起來還是魏。
幽蘭掩嘴偷笑，二人生了一會兒悶氣，煒鬼把一錢袋交給老夫子說道：“省著點花，少喝點兒酒。”說著把錢袋丟給老夫子。
“嗯，你也小心點趕緊練到武魄之境。”老夫子把錢袋放在桌子上的背囊中說道。
“對了我還沒問你這事，人家都是六境一十八星，每三星一個境界，你這個煉獄十八屠是什麽意思，就光第一篇形神篇就有四星啊！”
“我怎麽知道，書也是我撿來的，第一篇入門功法，練成者氣質改變，凝精聚魄，脫胎換骨，化魄為研，對異性產生難以形容的魅惑與吸引力，甘心俯首稱臣，當中魔音。魔瞳，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控製對方，書上是這麽說的，你是不是練錯了。”老夫子奇怪的說道。
“去你的吧，唯一的好處就是在掃場子的時候吼一聲大家都愣住了我光動刀子了，還有剛才••••剛才我想給家裏買點米麵就放在外麵你走的時候記得拿！”煒鬼看妹子在這裏，那些打打殺殺血腥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妹子知道的好。
煒鬼14歲加入雙刀門其實當時隻是為了那一月一兩的賞銀，當時家境不好老夫子年老隻能和幽蘭做作動嘴皮子的事情，當時煒鬼飯量很大老夫子賺的那點兒根本就不夠他吃的，加上妹子自小長的嬌俏可人，又經常拋頭露麵的難免有些登徒子調戲，年少的煒鬼隻知道加入雙刀門就有飯吃有錢拿不用在受人欺負。
“我走了啊！”戊龍不想多呆，現在仇家很多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和老夫子有關聯才好。
“哥哥，不回家吃飯了！”
“吃過了！”煒鬼走後老夫子看著煒鬼離去的方向說道：“能在短短6年內把煉獄十八屠練到一篇4星已經是天縱奇才了。”
“爹爹這樣瞞著哥哥好嗎？”幽蘭問道，心中不忍。
“沒有辦法，他的一生注定不凡，還有你也是幽冥十八層練了這麽多年怎麽沒有一點兒長進。”
幽蘭可愛的吐吐舌頭笑道：“你要是讓哥哥知道我兩年練到第二篇剛柔篇，哥哥還不氣死！”
“哈哈，這到也是！”
煒鬼剛走出鴛鴦樓沒有多遠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馬上之人離得老遠喊道：“鬼哥，大哥請你前去！”待那人近身勒緊韁繩停在煒鬼身邊，煒鬼問道：“大哥叫我去沒說什麽事？”
“這到沒有，估計不是什
麽好事，鬼哥快上馬吧不要讓大哥等急了！”煒鬼翻身而上，小弟狠狠在馬肚子上磕了一下，快馬長嘶一聲劃做一道青煙奔馳而去。
不多時就來到李道森府門，下馬遠遠就看見知縣冷漠從朱門走出，拱手上前熱情的說道：“喲，知縣大人您老好啊，有些日子沒見了！”
冷漠俊美的臉龐一陣抽抽，你見我都是在縣衙門公堂上的，“嗬嗬，煒坊主您好，賭坊開張冷某沒有親來，請煒坊主不要見怪！”冷漠拱手笑道。
“哈哈，小事，小事，知縣大人要是有時間去我哪裏轉轉輸了算我的，贏了是大人的！”煒鬼爽朗笑道。
冷漠尷尬笑了笑，道：“嗬嗬，還是免了吧，公門之人去不得，本縣還有事就不多做叨擾了，您請！”
“您請！”
這個冷漠從大哥府邸出來是幹什麽去了？煒鬼心中暗道，然後甩甩頭進了府邸。
“大哥啊，找我何事！”人未到聲先至，李道森沒有脾氣的瞪了一眼煒鬼，“坐！”煒鬼依言坐下，等著李道森開話。
“說吧！最近惹了什麽事情了。”李道森喝著茶斜眼看著煒鬼說道。
“沒有什麽啊！”煒鬼裝著無辜數道。
“沒有個屁，你沒做什麽事情人家知縣老爺能找到我這來，說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麽，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趕緊說！”李道森喝道，煒鬼蔫不拉幾竹筒倒豆子般把這幾天幹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什麽！我就出去幾天的功夫你就給我把朱雀街洗了，你瘋了你，不知道那些場子有傲劍和其他勢力在！”李道森驚聲說道，心裏也是暗自佩服煒鬼的能力能在短短幾天功夫橫掃一條街這份本事比起當年的他可是厲害的多了。
“那又怎麽樣，我這是給雙刀門打地盤有沒有錯，再說了那些家夥都欺負到家門口了讓我不動手我做不到！”戊龍不服道。
“是！是給雙刀打地盤沒有錯，但是你要知道這裏牽扯到很多東西，並不是誰的拳頭厲害誰就能擁有的，除非你是武神！你是不？”李道森對煒鬼是又愛又恨，重義氣，重道義但是不會思考問題。
“我不是，以後是，我要成為武尊•••”
“先收起你的武尊夢吧，江湖中多少人要成為武尊，就你，不是做大哥的笑話你，其間縣就是一個彈丸之地，你就是這彈丸中的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地有多大，其間雖小但是關係重大，每年來往的客商，花船光這些就夠其間十年的開銷的。
這麽大的地盤誰都眼紅，但是為什麽雙刀門獨霸這裏也沒有清掃其中勢力，還不是因為各方勢力都虎視這裏，你可倒好什麽事情都不給我說就掃人家的場子，別急著狡辯，你是給雙刀打地盤，但是這裏的厲害關係你知道嗎，現在隻是小的摩擦，人家不會把你放在眼裏，你在這麽幹下去的話老大我也保不了你，明白了嗎？”李道森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明白，我有什麽錯，我做的還不是為大哥好，大哥做了外門十二堂口這麽多年了也該上位了，我是不服，以大哥的能力當外門門主綽綽有餘！”煒鬼也是心裏不服氣，給人打江山到頭來還是自己的不是。
“你•••”李道森真的不知道該感謝煒鬼還是該罵他，江湖險惡，煒鬼從小在這裏長大根本就不知道在內門中的慘烈。
“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好好經營你的賭坊，朱雀街打下了就打下了，改天我把眾位叫來擺上一桌你把人家的場子給人家陪個罪就是了！”
“憑什麽，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為什麽要還回去！”煒鬼騰的站起大聲喊道。
“是不是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李道森不怒自威。
“好吧，你是大哥，你說了算！”聽了煒鬼的話李道森這才笑道：“這才對嗎，來看大哥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了，來看看，上等的女人紅，還有玉鳳簪子，順道給你老爹和妹子捎過去！”
“好嘞，大哥就是好，這酒聞著就香，對了大哥今個兒傲劍那邊怎麽樣？”煒鬼翻弄李道森給他帶的禮物說道。
“哼，莫然那家夥有些小聰明但是沒有膽氣，原本要留我‘吃飯’被我喝退了，無事！”
“什麽！反了那小子了看我不剝了他的皮！”煒鬼怒發衝冠厲聲吼道。
“行了，又沒怎麽樣，拿著你的東西回去給我好好打理賭坊，滾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