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天氣很極端,中午熱的你恨不得鑽進水缸裏不出來,晚上冷的你巴不得有一個暖暖被窩不出來,可是如果是那段時間交替是冷還是熱呢?

煒鬼不知道,現在他根本就管不了身邊的氣溫如何,十幾個商旅被王帳軍拿刀架著脖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煒鬼雖然不經商但也知道有些商旅是拖家帶口,從大武帶點土特產和西州蠻人商旅做些生意,兩方雖然關係不是很好,但絕對不影響經商,大武需要西州的馬匹,裘皮,而西州需要大武的鐵器,鹽巴等等之物。

煒鬼看著那些被挾持的商旅,各個嗚嗚叫喚著在蠻人王帳軍嗬斥著顫抖著抽泣著,他渾身顫抖著雙拳緊緊的握著,這些可都是一些無辜的人,身為名門正派的他遇見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

“卑鄙•••”

煒鬼牙咬切齒,顫抖著身子,強壓製著心中的怒火,怎麽辦,怎麽辦?煒鬼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要是沒有這些無辜商旅他大可一拳轟殺然後架馬飛逃。

雙刀門大武名門之一,第一條戒律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要是這些人不出手威脅他,他大可自欺欺人當做沒有看到,但出聲威脅他不能不管。

就在煒鬼左右為難之際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梁上君帶著葉子看著他微微搖頭,歎息一聲,“算了,我們和他們談條件吧!”說著他對煒鬼使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喝令默默收起武器。

在葉子極力阻攔梁上君騎著馬來到當口搖著折扇道:“我說的話你們能聽懂吧,能聽懂就好。”他來回比劃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王帳軍中一個軍銜比較高的沉思一會兒,大聲嗬斥著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幾個人應了一聲彎刀閃現過寒光,就在那些商旅準備等死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子一輕,沒有死,這是怎麽回事。

“還不快滾,還留在這裏幹什麽!”煒鬼大喝一聲,商旅們各個拱手拜謝相互扶持著跌跌撞撞踉踉蹌蹌的跑了。

五個人看著這些商旅們消失在地平線上,眾人丟下自己的兵刃伸出雙手舉上頭頂,十幾個王帳軍戰戰兢兢的圍了上來見眾人沒有反抗的意思呼啦一聲如同惡狼一般撲了上來二話不說的給五個人紮了一個連衣十八緊啊。

五個試圖掙紮了兩下剛想借機掙脫,梁上君咳嗽一聲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在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不如跟他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遇見很多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梁上君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梁上君一向多智,他肯跟著去絕對想好了應對之策。

五個人被綁在一起,中間隔著一人距離由剩餘的軍士押解,一路上葉子罵罵咧咧,不斷埋怨著煒鬼和梁上君不應當爛充好人,現在可好被人給逮了,她抱怨了半個時辰最後長歎一聲念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默默倒是無所謂,隻是一路上都盯著繳獲貨物上的古

琴,蘇池沒心沒肺的左右亂看,一臉的新奇好似野遊一般。

天色漸暗,無數繁星點綴在黑色幕布之上,寒冷的夜風一陣一陣的吹來,五個人除了葉子最低也是武魄高手,雖然不敢說寒暑不侵,但這點溫度還是能忍受的。

大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在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後一個王帳軍摸出一個風雷火,血色狼頭再次染紅夜空,做完這些後大隊沒有停留繼續走。

又過了一個時辰,又發射一次,接連放出三個風雷火,經過三次發射煒鬼看出一點端倪,雖然都是血狼圖騰,但還是有些不一樣,眉心有紅痣的是專門用來叫人的,沒有的是負責傳遞安全信號的。

走到半夜也就是草原最冷的時候,一大隊差不多有五百人的隊伍從正麵迎來,兩方互相通報後對著五個人指指點點後,那個穿著一身狼皮帶著浪頭身軀比一般蠻人還要壯碩一圈的漢子對著煒鬼人冷笑一聲,然後大喝著聽不懂話。

負責押解五人的蠻人王帳軍辦完交接手續之後駕著馬卷起一溜草泥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五十個蠻人王帳軍拿著彎刀大聲嗬斥,雖然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但大體意思還是懂的,在葉子抱怨中跟著新來的部隊繼續走。

東方發白,初生的太陽是那樣的富有生機,泥草的芬芳毫不留情的鑽入所有人的鼻子之中。

不多時五人就看見前方出現一大圈各種顏色的帳篷,不過大多以白色為主,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牛羊飛奔幾個年紀比較大的蠻人追趕著牛羊,幾個穿著皮毛的小孩追逐打鬧,褐色的肌膚上紅暈遍布。

“這是•••這是••••”煒鬼看著麵前的大帳群不由的震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馬賊和王帳軍外最多蠻人。

“王庭•••嗬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裏,左帳王庭!”梁上君看著麵前的帳篷群冷笑一聲。

“哦,你怎麽知道的!”不等梁上君回答,就被嗬斥著推搡著進了柵欄之內,那個帶著狼頭的漢子大聲嗬斥幾聲,幾名軍士應了一聲,指著一個大帳把五個押入帳中。

煒鬼左右看看,這個大帳大約十步見方,中間由一根成人手臂粗細的圓木支撐,腳下是一片片野獸的皮毛拚湊起來的地毯,中間空出一塊由三根鐵棒架著鐵鍋,幾根木材淩亂的堆放在地上。

煒鬼打量一番盤腿坐在地上,梁上君見狀嗬嗬一笑依靠著煒鬼坐了下來,“嗬嗬,煒兄感覺如何?”

“虧你還有閑心說笑,真是的,也不看看現在的處境!”葉子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左右亂竄。

“有什麽好擔心的,出了事本幫主一掌將其拍死就好了。”蘇池一臉的無所謂,蹲下身子研究著腳下的毯子看是什麽動物身上的毛皮。

“你•••你們••算了,和你們這些腦子不正常的人•••算了,我後悔,我當場就不應該答應跟你們來西州找什麽邪帝墓穴,如果不來,我也不會到

這裏,如果不到這裏我就不會被抓,如果不被抓•••”

眾人沒有理會葉子的碎碎念,煒鬼和梁上君閑聊一會兒,帳外負責看守的衛兵嘰裏咕嚕說著眾人聽不懂的話。

“要是能聽懂他們說什麽就好了。”梁上君雖然心有有計,但聽不懂他們說什麽對把握敵人動向很是不利。

“他們說在過幾天,西州將迎來一次大的風雪要提早儲存過冬的糧食,還說月光公主生日邀請那些西州豪傑•••••”

眾人齊齊看著葉子,“蠻人的話你都懂!”煒鬼吃驚的幾乎能吞下一個西瓜,這個葉子來的突然,會的東西龐博雜學很深,知道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秘辛。

“略懂,略懂,這有什麽我還懂英文呢!”葉子被人一誇獎,兩片飛霞浮現在凝脂般的臉上,再次進入那種旁人根本插進不了的洋洋自得的境界中。

雖然大家不知道葉子口中的英文是什麽,但還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不過沒有得意多久的葉子就拉著臉小聲抱怨著,“以我的才學應當給國聯當翻譯才對,可是••可是••算了誰較俺命苦,翻譯就翻譯吧!”

說的都是一些天氣,月光公主生辰,還有稀稀拉拉一些家常事,有用的信息並不多,當然這也怪不得守門的兩個小羅嘍能知道多少,要是他們知道就不再這裏守門了。

看了一會兒地毯的蘇池,撇著嘴蹦跳過來蹲在梁上君和煒鬼麵前,哭喪著臉,“這些蠻人真是不懂禮數,就算我們現在是俘虜也得給點吃的吧!”

連走了一夜,又大戰一次,都是極其耗費體力的,難過蘇池會抱怨,說道餓煒鬼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喚起來,他不好意思看了眾人一眼尷尬低下了頭。

說道吃飯,幾個蠻人端著奶酪,烤羊腿挑著門簾進來放在眾人麵前,接著又有幾十個手持彎刀的蠻人軍士站了一圈,那個戴著狼頭壯碩漢子握著刀柄嗬嗬一笑,對著那些端盤子嘰裏咕嚕說了一陣。

蠻人給他鬆綁,坐在他們麵前指著麵前食物用大武語道:“吃吧,吃完說些事情!”

煒鬼活動了一下被綁縛的手腳,抓起一塊奶酪三兩口就進了肚子抓起馬奶酒咕嘟嘟灌了兩口,笑道:“說的挺溜的嗎,跟誰學的!”煒鬼久居市井,自然而然沾染一些市井習氣。

“嗬嗬,跟一位朋友學的,鄙人左帳王庭先鋒巴爾紮,敢問幾位是?”雖然不知道巴爾紮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但有吃的不吃那是傻瓜除了葉子表現正常一點外,其他人沒心沒肺的抓起地上的牛羊肉,馬奶酒大啃起來。

喂喂喂,你們不覺得這裏很危險嗎,難道你們不擔心給食物裏下毒嗎。

眾人嚼著食物,彼此介紹了一下自己,聽到一個個顯赫的門派巴爾紮雙眸中閃過一道光彩哈哈大笑,“哈哈哈,都是青年俊傑,好好,在下有一事相求!”

煒鬼一愣,一個先鋒將軍對五個俘虜有什麽好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