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江逸整的這一出,梅柔恨不得立刻打爆他的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憑借著她對江逸的了解!
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是如此莽撞的人!!
而且他之前說的那些話有多踩雷,她不信江逸心裏沒數!
哪怕真的不清楚,不了解觀眾的心理和雷區在哪裏,但她剛才看節目裏,王壘也這麽隱晦的提醒他了!
原本他看王磊提醒還鬆了一口氣覺得再怎麽樣江逸會收斂一點。
卻沒想到他偏不!而且還一意孤行,更加囂張,肆意妄為!
氣的梅柔此刻非常想充進節目裏八開江逸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東西。
但是哪怕她現在在憤怒氣憤,事已至此都變得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把控局麵。
努力不讓線下的局麵變得更加糟糕,一切等今日錄製結束之後問清楚江逸那邊的意見,再做決定。
要不然的話,她努力在這邊反黑,發聲明。
江逸那邊掉鏈子,那不是啪啪打臉,滑天下之大計一切白搭嗎??!
此刻的梅柔無比痛恨,向往生活這個綜藝以直播形式播放。
雖然說是以最直觀的,形式呈現出了嘉賓們在各種情況下的反應,但是這出來的狀況也是層出不窮!
而且是一旦出現了情況,連刹車的機會都沒有。
就直接這麽攤開在萬千網友的眼中。
直接被記錄在互聯網上。
網友們是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爽到了。
但她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命也是命。
想到這裏梅柔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隻覺得腦袋突突的疼。
想不明白,明明前兩天的表現都挺好的,有亮點,有笑點,也有爆點沒有出多大的差錯。
怎麽今天就接連鬧出這麽大的事來。
難不成是因為在節目裏待久了,漸漸的就飄了?
她納悶極了,心想著也不應該啊!
以她的了解,江逸完全不是一個輕易放縱自己的人,更不是什麽不顧場合就信口開河說大話的人。
她覺得頭痛,卻有隱隱相信江逸的為人。
這才能勉強坐住,不然的話她估計都要急的跳牆了。
然後這個時候的江逸完全就不知道戲外人的焦灼慌張。
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王磊完全沒有了從前那種清閑自在的神情。
轉而代之的是渾身緊繃還要硬裝做一副很輕鬆愜意的樣子。
而江逸則是很自然的,掀開鍋蓋看了一眼。
熱氣蒸騰,隨之一起浮在空氣中的還有土豆混合著胡蘿卜的香氣。
丹丹老師剛進小院的門就聞到了,她完全沒有參與剛才的談話,所以也半點沒有王磊的拘謹,拎著菜籃子大步走上前來。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這土豆等醇厚混著胡蘿卜的清香摻雜在一起,真是有一種……”
她說到一半頓了一下之後長嘶了一口氣,似乎在組織措辭:“別具一格的讓人食指大動!”
連王磊都顧不上拘謹,連聲讚同。
“沒錯,沒錯,我從來沒想到土豆原本的味道就這麽醇香!”
“看來這個土豆沙拉應該會很成功。”丹丹姐探頭朝著鍋裏看了一眼。
江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最後他拿著筷子戳了戳土豆。
“唔,還有點硬,還要再蒸一會兒。”
之後又把怪合上了,回頭就看見丹丹姐大喇喇的拎著個籃子站在他身後。
“丹丹姐摘完苦菊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籃子裏瞥了一眼,卻看到了一朵紫色的……玫瑰?
他好奇也就問出了聲:“你這個菜長得夠別致的呀?”
一提起這個丹丹姐就興奮了,迫不及待把自己在菜地裏尋到的寶給掏了出來。
“這個東西我剛開始注意到他單純是因為他長得太紮眼了!”
“我還以為是長的別致的野草呢,然後湊近一看你猜怎麽著!”
江姨低頭看了一眼丹丹姐手上那一大捧的菜,接住了他後麵那段話。
“紫甘藍?”
丹丹姐笑得樂不可支,“沒錯!”
王壘也覺得有些稀奇,走上前來轉悠了兩圈,隨即看著那長得跟朵花似的紫甘藍,嘖嘖感慨。
“這節目組還真是費心了呀,搭這個菜園子,連紫甘藍都沒忘記種上。”
丹丹姐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麽道理,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震驚了!”
“這玩意兒就種在牆角上,我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她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你們拌沙拉的話,這種紫甘藍是不是必不可少?”
王磊和趕過來看熱鬧的何老師連連點頭。
“更何況咱們之後不是要去老鄰居家嗎?帶上這個菜又好看又好吃的,而且還富含葉青素,最適合老人家吃了!”
江逸的眼中帶上笑意:“丹丹老師想的可真周到。”
而因為再次提到了鄰居老爺爺家的事情,王磊和何老師突然又變得有些沉默。
而江逸和丹丹姐,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
丹丹姐拍了拍江逸的肩:“那你繼續,我進去洗紫甘藍了。”
他點頭,之後估摸著時間又把鍋打開,把雞蛋全都取了出來剝殼,動作麻利細致,王壘坐在旁邊的燒火凳上,一邊小心翼翼的瞅著他的動作。
這個時候去和節目組換調料的那夥也浩浩****的回來了。
王凱凱手上拿著四瓶調料,一走進院子就朝著江逸招呼。
“江哥江哥!你看看你要哪瓶!”
其他人也跟在後麵七嘴八舌的議論:“沒錯,沒錯,拌沙拉要用的調料我全都包攬過來了。”
抬頭看他們每個人手上都帶著笑笑,拎著瓶子,王磊眼中那叫一個驚恐,下一秒直接炸毛了。
“你們這是??調料不花玉米啊!”
“我這幾天飯也頂多用油鹽醬醋這些基本調料,你們拌個沙拉要登天啊!”
聽見他的高聲訓斥,程赫清了清嗓子:“那個什麽羊毛出在羊身上玉米摘來就是要用的,而且這一些也沒花多少玉米啊。”
王磊橫著眼睛瞪他:“沒花多少玉米是花了多少玉米。”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也就四百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