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原先聽她說羊視最擅長幹這種事情了,還不太在意,現在聽他認真囑咐則是多少有點不可置信了。

“你說的這些認真的?”

梅柔冷哼一聲:“嗬,感情你一直以一直以為我在誆你?”

江逸的是一臉的無語望天,之後又聽她繼續道。

“不過說實在的,別給我轉移話題,你的歌準備的怎麽樣了?”

說起正經事,江逸也坐正了身體:“大差不差了。”

梅柔則是眯起了眼:“準備好,就是準備好了,什麽叫大差不差?”

“就是準備了兩首歌,一首相對來說比較貼近中秋節的主題,以古代寫中秋的詩詞為骨幹,比較符合我以前的風格,至於另外一首吧……”

梅柔看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覺得有些新奇,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道。

“另外一首舞台的主題完全不搭邊?”

江逸擺了擺手。

“倒也不是完全不搭邊,就是比較溫情,而且大概率需要和別人合唱,但是兩首歌我都挺喜歡的,所以到現在都比較糾結。”

“所以到現在你都沒有決定好一會兒唱什麽歌?”

“拿什麽歌出來給製作人交差?”

這下子倒是輪到梅柔有些不可置信了,這都到什麽時候了,結果這祖宗居然連曲目都沒有確定好?!

對方卻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對呀,反正就隻有這兩首歌糾結,等到時候對方問我,想唱哪首歌的情緒占了上風,就拿出那首歌來不就好了。”

他說的則是理所當然,梅柔快被他這樣子給氣笑了,直接開起了玩笑。

“祖宗,您還真是隨性哈。”

江逸則是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在這種小事上,我一直都是一個不給自己找煩惱的人。”

聽到小事兩個字,梅柔隻覺得自己嘴角抽了抽。

羊視中秋晚會的舞台選曲,他居然說是小事,也真是不知道是該說他心越來越大了,還是他飄了。

而對方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長長歎出一口氣。

“雖然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但是處處糾結,反倒杞人憂天。”

“想要活得久一點,該糾結的地方糾結,該看開的地方看開,才是長久之道。”

這一番大道至簡的話,倒是讓梅柔有些側目。

“你老人家哪是進娛樂圈了,這簡直就是入道出家了。”

江逸嗤笑了一聲,顯然對他說的話不置可否。

不知道為什麽梅柔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像老媽子了,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最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把你那兩首歌詞都給我看看。”

“如果不介意的話,老奴來給你點意見。”

江逸聞聲拿眼瞅了她一眼,雖然知道就算讓她來參考,也隻不過是站在客觀的角度,將這兩首歌的利弊說給她聽罷了,卻還是非常聽話的拿出了手機,登錄頁麵之後遞給她。

之前接待他倆的工作人員,中途進來知會了一聲,前麵還有三個歌手,可能還需要等個十幾分鍾。

於是趁著這個時間,梅柔低頭仔細看江逸寫的這兩首新歌。

“花好月圓夜,和但願人長久?”

她念出這兩首歌的名字,雖然知道江逸在創作的方麵天賦極高,但是第一次這麽直觀的接觸他的歌稿,還是有些忐忑和驚豔。

坐在旁邊的江逸,聞言哼了一聲。

“那你說比較溫情,需要和別人合唱的是哪首?”梅柔繼續追問。

這下子江逸卻不耐煩回答了:“自己看吧標出來了,很明顯的圈外人也能看懂。”

話語裏的不耐煩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梅柔沒好奇的瞅了他一眼,不屑的輕哼一聲,也不再詢問低頭認真查看起來,隨即他很快得到答案。

“就這個花好月圓夜?”

“這個歌詞,這個對唱……嘖嘖嘖。”

她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給江逸聽的莫名其妙,自己的作品遭受質疑,他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起身。

“你嘖什麽嘖?!”

那語氣相當不善,好像但凡梅柔敢說這首歌的半點不是就能立刻上來跟她幹一架。

好在梅柔隻是有點感慨,並不是來找茬的,所以搖了搖頭。

“冷靜冷靜哈,我對你這首歌可沒有什麽獨到的見解。”

“隻不過確實跟你說的那樣,特別的深情。”

她嘴上自顧自說著,但是目光不停,繼續往下看,卻沒有看到江逸嘴角抽搐,完全就是一臉的無語。

“我什麽時候說這首歌特別深情了?我說的是溫情溫情!!”

江逸簡直快要抓狂了,著重強調兩句。

梅柔則是懵逼的抬頭:“是嗎?”

一抬頭就對上江逸那快要抓狂的表情,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一聲。

“原來是這樣嗎?那我就記錯了,哈哈。”

梅柔為了掩飾尷尬的淡笑兩聲,隨即又輕咳一聲繼續看了起來,隨即給出評價。

“這兩首歌寫的倒是真的,都挺不錯的!”

“而且在我看來都非常應景,一時間居然也給不出什麽獨到的見解。”

江逸從鼻尖發出一聲氣音,滿滿的都是不屑:“那不然你以為我會糾結?哥這麽灑脫的人!”

“這就有點難辦了,要不然你今年唱一首,明年唱一首?”梅柔皺著眉頭,顯然也被難住了。

江逸怎麽可能會幹?!

“今年的靈感和作品怎麽可能留到明年再發?簡直就是我對作品的玷汙。”

梅柔已經快被他這中二的形容詞給逗笑了,好不容易才憋住之後仔細思考。

“那就有點難辦了,要麽你唱一首發一首,或者努力爭取一下,在今年的羊視舞台上唱兩首。”

聽到他最後一句江逸擰著眉頭覺得有些不靠譜:“唱兩首?”

“據我所知,至今為止,也沒有幾個能在羊視的舞台上唱兩首歌的歌手吧?”

“所以才讓你爭取啊,不然你一個作品在羊視的舞台上麵世,另外一個隻能悄摸摸的在音樂平台上發布,親爹不能厚此薄彼。”

經濟人霎有其事的說道,江逸聽見他那親爹的形容,額角滑下一根黑線。

“……其實倒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