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全網都在拆猜是不是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馬上就要塌房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名聲,可謂是全網黑。
關鍵是他還緘口不言半點不解釋,這種行為若在網友眼中不亞乎於默認。
現在這個樣子更是惹得不少粉絲脫粉回踩。
他剛才看網上鬧的似乎還挺嚴重的,雖然仍舊有粉絲在拚死堅持,但也確實是有人已經鬆動了,更何況其中摻雜的水軍和不懷好意。
在胡亂引導風向的路人,因此他現在態度非常嚴肅。
麵對他的質問,對麵的工作人員好一會兒才開口說。
“最開始的時候以為沒什麽大事,就沒在意。”
“之後事情鬧開了,然後我們這邊去問了一下老師的經紀人那邊的意見。”
“他的經紀人說暫時先放著,於是我們就也沒有再管了。”
聽到這樣的解釋,直接傻眼。
“你確定你打的是的經紀人??”
他雖然滿眼的狐疑,但是對方的回答卻很肯定。
“絕對沒有錯的,梅經紀人說暫時先放著,不澄清,不反駁,裝死,靜觀其變。”
這是之前梅柔的原話。
原本還心急火燎的聽到這裏,突然就平靜下來了。
或許最開始聽的時候還有點不理解,但是聽到現在他算是大概能摸清楚梅柔的意思。
網上雖然傳謠歸傳謠,但是事實上怎麽樣他們心裏各自清楚的很。
現在先憋著,讓網友們各自猜測,把期望降到最低到時候再直接爆出了,閃瞎他們的眼。
對於此稍微思索了一會兒,很快就從對梅柔瘋了的觀念轉變成……居然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等掛斷了公關部門同事的電話之後,田負責人去這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節目嘉賓的事情。
但還是那句話,世上安得兩全法。
流量和實力,整體效果和觀眾的看點不能成為共體。
這一點太衝突了,導致他現在選人的時候左右為難。
即看不上那些流量明星的實力,又怕全都選實力歌手,到時候舞台會無聊。
畢竟山豬吃不了細糠,能欣賞高雅藝術的人到底有限,哪怕很不想承認,但是田負責人自己心裏清楚,哪怕他再怎麽掙紮,最後也隻可能二選一了。
一路上越想越煩躁,心情越來越低沉。
直接回到自己家的樓下,他坐在駕駛座上,最終還是撥通了的電話。
平時沒事的時候江逸睡得早,但是今天下午回來就睡了一覺,因此這個時候正在打遊戲。
手機突然彈出陌生電話的時候,他愣了一瞬間。
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最後還是接聽了。
“喂您是?”
別問最近是怎麽知道的電話號碼的?問就是找經紀人要的。
他倒是沒有想到電話這麽快就接通了,連給他忐忑緊張的時間都不給。
最要命的是之前頭腦一衝動直接把電話打了出去現在一團漿糊,他都不知道該從何開口挑起話題了,撓了撓頭因此隻能硬著頭皮回應道。
“喂。我是田經天。”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瞬,手上的操作不停腦海中卻在飛速搜索這個人的相關信息,但是很不幸就是一片空白。
不過他卻不好出聲詢問對方是誰,什麽身份。
萬一兩人認識還見過有過交集,自己忘了對方是誰,那就尷尬了。
因此他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態,他手上的操作不停,更是穩的一批。
嗯了一聲之後靜觀其變。
田負責人完全就沒有預料到,對方根本就沒有想起來自己是誰,聽見對方聲音如此冷但,他還有些忐忑。
“我就是羊視那個,咱們今天見過。”
“你上午試鏡的那個。”
田負責人這完全就是慌不擇路,沒話找話。
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歪打正著的解了現在的困局。
跟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人一直連著線,還不能專心打遊戲,時時刻刻得注意對方動靜,這樣真的有點難受。
但是好在對方立刻就挑明了身份,沒有讓他糾結太久。
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鬆一口氣,反倒是皺起了眉頭,這次甚至直接摁滅了遊戲。
“原來是田負責人,這麽晚了,你打電話有事嗎?”
按理說白天才簽的合同,更何況他又不是真的像網上說的那樣嫖賭了,對方應該不至於大半夜的打電話來談解約吧。
這不科學,卻又摸不準對方的用意,因此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出聲詢問。
找詢問該怎麽做出舞台效果的這個念頭,隻不過是白天在麵對肖奕寒的時候一閃而過的靈感。
以及完成困惑遲遲找不到答案時想到的發泄口罷了。
然而現在聽見對方那麽嚴肅認真一板一眼的聲音,田負責人一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人家隻不過是一個上台演唱的嘉賓,根本沒有義務幫你參考這些問題,你大半夜的打個電話來詢問人家,那不是純純的騷擾嗎?
更何況多冒昧呀。
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人家或許覺得你這個田負責人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種種念頭在腦海中飛快閃過,田負責人身間就清醒了,之後本來想著找一個由頭掛的電話,沒想到對方卻好似早有預料,一般開口說道。
“你老人家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在我這裏沒必要遮著掩著的。”
田負責人再給自己找清楚立場的同時,也想清楚了。
失去自己隻會是他們的損失,管他是不是來談解約的呢。
他強任他強,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自己的情緒,為此又打開了遊戲,漫不經心的操作著。
但是卻遲遲聽不見對方的聲音,故而有此一問。
這一下子田負責人還真的是有點騎虎難下的意味了。
“這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他的聲音猶猶豫豫的,聽在耳朵裏卻如釋重負。
原來隻是問問題,不是解約啊。
他心裏鬆了一大口氣,姿態也就更加放鬆,腳直接翹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