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我跟莫長風的麵前停了下來,隨後從上麵下來幾個人。

其中,我一眼就認出,在人群裏麵的葉少秋。

而這些人為首的那個男人,我也認識。

雖然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正是我在女鬼煞的幻境中所看到的的那個男人,也就是莫長風所說的,永生協會的會長。

“葉少秋,你們葉家,好歹也是正統的玄門家族,如今卻與狼為伍,就不怕對不起你們葉家的列祖列宗!”

眼看路都被堵死了,我跟莫長風索性也不再費力想著逃出去,冷冷看著葉少秋。

祝融譏諷的看著我跟莫長風:“與其擔心我們葉家,你們還是關心關心自己,今天怎麽死!”

說話間,就見他五指並攏,身後衝出來幾個看起來像行屍一樣的人,翻起了白眼,在轉瞬即逝的一瞬間,朝著我們兩個人衝了過來。

隻留下葉少秋和永生協會的會長,站立原地,輕描淡寫。

長風把旗子插在地板上,用符紙在周邊撒地,隨後將身上的外套脫了出來,整個人的身體一抖。

我就驚詫的後退了一步,這老小子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收集了不少的毒蟲,在這一瞬間全部都被扔了出來。

雖然看起來不致命,這些蟲子就可以很好的阻礙其他人的腳步。

就算不清楚朝著他們甩過去的那些蟲子究竟是什麽,但在這些如行屍一般的人分辨的過程中,已經打亂了陣腳。

爭取到的幾秒鍾,足夠讓我用浸泡過黑狗血的紅繩朝四周畫圈。

紅色的火焰在狗血的上方瞬間冒起,形成了一個火之屏障。

那些行屍一般的人想要強硬突破,但在接觸到紅繩的瞬間,身體就被火焰點燃,慘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強製性在地板上麵打滾,才勉強將其撲滅。

“啊!”

其中一個半撐著身體爬起來的一秒,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左右亂晃,渾渾噩噩的眼神瞬間清明,懷疑的看著周圍的空間,感受到莫大疼痛後驚慌。

看來,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行屍,而是被葉少秋用秘術控製了心智的生人!

這倒是讓我想起毛利郎的傀儡術。

雖然與之不全然相同,但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恐怕,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葉少秋當初肯定跟毛利郎學過傀儡術,不過後來他又根據葉家的秘術,獨創了一種新的秘術。

隻是,這種秘術,實在太過慘無人道,竟然是以活人為控製主體。

葉少秋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看來還是修煉的不夠,怎麽這麽快就清醒了,既然如此,你就沒用了。”

說罷,就見葉少秋輕輕一抬手。

一道紅色的血線,直接從他手掌心射出,穿透那個人的心髒。

紅色的鮮血噴湧一地。

看到這一幕,我跟莫長風駭然後退,怎麽也沒想到,葉少秋這家夥,竟然已經這麽喪心病狂,對於活人,說殺就殺!

我抖擻著摸了摸自己身上起的雞皮疙瘩,雙手撮合著靠在道莫長風的身邊,瞅著架勢,咽了咽口水,語氣顫抖。

“臥槽,莫哥,我現在感覺我們好像有一點危機了!”

“沒事,我最多隻是被蛇穿心髒,你先好好準備一下,待會兒他們要把你開膛破肚取龍元,還是要保持意識清醒的那種,應該和古代的千刀萬剮淩遲有異曲同工之妙。”

“臥槽?”

我人都傻了,千言萬語全部都化成一句C語言。

腦子裏光是大概想了一下那場景,就覺得腿都抖了。

雖說斬龍的時候,有種做英雄的感覺,可特麽我也不想為了所謂的大義,就心甘情願的受死啊!

還是這種慘無人道的受死方法!

還沒等我來得及後悔斬龍,身後的麻老矮就朝我跟莫長風,再次攻擊了過來。

“小子,以你的資質,應該可以成為我新任蠱蟲的上好養料,我會把你的四肢砍掉成為酒壇子,然後讓其他的蠱蟲在你的體內一點一點生長,他們不會吃了你,隻是會從你的嘴巴鼻子耳朵裏麵鑽出來。”麻老矮桀桀笑著說道。

隻是描述都能夠讓人感覺到後背一涼,甚至共情感強烈的人,都能夠從自己的耳朵下感覺到一些不舒服,仿佛真的有蟲子在爬一樣。

“感謝厚愛,不過小爺對於這種歡迎方式,真的是無福消受。”

我掩去了心理上的不適,渾身戒備。

這個麻老矮的身上,必然有我之前還沒來得及揣摩透徹的玄機。

他的體質非常特殊,介於融合和蠱蟲之間,如果說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那就是一個是真正的試圖變成怪物,而一個是真正的怪物。

如果沒有記錯,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中看過苗疆的特殊術法,這種蠱術雖然看起來特別普通,甚至家家戶戶甚至就連三歲幼兒都能夠了解透徹,可根本沒有人會去這麽做。

原因就在於實在是舍本逐末。

這種奪舍之術,是舍棄了作為人的身體,成為一隻蟲子。

看起來不可思議,天方夜譚,會人盡皆知,甚至讓人不以為意的真正原因就在於,雖然曾經有過這種秘法,但真正的秘術並不存於人世。

寫那本書的人曾經也在後麵有過猜測,認為這隻不過是一個遠古的傳說,但在看到麻老矮身體的狀態變化,卻讓我不由自主的聯想到此處。

莫非,這個鎮子上的融合,就是那本古書裏記載的奪舍之術?

要真是這樣,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何況,一旁還有葉少秋和那永生協會的會長,虎視眈眈。

“既然你不願意成為我蠱蟲的養料,那就去死吧!”

麻老矮的身體在這一瞬間發生了怪異的變化。

身邊的黑色氣息融合了紅色的火焰,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怪物,倒刺鱗甲覆蓋上方,眼珠子在外膨脹硬生生突了出來!

驚人的彈跳力騰空而起,在半空之中,身上拋出來的鱗片長出了非常怪異的藤蔓,以極度精準的姿勢朝我紮了過來。

倒三角的菱形錐體物深深的嵌入地心,再度拔起,甚至可以聞到一股和泥土相互交映而成的燒糊味!

恐怕一旦被這玩意兒給紮個透徹,那就直接變成了一根烤串了!

“呯!”

我驚險的後退躲避,躲閃不及之時,揮氣手裏的隼劍去抵擋。

隼劍和對麵的尖刃相互交接,發出了清脆的鳴響。

整個空間的波動將我向後推出,腳底外滑,麻老矮落在我剛才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