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當導演很難嗎？
“恩”
平靜的點了點頭，關莫雨脫了鞋進入屋中，因為對對方的印象降低，使得他直接決了與其客套的想法，對於此行的目地也有了心理準備。
看著走在前麵的李佳明，張雅不滿的低聲埋怨道：“你那是什麽態度？別忘了我們今天可是來求人的。”
“求人？”關莫雨一陣楞然，不解的看著張雅。
看著身邊疑惑的關莫雨，張雅隻感覺一陣頭痛，完全不知道先前還是一臉期待，現在怎麽就這麽的冷漠？而且，那一臉的疑惑是什麽意思？
“明哥可是新.浪.潮導演之一，名氣並不小，你注意點。”提點了一句，張雅也不再多說，快走了幾步追上前麵的李家明。
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對於新.浪.潮導演，關莫雨還是有所了解的，這說的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一批導演，隻不過，他除了知道徐克是新.浪.潮導演之外，其他的人卻是沒有絲毫的了解。
“快快請坐，喝茶還是咖啡？”李家明一邊招呼兩人坐下，一邊問道。
“給我來杯咖啡吧。”張雅笑著道。
“沒問題。”點頭應下，李家明轉頭看向關莫雨。
“謝謝，給我也來杯咖啡吧。”
“好的，稍等一會。”
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整間辦公室位於無線電視台的三樓，不管是位置還是大小，都體現出了李家明在無線電視台的地位並不低。
“咖啡。”李家明端著咖啡走回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
“謝謝。”
兩人笑著起身客氣了一下，隨後，張雅開始跟李家明閑聊，一直聊了五分鍾，張雅方才率先進入了正題。
“明哥，這次的目地，我在電話裏也跟你提過，不知明哥的意思是..？”張雅笑著開口問道。
聞言，關莫雨也把有些散亂的心收了收，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這個...”李家明臉上露出遲疑之色：“阿雅，你也知道，我現在不比從前，在電視台工作，想外出拍片必須有六叔點頭才行，而你現在跟六叔的關係...”
看著沒有把話說完的李家明，張雅秀眉輕皺，隨後恢複過來，輕笑著道：“明哥放心，這點我會跟六叔說，不會讓你為難的。”
“阿雅，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隻有十三分鍾的電影根本就上不了影院，在香港也沒有哪位導演拍過，我現在不管怎麽說都是小有名氣，拍這種電影對於我的名氣可是一種虧損。”
看著麵前一臉遲疑的李家明，張雅到沒有再皺眉，暗歎了口氣，笑著開口道：“明哥，聽說你接下來有一部電影，不知道女主角定沒定下來？”
“你的意思是？”李家明臉上先是一喜，隨後苦澀的道：“阿雅，我這是小製作，你的片酬我可是請不起。”
“明哥，這麽說可就見外了，我們兩個關係怎麽也的是友情價。”張雅笑著道。
“這..這怎麽好意思。”李家明臉上驚喜中透著絲絲羞澀。
眉頭一皺，一開始關莫雨還沒有聽出什麽來，但是越聽越不對味，到了最後，看著一臉羞澀的李家明，再看看身邊一臉笑容的張雅，關莫雨終於明白了，嘴角不禁抽了抽。
交易！
麵前的兩人在關莫雨麵前談一筆交易，李家明指導《調音師》，張雅就出麵說服六叔，並且以友情價出演對方的電影。
想明白一切後，關莫雨不禁怒極反笑，劇本都沒有看，直接就交易，這讓他差點沒有直接起身離去。
對於麵前這位沒有聽說過的導演，一開始，關莫雨沒有說什麽是看在張雅的麵子上，要知道，《調音師》這部微電影在一一年拍出來後可是斬獲了不少獎項。
對於他來說，讓麵前這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導演來指導《調音師》，已經是看在張雅的麵子上，給對方一個成名的機會，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麵前這麽搞笑的一幕。
“嗬嗬..”
忍不住的，關莫雨輕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把就要達成協議的兩個人給吸引了過來。
看著一臉疑惑的兩人，關莫雨笑著道：“不先看看劇本再說嗎？”
“額？”
楞然的看著一臉笑容的關莫雨，隨之而來的就是不爽，看著麵前有些小白臉傾向的家夥，李家明雙眼一眯，臉上再也保持不住笑容，淡漠的道：“不用了。”
張雅馬上就要答應他的提議，卻被關莫雨給攪了，李家明心情要是能好了才就真的怪了。
“是嗎？”關莫雨一把抓住張雅的手，灑脫的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告辭了，謝謝你的咖啡。”
“你...”李家明臉色一變，有些惱怒的看著關莫雨。
回應對方的是無視，先前問一句，已經是關莫雨給張雅麵子了，既然對方不識好歹，那他自然不會繼續陪笑臉。
“莫雨，這...”張雅遲疑的看著關莫雨，張口想勸解。
“行了，回家再說。”關莫雨狠狠地瞪了張雅一眼，拉著她的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隻留下欲言又止的李家明。
離開無線電視台，一直到坐上車，關莫雨方才長舒了一口氣，也把心中的怒火吐了出來，轉頭看著一臉忐忑的張雅，不禁再次苦笑起來。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身邊這個女人竟然為了他而答應對方那麽多無禮的條件，讓他在憤怒、無奈之餘，心中也湧現出絲絲感動。
現在的張雅跟無線的關係很緊張，這不光因為她沒有簽約無線，更因為不久之前她替死對頭嘉禾拍攝了《奇思妙計五福星》。
現在，張雅卻為了他，竟然想向無線低頭，就更不要說什麽降低片酬出演那不可能火的電影會對她的名氣造成何種打擊了。
看著臉色一會一變的關莫雨，張雅有些忐忑的問道：“呐，你生氣了？”
沒好氣的瞪了張雅一眼，關莫雨翻著白眼反問道：“你說那？”
“其實這種事情很平常的，不管是什麽都是談判來的，現在我們求著對方，自然要吃點虧，等到以後對方求著我們的時候，再加倍要回來就行了。”張雅低聲解釋道。
“呼”
歎了口氣，關莫雨無奈的解釋道：“你以為我是在求他？”
看著不解的張雅，關莫雨冷笑著開口道：“讓他指導《調音師》是給他機會，是他求我，而不是我求他。”
“額”
看著一臉自信的關莫雨，張雅不禁楞然，雖然非常看好《調琴師》，但是，這個年代終究不是後世，香港也不是好萊塢，對於不能上映的微電影，她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自信。
轉頭看了張雅一眼，關莫雨暗自搖頭不已，對於一部微電影，演員、編劇雖然會名聲大噪，但是，最出名的卻是導演，他說是給對方機會，並沒有說錯。
沉默了片刻，張雅開口問道：“現在怎麽辦？要不要我幫你再找一個導演？”
沉吟了片刻，關莫雨眼中閃過一抹鋒芒，開口道：“不用了，先去圖書館，之後回咖啡廳，等達哥回來再說。”
“奧”
看著閉上眼睛思考的關莫雨，張雅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什麽，低聲應了一下，開車駛出了停車場。
“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既然如此...”睜開眼，一抹幽光在眼中一閃而逝，“那..這個機會我要了。”
想罷，關莫雨拿過張雅的大哥大，快速的撥打了一個電話，開口吩咐了幾句。
等掛掉電話，車子已經停在了書店前。
..................
11:36，凱撒咖啡廳。
“果然如此。”
合上手中關於導演的書籍，關莫雨觀想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形成新的卡片，眉頭一皺，隨後鬆開。
有了‘飛劍之術’卡片的前車之鑒，關莫雨對於形成不了卡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寫作’‘書法’‘編劇’因為都跟筆有關，所以名氣才能夠共享，但是，‘導演’卻是跟‘飛劍之術’一樣，跟筆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名氣不能通用，自然形成不了卡片。
看著麵前的十三本跟導演有關的書籍，再看看一臉平靜從容的關莫雨，張雅那絕美的俏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怪異，臉上更是猶豫不決，幾次張口都沒有說出話來。
幾個小時的努力有了結果，關莫雨也不再做無用功，轉頭看著身邊的張雅，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額”
愣了片刻，張雅方才遲疑的問道：“你買這些導演方麵的書想幹什麽？”
“你猜？”關莫雨笑著打趣道。
愣了一下，張雅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忐忑的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想當導演吧？”
“不可以嗎？”
“額”
張雅俏臉上露出絲絲焦慮：“導演可沒有那麽簡單？而且，之前你可是對導演一無所知。”
“我知道，不過...”關莫雨灑脫的聳了聳肩，笑著道：“我不認為當導演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