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件法器在側,便能打斷他的大部

華音心中悲憤交加,雙目死死地盯著厲雲海的胸口,那裏掛著一枚看似不起眼的法寶,但卻是厲雲龍這些年精心煉化,專門針對它煉製的一件特殊法器!

骨碎聲不絕於耳,華音身上的銀鱗大片剝落,血液橫飛,獸身失去控製地朝著大地墜落!

隻見厲雲龍高高跳起,雙手結出一枚封靈大印,重重地打在了已化出原型的華音背上!

“不行了,華音快不行了!”就在蘇瞳冥想的刹那,人群之中突然爆出陣陣驚呼。網

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麽手段能透過生死大戰的結界,暗中幹預戰果?

這肯定能叫停生死大戰,何況她還是三山聖道,但這樣一來,華音便占不到便宜,更不要提好好教訓厲雲海那個混蛋。

用聖道魔尊的身份壓人?

將窩囊的宮天驕一腳踢下岩石,蘇瞳憂心忡忡地關注起戰況。

這一戰先不論雙方實力,華音便已氣短七分。

但聽宮天驕道出實情,蘇瞳的心境立即發生變化,看上去公平的對戰,實際建立在厲雲龍一人的陰謀之上,不但不敢在年賽上與華音堂堂正正一戰,反而專挑他傷未愈合的時期,又借綁架他朋友為威脅擾亂他的心緒。

蘇瞳目光一冷,若此戰華音是心甘情願,她自然不便插手,畢竟是他與厲雲龍之間的仇隙,不管他是不是衝動和莽撞了,都應該對自己的生死負責。

原來如此。

“厲大哥扣下了三個家夥,其中一個好像叫賈易海吧?剩下兩個我就不記得姓名了,他對華音說若不應戰生死戰約,便將那三人殺了,這才逼得華音在傷未痊愈之際與他械鬥。”

“我說我說我說!”宮天驕點頭如小雞啄米,不知自己為何被此女一握,便渾身力量全失,不敢忤逆,便隻能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通通倒出,反正說出來了她也不能怎麽樣。

蘇瞳低頭,在早已身體癱軟卻不聽使喚的宮天驕耳旁淡淡地說了一句。

“那你也一定知道,此戰華音為何應戰,你說得出來,我便饒你一命,你說不出來,我就讓你永遠也無法開口再說半個字!”

看蘇瞳邪惡的表情,四周側目的眾人立即轟然大笑,不管宮天驕如何大汗淋漓,卻是不管不顧了。

“哈哈哈哈!真是個沒用的男人,看來油頭粉麵的家夥,通通都是外強中幹?”蘇瞳的浪笑聲卻蓋過了宮天驕恐懼的求救。

他的尖叫自然引起了眾人的警覺,去年隻輸給厲雲龍一人的緒玉甚至皺起眉頭朝二人所在的位置打量了一眼。

“救命啊!這女人要殺我!”宮天驕淒厲地大叫,試圖從在場十強中尋找援手!此刻他已明白蘇瞳並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皮囊,而是與華音一夥,是來討場子的!

“啊!”宮天驕頓時尖叫起來,因為在這個刹那,蘇瞳已將其手骨直接折斷!

“是你……把華音出山的消息告訴厲雲龍的吧?”帶笑且半睜的眼突然張開,從其中透射出令宮天驕心驚膽寒的刀芒!

“我知道。”蘇瞳的頭幾乎都要直接靠在宮天驕的肩上,小手也毫不矜持地伸出,滑若無骨地握緊了宮天驕的手。

“咳咳,在下宮天驕。”宮某人清著嗓子,撚了撚自己的衣領,一臉正氣地對蘇瞳自我介紹。

魔修之間,以雙修**修煉的男女極多,說不定這女羅刹也是想在強者之中尋找一個最鍾意的伴侶,比起那些不懂溫柔不知穿戴滿身血沫子和汗腥氣的木頭們來說,十強之中,自然自己最風流倜儻。

看著蘇瞳的笑臉,宮天驕先是錯愕,而後很快便竊竊歡喜起來。

從一群男人裏尋找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一點都不難,很快蘇瞳便笑眯眯地朝一臉疑惑的宮天驕走去。

在被人看的同時,蘇瞳也在打量眾人,每一張都是陌生的臉頰,除了那一夜帶著殺手來找她卻被華音趕走的宮天驕。

何況帛老頭沒有連續兩年參賽的記錄,穆子平也在妖禁之地失蹤多時,有人傳來在獅身蛇尾獸骨下找到穆子平殘屍的消息,所以利益關係還是平衡的,他們的地位並沒有因新人的到來而被打破。

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們出手,雖然來了一尊女羅刹,卻也擠走了一個巢飛。

因為巢飛的突然滾落,岩石上立即有幾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了蘇瞳的背上。賽榜之上前五的強者,一般都苦修於妖獸禁地,很少在尋常弟子麵前露臉,但他們都有自己的消息網絡,隻是多看了她幾眼,便確認了她的身份。

“你們等著,現在覺得老子窩囊,一會兒你們自己得罪她試試!”

四周立即有噓聲響起,但一邊滾一邊逃的巢飛自己心中卻沒有委屈,隻惡狠狠地對那些嘲笑他的家夥們比出中指。

猶記得當初蘇瞳一劍秒了穆子平的神威,此刻巢飛有一種比見了厲雲龍更肝膽俱裂的畏懼。他懦弱地從牙縫裏擠出這樣一句話,而後果真十分乖巧地抱緊自己的頭,一咬牙骨碌骨碌從岩石上滾了下去。

“老子自己滾下去……”

“老子……”剛要對著蘇瞳的臉噴口水,猛地看清她殷紅的小嘴與淡淡的目光,巢飛突然像是受了潮的火藥一樣啞了炮。

“你叫誰滾下去?”蘇瞳斜著眼,似乎覺得說話的人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