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兩人,一個個都看著我幹嘛?”
天宇無意轉頭,當即便是迎上了兩道略微泛紅的眼睛,心中也是一陣好笑,大概他們想不到自己還有這等手段吧?
這種黑氣,正是他從玄爺那裏研習的吞噬秘術,能夠吞天納地,神奇無比。
雖說天宇不能達到那等層次,可製造出強大的引力,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嗬嗬!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明朗目光深沉,隨即深吸了口氣,加大接收金玄雷源的速度。
在其身旁,古淩同樣也是不甘示弱,雙指奮力舞動,結出幾道晦澀的印記,一股較之先前更為驚人的吸引力,自其指間蔓延開來。
轟!轟……
一時間,下方的雷池暴動起來。
金流湧動,那等恐怖的威勢,令得空間破碎,一道道暗金裂縫隨之蔓延開來,看得三人都是心驚不已。
不過,有光蒲阻隔,他們都未被那等毀滅之力沾染上,紛紛使出渾身解數,引動著金玄雷朝著自己的方向匯聚而來。
此刻,若是有人在此,便會見得那雷池之中,三道耀眼的金色光柱衝天而上,每一道光柱,都是連通一道光蒲。
三人端坐在上麵,不斷匯聚著雷源,那道金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不過,天宇身下的那道金柱明顯最為明亮,比兩人加起來還要粗大不少,而他匯聚的金團,也是三人當中變大最快的那一個。
這等場景,讓得明朗以及古淩心中抓狂,可也隻能看著眼紅,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
金玄雷池蘊含的能量太過浩瀚,即便三人奮力引動,都未見有衰弱跡象。
這般狀態,足足持續有半個小時,天宇方才見得下方的身下的金柱逐漸變小,而那團雷池之內,金光愈發暗淡,如同潮水消散,最後化為一片刺眼的銀光。
三人知道,裏麵的金玄雷已是被消散殆盡,已經難以在從中提煉出金玄雷源了。
而匯聚了如此磅礴的能量,天宇的那道金團足有成人腦袋大小,璀璨的金光綻放,散發出奪目光彩。
他微微一笑,隨即撤去黑洞,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團雷源,若是將其吸收,對於自身的蛻變,必定會達到一個驚人地步。
緊接著,他的那雙目光又是轉向旁邊,見得那兩人同樣收獲不小,匯聚的金團皆有孩童腦袋大小,隻是比起天宇的,卻是小巫見大巫。
就在他注視對方的同時,那兩人也也是看著天宇,不過主要是盯著他身前那團璀璨的金團,眼中生出一種火熱之色。
天宇心中一沉,大手揮動,而後就將那金團給收入天靈墜內,可不會讓這兩人有何想法的。
“嗬嗬!天宇,沒想到這次獲利最大的,竟是你啊!”
明朗笑吟吟地望著他,隻是那種語氣卻是顯得冷淡。
這時,古淩緩緩站起身來,那雙淩厲的目光,死死鎖定住對方。
“兩位這是何意?”天宇眉頭皺起,隨即便是聽得一聲回應。
“金玄雷源乃是三人分配,而你一人獨占大半,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明朗搖了搖頭,一股磅礴的氣息猛地自其體表爆發,將這片空間都是籠罩。
“天宇,明人不說暗話,分出一半雷源,我可讓你離去!”
古淩倒是直接,同樣一股浩瀚的氣息突發暴起,以防止他逃離。
兩人的翻臉,讓得天宇皺眉,不由反問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嗬嗬!那可就不是一半雷源的問題了,我想作為一個聰明人,你應該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明朗淡淡笑了笑,可不相信天宇能夠在兩人的合力之下,逃出雷霆戰殿的。
這兩人明顯是說好的,似乎是為了防止天宇狗急跳牆,他們隻要一半雷源,自認為對他夠意思了。
否則,若是此子還不識抬舉,那他們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天宇,太靈古路機緣頗多,千萬別為了一些雷源,而喪失了大好機遇啊!”
古淩冷冷發聲,言語中的威脅之意,油然於表。
“大家的時間都很珍貴,趕緊將金玄雷源拿出來,此事方可作罷!”
此刻,明朗已是失去了先前那般溫和舉止,在麵對這等**時,終於露出了獠牙。
對此,天宇不是特別意外,畢竟在太靈古路當中,充滿著各種爾虞我詐,前一刻還以朋友相稱,下一瞬間就可能為了寶物在你背後捅刀子。
再者,雙方本來就不熟,所以明朗有這種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而麵對兩人的合擊,即便天宇都感到壓力倍增,這兩人任何一人都能與藍牙媲美。
尤其是明朗,更加深不可測,可是他如今難於抗衡的。
“明朗,想必你也清楚我的一些手段,確定要這樣做嗎?”他再度張了張嘴。
“嗬嗬!雖說你很棘手,可我並不相信,那樣的毀滅風暴,你能再次施展出來啊!”
明朗微微搖頭,指的乃是混元滅世球,畢竟那等恐怖威勢,連他都感到心驚。
可正如其所言,如此毀滅威勢一天能發動一次已是極限,天宇目前確實難以連續施展。
然而,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別的手段。
“兩位,多說無益,既然想要雷源,有本事就來奪吧!”
天宇傲立當空,手掌舞動間,一股狂暴的靈力崛起,看似要與兩人硬憾。
“嗬!還想做負隅頑抗麽?真是不自量力……”
明朗麵帶戲謔,正欲強勢出手將其拿下,突然察覺到上空傳來一陣恐怖的能量波動,猛然抬頭。
視線穿透虛空,他竟是在上方天地間,發現大片雷雲滾滾而來,狂暴的波動,直接將得雷霆戰殿,都是給覆蓋進去。
“這小子,居然要渡劫!”
一聲驚呼傳開,古淩麵色大變,望著突如其來的黑雲,一種心悸波動油然而生。
而其身旁,明朗也是知曉對方要做什麽,目光格外陰沉,不由破罵出聲:“該死的小子,竟以這種方法阻擋我,你夠狠!”
他冷冷盯著天宇,任憑心中有諸多不甘,也隻能先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