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老太君對於這幾個林家危難之際站出來孫媳婦極為看重。
目前來看,傳言非虛啊。
不過想想也是,以林家當時的境況,別說站隊林家的。
沒有和許家那個大小姐許諾一樣,跳出來退婚落井下石就算得上是仁義了。
更何況是這幾位家世顯赫,雪中送炭的千金小姐。
蕭薔薇一時間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
當然,她也不過是在心裏麵想想罷了。
即便時光倒流,她依舊不會在那種關頭站出來支持林家。
首先,蕭薔薇明麵上的身份,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其次,她暗地裏的身份見不得光。
而且,為了完成外公的遺願,也隻能躲在暗地裏籌謀。
隻可惜,因為這些限製,自己想要和林北辰雙宿雙棲的夢想終究是要破滅了。
畢竟連老太君這位長輩的關都過不了,也別想著和林北辰名正言順了。
不過……
誰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一定要名正言順呢?
經過老太君的解釋,葉紅殤恍然大悟,眼中對蕭薔薇的敵意也減少了幾分,“原來是這樣,我說小北,之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這位青梅竹馬啊?”
“……”
林北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畢竟,他也是才剛和蕭薔薇相認的。
但是看奶奶的樣子,似乎之前就已經見過蕭薔薇了。
並且知道她在懷川。
“還有……”
葉紅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聽這關係,蕭小姐和林家也算是世交了,不知為何林家受難時,沒有站出來守護林家呢?”
蕭薔薇笑著說道:“我家裏長輩去世得早,社會地位一般,即使站出來也沒什麽說服力,與其站出來成為那些針對林家勢力用來威脅林家的籌碼,倒不如一直當個小透明,對林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不知道蕭小姐都給了林家一些什麽幫助啊?”
葉紅殤壓根不相信蕭薔薇這套說辭。
作為女人,她本身就對蕭薔薇這個帶刺的玫瑰有著敵意。
並且,在她看來,蕭薔薇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得在林家掌握懷川十年計劃能否繼續得大權時露麵,很值得玩味。
“我目前對林家還沒什麽幫助,不過我倒是幫過葉小姐你。”
“幫過我?”
“沒錯。”
見蕭薔薇回答得這麽篤定,葉紅殤有些不滿,“我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當時昏迷了啊。”
和麵對林北辰時不同,此時的蕭薔薇始終麵帶微笑,就像是一個優雅的林家大姐姐。
“我昏迷了?”
就在葉紅殤不解之際,林北辰說道:“是這樣的紅殤姐,你之前昏迷,需要的天滕香葉,就是薔薇姐幫忙弄到手的。”
“啊?”
葉紅殤先是一驚,然後臉上升起了一抹不好意思。
她沒想到自己針鋒相對了半天,對方竟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小北,這事你怎麽沒對我說過?”
老太君的表情也很詫異。
“當時我隻顧著高興了,除了有過接觸的妙衣姐,我誰都沒說過。”
“你個混賬小子,薔薇幫了這麽大忙,你卻提都沒提一句,真是欠揍!”
老太君一臉生氣的說道。
說著,快步上前拉住了蕭薔薇的手,“來來來薔薇別站著了,咱們坐下聊。”
葉紅殤也有些尷尬地撓頭道:“對不起啊蕭小姐,我誤會你了。”
“誤會什麽?”
“我以為你是來和我們搶……”
“哦。”
蕭薔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不必道歉。”
“蕭小姐,您真大方。”
對方越是如此,葉紅殤就越是覺得無地自容。
不過很快,她的這種情緒便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隻見,蕭薔薇認真的說道:“我不是大方,而是因為你沒誤會。”
“……”
與此同時,懷邑薛家。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薛仁義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將地下拳場,以及馬當先和林北辰發生衝突的事情,告訴了許諾。
事實上,現如今,懷陽的上流圈子,基本上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薛仁義一是繼續維持自己林北辰仇家的人設。
另外就是想安慰一番許諾。
自打上次的計劃失敗後。
許諾就一直悶悶不樂,經常來這裏找他喝酒。
聽到這個消息,許諾整個人興奮無比。
“哈哈哈,太好了!林北辰和這個王八蛋,這次終於提到鐵板了!”
雖然馬萬鈞和林北辰早有衝突。
但那畢竟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
而且,林北辰因為是唯一一個能夠規勸桓新天繼續十年計劃的人。
現在,在整個懷川名流圈子都混得風生水起。
她這邊的情況則恰好相反,可以說除了薛仁義這個舔狗。
整個懷川的名流,都不怎麽願意和她打交道了,這讓她十分的不爽。
“之前林北辰隻是和馬萬鈞有衝突,現如今確實和馬當先鬥上了,自己的兒子被打了,那老將星不會繼續裝死不出來吧?”
馬如龍在懷川的社會地位,一直都很高。
雖然比起林老帥有著不小的差距。
但除了林老帥就要屬他馬如龍了。
當初回鄉,甚至連一省之尊,都親自從省城趕到懷川為其為其接風洗塵!
倘若林家沒有經曆這場大劫,那即便是強如馬如龍,也不可能動林北辰分毫。
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林家現在除了在商業上有桓新天撐腰外。
實際地位,可是萬萬不能和馬如龍老將星相比的。
“如果我猜測不錯,這一次,林北辰死定了!並且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馬家是將門,就算是桓新天出麵,也保不住他!”
薛仁義嘴上高興,實際上早已和林北辰聯係過。
按照林北辰的說法,這事很快就會圓滿解決。
甚至不會鬧出什麽太大的風波。
“好!很好!林北辰這個該死的混蛋,終於要遭報應了!”
許諾帶著幾分醉意,咬牙切齒的同時,又異常的興奮。
“誰說不是呢,他以為抱上桓新天的大腿,就可以在懷陽橫行無忌了嗎?”
薛仁義附和道:“如果他是桓家人還好說,但他不過是桓家一個少爺的朋友,麵對滿怒的沁北馬家,就算桓老恐怕也是避之不及。”
“毫不誇張的說,桓新天這一次很可能不僅不會硬保林北辰,甚至可能為了不和馬家交惡,親自將林北辰送到馬家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