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嘩啦啦!!!
薛仁義猶如死豬一般砸在了桌子上。
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這一次,他連一聲哀嚎都沒有。
鼻孔和右眼眼角都流出了血。
嚇得李長青麵色大變。
和其他四個館主不同,他是薛家客卿。
不是像另外幾個那種簡單的雇傭關係。
薛仁義要是出了事,薛二爺恐怕第一個就要找他算賬!
不過好在,他下去查看過後發現。
薛仁義雖然受傷不輕,但是並不傷及性命。
事實上,這是馬虎留手的結果。
別看他平時揍起薛仁義那叫一個凶猛。
但在他心裏,也是有一杆秤的。
這薛家怎麽說都是懷邑首富。
要真是搞出人命,誰都不好交代。
更何況,馬虎隻是南山小霸王,又不是南山殺人狂。
不過這一次,絕對是他傷薛仁義最深的一次。
目的倒也簡單,就是為了吸引薛家的火力。
林家現在的情況剛剛開始好轉。
如果薛家鐵了心要使絆子,到時候肯定會惹出不小的麻煩。
他們馬家就不同了,就算是結了仇,薛家追究起來,也是炮彈打棉花。
畢竟兩家根本不在一個體係,薛家再有錢,在武體領域也翻不起風浪。
“叫救護車!”
李長青喊了一嗓子後,惡狠狠的瞪著馬虎道:“小子,這事我們沒完!”
馬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自然不會廢話。
“我們薛家向來都是報仇不隔夜,李師傅你廢話那麽多幹嘛?直接廢了這個小子!”
隨著聲音傳來,一個長著鷹鉤鼻的中年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內。
正是薛家的二把手,二爺薛東川!
本來薛東川是沒打算現身的。
可不管是薛仁義還是後來的五大館主,辦事能力都太弱了。
現在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如果還躲在幕後。
最後就隻有薛仁義被救護車帶走,這一個灰溜溜的下場。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薛東川看來,那就是扯淡。
如果不是在衝突發生時,就將矛盾給解決了。
那麽事後再想解決,就會遇到各種阻力。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等到第二天,薛家再想借著薛仁義受傷找麻煩。
必定會跳出來不少和稀泥的。
畢竟懷川就這麽大點地方,到處都是熟人。
就算不給熟人麵子,市政的麵子你給不給?
“二爺!”
李長青五人連忙躬身向薛東川打起了招呼。
薛家是懷邑首富,在懷川僅次於許家。
要單論財力,在整個天中省那都是排得上號的。
而且比較人脈背景,薛家甚至比許家還更勝一籌。
最重要的是,許家人丁單薄。
到了許諾這一代,更是隻有一個女娃娃。
薛家光是薛東川這一輩,就足有兄弟三人。
這薛家雖然主要是老大薛東山帶著崛起的。
但這背地裏的肮髒事兒,可都是薛東川做的。
比起商官兩道的兄長和弟弟,薛東川才是薛家實打實的狠角色!
哪怕是在懷邑民間,也一直流傳著“寧惹縣官不惹二爺”的俗語!
說句實話,這次的事要不是薛東川出麵。
他們五大館主可不會放下恩怨,一起來林家鬧事。
“五位師傅,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薛東川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道。
李長青立馬會意,飛身就襲向了馬虎。
剩下的郭勝陽四人緊隨其後。
“轟!!!”
葉紅殤體內爆發出一股極強的氣勁。
直接將五人逼退數步。
“宗師?!”
五人麵色大變,充滿了驚駭。
畢竟在他們原本的預想裏,葉紅殤隻是丹勁大成武者。
“在我們林家,對我們林家的朋友動手,好大的威風!”
葉紅殤冷冷看著薛東川,從在場賓客和五個武者的態度,不難看出,對方來頭不小。
可不管再大的來頭,隻要不給林家麵子,她也不會給對方麵子。
“我侄子被打了,我讓手下人幫侄子報仇有錯嗎?”
和這群被當槍使的館主不同,薛東川很清楚葉紅殤什麽身份。
“至於林家的麵子……事到如今,林家還有麵子嗎?”
“你——”
見葉紅殤動怒,薛東川擺手道:“葉小姐,我知道你是嶺南葉家的千金,也知道你是大乾的女戰神,但……”
說到這,他眯起倒三角眼,“這裏是懷川,是龍你得趴著,是虎你得臥著!”
台下一片嘩然,林家什麽情況,在場的都很清楚。
如果不是因為李萬機,他們這群人也不會來。
但除了薛東川,怕是沒有人敢把這心裏話說出來。
“二爺慎言啊!”
沒等葉紅殤開口,李長青便連忙道:“世俗的遊戲規則,對宗師而言是沒用的!”
“是啊二爺,咱們這邊雖然高手不少,可是卻沒有宗師啊!”
“二爺,宗師不可辱,萬萬不可為了一時之氣而丟了性命。”
丹勁化勁,一字之差,卻有天壤之別!
兩者實力相差,宛若天塹。
地位差距,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畢竟,宗師之前,武者再怎麽厲害,也還屬於冷兵器的範疇。
而達到化境,可就是熱武器了!
否則化勁也不必特地用宗師二字來稱呼了!
有些人,不!
應該說大部分武者,耗盡一生也無法突破宗師。
比如在場的五大館主。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限製的話。
哪怕隻是一名初段一星宗師,也足以在一夜之間屠滅一縣!
然而薛東川卻一臉無所謂,“二爺我是沒有宗師,但是我有這個啊!”
隨著他從懷裏掏出火槍,身後跟著的西裝大漢,也齊刷刷的把槍給掏了出來!
原本隻是打算看戲的眾人,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這薛東川也太瘋了吧!
這是要見血啊!
“小北!”
沈妙衣焦急的抓住了林北辰的手。
林北辰眸光陰冷,但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槍這玩意兒的確極具威懾力。
但那隻是對普通人而言。
丹勁武者都可以熟視無睹的東西。
還想威脅宗師,怕不是活在夢裏。
“二爺,這東西對我們都不咋管用,更別提宗師了。”
李長青一臉苦笑,對於這種外行,他真的很難解釋宗師究竟是種怎樣的存在。
薛東川冷笑一聲,“是啊,這東西對宗師沒用,但你不妨猜猜,為什麽葉小姐到現在都沒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