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婦人回到屋裏,看到桌上的飯菜。雖然隻是極其普通的家常,但炎彬還是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了。
“慢點吃,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看到炎彬那狼吞虎咽,婦人忍不住笑了笑,說道。
“唔”,吞下一大口飯,炎彬端起旁邊的一碗水,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嗬嗬,我想吃完了就去練習!”
聽到炎彬的話,婦人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哎,你這孩子。算了,隨便你吧!”
炎彬嗬嗬傻笑一下,又開始大口大口吃起來。
可是還沒吃幾口,炎彬卻聽得“咻咻”的破風聲從屋外朝他這裏急速傳來。
“幹娘,小心!”趕緊放下手中的碗筷,迅速抱起婦人,一個翻身,炎彬將婦人帶到遠離桌子的地方。接著隻聽到“哢嚓”一聲,桌子被一股無形的劍氣劈成兩半,桌上飯菜一股腦全掉在地上。
“誰!?”炎彬怒極,破聲大吼。
“炎彬小兒,原來你真躲在這裏,可讓我一陣好找!”
一聲霸道至極的聲音從屋外傳進炎彬的耳朵裏,聲音透著無可爭辯的權威,就是不知道,這權威是針對於誰的。
炎彬一步躍出房屋,站定,卻見眼前已有一大群人。最顯眼的,就是被四人用椅子抬著,優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的胖子。而在最前方,是一個身穿寬鬆的錦花大袍,麵容冷峻的中年人。此人看似英俊,但從眼神中卻可以看出,這人足夠陰險和殘酷。在其旁邊,祁光也是麵露憂愁的看著炎彬。
看到這胖子,炎彬就知道了,麻煩上門了。而且,這麻煩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正當炎彬靜靜的看著對麵的眾人時,那大袍人身後走出一人,大聲的向著炎彬吼道:“好大膽的小子,見到城主還不行禮!”
“城主,誰是城主!”聽到這人的話,炎彬一時納悶,這裏並不像有城主在裏麵啊!“難道”,炎彬在人群中看了看,最後將眼神停在那大袍中年人身上,心裏滿是不可置信。難道,這個看似有些英俊的中年人,就是即墨城的城主,可是與那胖子的反差太大了吧!那胖子胖的那樣厲害,他怎麽會有這樣一個身材比例這麽和諧的老爹的,這他、媽、的太扯了吧!不知道這城主大人是怎麽樣將他的寶貝兒子喂到這樣的程度的,是用的什麽飼料呢?
“你這小子,見到我城主父親,你還不行禮!”看到炎彬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範浩龍惡狠狠的對炎彬說道,充滿著不悅。
“哦,城主您好!”炎彬淡淡的說了一句,也不行禮,接著又問道:“不知道城主來找炎彬有何指教呢?”
“你還想裝蒜,你……!”範浩龍聽得炎彬的話,顯然很不高興,想要破口大罵,卻是被自己的城主父親打斷了。
“很好,很好,真是後生可畏。想不到在我這別宅裏,居然住著一個這樣有膽量的小子,我真該早點來看看的,卻是等著我的兒子被人欺負了才來,我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城主大人冷冷的看著炎彬,淡淡的道。
“城主大人,你恐怕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教訓你的寶貝兒子吧?請你在興師動眾找人麻煩的時候,還是問問您的兒子,他到底幹了些什麽!”炎彬沒有被這城主的威勢所嚇倒,反而是展現出一種超常的鎮定。
城主大人笑笑,又說道:“即使是他在街上做了些什麽,
也隻不過是他的愛好而已,你有何資格幫我教訓我的兒子。現在,我就要為他討回公道。”
說著,這位城主大人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銀色長劍,從下到上輕輕一劃,一道透著陣陣風嘯的劍氣朝著炎彬“嗉嗉”而來。
“混蛋”,見城主說打就打,還是用的本質元素,炎彬心裏眼中的鄙視。鄙視之餘又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要不然的話,自己的小命可能就真的葬送在這裏了。
炎彬迅速的閃到一邊,險險的躲過了劍氣,不過屋子卻不能幸免於難,被這道劍氣在地麵上畫過一道長長的劃痕。
“啊!”,婦人在屋子隱蔽的一角嚇得大叫。她本來以為自己來到就能過上安定的生活,可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聽見婦人的大叫,炎彬想要去把她救出來,可是那城主又是一道劍氣,阻止了炎彬的動作。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都說了,那都是你兒子的錯!是,我有錯,我不該去管他的閑事,那也沒必要牽連到其他的人吧!”炎彬憤怒的大叫,他不想婦人再因為自己的衝動行為而受到傷害。
“晚了,當你在做出那種蠢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麽樣的後果,而且我兒子在說出他的身份的時候你還要對他下手。現在,我的目的就是,讓你死在我的麵前,當然還有你那三個豬朋狗友,我也會到軍營裏去將他們提出來,讓他們一起來見你。”說著,城主居然是衝向前去朝著炎彬當頭一劍。
“可惡!”炎彬大罵一聲,對於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他也懶得在說話,閃身躲避的瞬間,從體內召喚出大量的火元素,將之凝結於焚影劍上,焚影劍立即火紅一色。焚影劍朝著城主狠狠一揮,三條火蛇咆哮而出,朝著那城主凶猛的撲去。可是,還沒有近到城主的身,三條火蛇就在城主在空中發出的一道劍氣之下無力的消失。緊接著,城主冷冷一笑,見炎彬因為自己的三條火蛇消失而愣住,銀劍之下又是一道帶著風旋的劍氣朝著炎彬襲去。
“哈哈哈!小子,受死吧!”看到自己的劍氣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攻向炎彬,城主知道,在這一招之下,炎彬無論如何是逃不掉的。可是就在這時,城主的大笑卻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暴怒的咆哮。
“祁光,你想幹什麽?難道想包庇他嗎?”
原來,炎彬與城主剛剛戰鬥的時候,祁光就抱著試試炎彬的心裏,看看炎彬有何辦法化解城主的攻擊。奈何炎彬的實力與城主相差太遠,他也隻好出手相救了。
“伯父是您!?”看到眼前護住自己的祁光,炎彬不禁有些感動,雖然他們才見過幾次麵,但祁光對於他的愛,炎彬在心裏是深深記得的。
“炎彬,不怕,有我保護你!”祁光背對著炎彬,對炎彬小聲的說道。
接著祁光又看著麵前暴怒的城主,靜靜的說道:“範曉淩,你也是一個成名多年的高手,怎麽能夠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哈哈!”聽到祁光的話,城主範曉淩不怒反笑。“你以為你算老幾,不過打了幾場仗,就以為了不起了嗎?”
“我可沒說我算什麽,我隻是提醒你一句,現在正值抗倭的非常時期,我不希望小孩子之間的胡鬧而影響我們的合作關係。我想你也不希望,即墨城被倭人占了去吧!”對於範曉淩的話,祁光也是有些微怒,淡淡的對著範曉淩說道。
範曉淩聽罷
,一聲冷笑,氣勢更加逼人。
“你以為碧水少了你就沒人去抗倭了嗎?哼,竟拿倭人來威脅我,我可不是嚇大的。請你讓開,我要教訓你身後的那炎彬小子。”
“要是我不讓呢!”聽到範曉淩的話,祁光反而把炎彬拉的離自己更近,冷冷的對著範曉淩說道。
這下,範曉淩又是氣急。雖然他很想上前教訓這個在他眼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祁光。但是他知道,他不是祁光的對手。祁光能夠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不是靠三言兩語說出來的,而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在戰場上浴血拚殺出來的,他的實力毋庸置疑。範曉淩自知不是祁光的對手,但是又礙於自己的麵子,況且自己的兒子真的是被祁光身後的那個可惡的小子給打了,他不得不為自己的兒子出氣。現在,祁光擋在自己的麵前。可以說,自己與祁光交戰,恐怕不出二十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但是如果不與祁光交戰,又出不了自己心中的這口惡氣。祁光正是仗著自己的實力,才敢在自己麵前這樣肆無忌憚。要是能夠比他更強的力量,範曉淩自知,絕對不會怕了這祁光。但是,現在事實擺在麵前,不敢麵對也得麵對,看來得找個理由讓麵前的祁光知難而退。
“祁光,我可是二皇子的人,你得罪我就是得罪二皇子!”範曉淩想著想著,終於是想出一個自己認為很像樣的理由,不由的冷笑著對祁光說。
聽到範曉淩的話,祁光不禁覺得好笑,他對於那二皇子也是不怎麽感冒,又談何怕了他的說話。他所做的一切,問心無愧。
“別搬出二皇子來嚇唬我,我要是向國主稟明,你在這即墨城裏隻知道貪圖享樂,魚肉百姓,從不關心抗倭的大事,你以為你這烏紗帽能夠保得住嗎?”
範曉淩冷笑著又道:“山高皇帝遠,你以為你那國主能夠有閑心管到這裏的事嗎?況且,我們二皇子也不是吃素的,國主做任何事,都要征詢一下二皇子的意見。要是二皇子反對,國主也下不了決心去做一件事。所以,你還是別費苦心了,我是二皇子的人,到時候二皇子一定會在國主麵前力保我,我還是會沒事的!”
聽得範曉淩的話,祁光大怒,對他說道:“放屁,國主才不會屈服於二皇子的**威,他是一國之主,有權利對手下的大臣做出自己的決定。”
範曉淩又冷笑道:“哼,你不過是想保住那炎彬小子才編出這麽多的理由的,要是你在再讓開,可別怪我翻臉了。”
對於祁光的堅持,範曉淩也有些不耐煩了。雖然忌憚於祁光的實力,但是要讓他糾纏祁光一會兒,他還有有信心的。在糾纏祁光的守候,他的手下就會有足夠的時間去殺掉那可惡的小子。在他看來,炎彬這小子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祁光聽到範曉淩的話,一時大笑起來。
“哈哈!真是笑話,剛才在你和我用這種語氣來說話的時候,我們倆早就撕破臉皮了。你現在才說翻臉,不是太扯了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可以讓我怕了你!”
“可惡,全都給我上,隻要能夠殺了那小子,我賞金一萬!”
說著,範曉淩大踏一步,向前攻向祁光的胸口。而五個人聽見此話,眼中大放金光,除了那抬著胖子的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抬著胖子退到安全的地方躲著之外,都是向著炎彬猛攻而去。而在向炎彬衝來是,五人當中的一人卻是詭異的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