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代聖女……”

楚河皺起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出所中之蠱的名字,應該會很難。

“我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他抬起頭學問。

聖女想了想,到底是沒有隱瞞楚河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也不算是什麽辛密。

她開口說:“當年曹家的這位家主來我苗疆求醫問藥,卻調戲了苗疆的聖女。”

話剛一開口,楚河就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既視感,忍不住眉頭狠狠一皺。

實在是太熟悉了,怎會不熟悉呢?甚至熟悉了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笑。

簡直是哭笑不得。

曹家人都有這樣的特質嗎?

聖女繼續說:“聖女本來是好心給他解藥,誰知他竟然敢做出這麽以下犯上,膽大包天的事情,所以聖女在驚怒之下,就給他下了蠱。”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倘若他不好色,能夠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欲望,不冒犯本族聖女,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

聖女的表情有點肅殺。

這也難怪。

同為女性,自然更加能夠共情被調戲。

楚河要不是作為這次來為曹家家主治病的人員,也得說一聲,真是活該。

但是他的身份立場不同。

所以楚河想了想開口勸說:“話雖如此,但罪不過死。”

“曹家主到了現在,也已經得到了教訓,每天每夜都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也該放過他了。”

畢竟,蠱蟲在宿主體內留存的時間越長,對宿主造成的傷害也就越大,而且更以那些陰毒的蠱蟲為最。

曹家主確實好色,也確實對人家的聖女不夠尊重,但到現在為止,他所做的教訓已經足夠讓他刻骨銘心了。

僅僅因為這點事情就把他殺掉,實在是不應該。

哪怕他的人品敗壞。

但也不應該是一個這樣的死法。

活活的折磨死,這裏是多大的仇啊。

聖女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

她也讚同楚河說的話,雖然曹家主所作所為讓人的心裏惡心,但確實罪不致死。

猶豫了一下,聖女歎口氣,緩緩開口:“好吧,看在神醫你都為他求情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吧。”

“他所中的蠱,名字叫七日,乃是七日之蠱,這個蠱蟲有一個最大的特性,那就是七天之後,如果沒有人重新喚醒蠱蟲,蠱蟲就會失效。”

“我足聖女本就心地純潔,善良,自然沒有想要奪走他人生命的意思,所以你這一趟怕是要白來了。”

知道這個消息,楚河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臉上露出來了笑容:“聖女高義。”

聖女被他誇獎,表情也微微的緩和了一些,雖然確實看不過去外麵的男人的好色本性,但是坐在她麵前的楚河,卻沒有那樣令她反感的眼神,更加沒有令她反感的氣息,所以聖女才會願意告訴楚河。

二人不約而同的繞過這個話題,撿著其他方便開口的,有關於醫術的事情,隨**談。

越是相談,給彼此的啟發也就越深,表情都不約而同的更加放鬆。

也就是這時。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喊聲。

“不好了,聖女大人,出事了!”

一個長相有幾分俊俏的少女,急匆匆的敲門得到了允許之後走進來。

看到楚河在這裏,還瞪了楚河一眼,讓楚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聖女聲音溫柔的安撫:“不要著急,苗靈,到底發生了什麽?慢慢的說給我聽。”

苗靈表情難看。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壓製自己的怒火。

“苗雲和苗翠剛才去外麵購置生活物資,卻遇到了不長眼的,死活攔著著要雲雲做他的女人。”越說,苗靈越生氣。

“雲雲的蠱,分明在那個男人身上看到他早就已經丟失了元陽,而且而且還和多個女人有……”她說不出來,羞澀的滿臉通紅,把這句話繞了過去。

楚河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緊接著,苗靈說了一句:“那男人自稱是什麽京城曹家的少族長呢!”

好了。

破案了。

楚河心裏的不對勁,一下子感覺對勁了。

他頓時無奈。

聽到這裏,他還有哪裏不明白的,分明是自己來到苗疆的寨子裏尋求答案,而外麵留下的曹滿等人,又開始仗著自己的身份在這裏惹事生非。

也不看看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敢隨隨便便招惹一個蠱女?

也不怕下一秒就直接腸穿肚爛,被蠱蟲破肚而死。

但是心裏雖然這麽想,他卻不得不站出來應付這件事情。

因為很明顯,剛才他還在聖女麵前,說明了自己是代表曹家的家主前來尋求一個治病之法的。

這可真是好樣的啊,曹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