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意味深長的摸了摸手記,隨後掏出隨身攜帶的筆記,將上麵的內容,謄抄在筆記本上,期間聖女站在一旁,未曾打擾。
就這樣看著他,一筆一筆將內容寫下。
一個小時過去,楚河合上了手記,“我已經將上麵的內容謄抄,這份手記歸還於苗疆吧。”
聖女眼神意外,修長的睫毛閃動兩下,“這是為何?你難道不想得到神醫的傳承嗎?”
“我已經把上麵的內容謄抄,已經知道其中內容,不必再帶走這份手記,這份手記留在苗疆保存的很好,我希望你們能繼續留著,以後在遇到神醫的傳人,再行送出。”
楚河麵容真摯,他已經學到了內容,手記流落在外很有可能遭遇不測,還是留在這裏傳承為好。
聖女淺笑,沒想到他想的如此全麵。
“真不愧是神醫的後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保管好手記,這也會成為我們之間的維係。”聖女薄唇輕言。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她能夠發現,楚河並非池中之物,也許過不了多久,苗疆會需要他的幫助。
楚河眼神觸動,淡笑一聲,這樣最好。
他走出寨子,發現曹家家主和曹家少爺在外等候。
“你和聖女說了些什麽?”曹家家長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說話時臉色蒼白。
楚河麵對不聽自己勸告的人,沒有絲毫的好感,麵色冷漠的說道:“隻是一些私事罷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你們應該也不想久留吧?”
經此一遭,想來曹家已經受到教訓了。
曹家家長之所以多此一舉,完全是擔心苗疆還有後續的動作,可看到楚河波瀾不驚的模樣,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件事已經翻篇了。
眾人一同回到了京都。
曹家大院,曹夫人焦急的等待著,聽到飛機的聲音,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飛機下來的人。
看到自己兒子完好無損的從飛機上走了下來,再也隱忍不住,淚水泉湧,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阿滿!”
“媽。”曹滿心有餘悸,下飛機時還有些飄忽,直到抱住了曹夫人,他才放下心,堂堂七尺男兒,當著眾人麵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曹夫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一切順利,“以後可不要在莽撞行動了。”
曹家家主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繼承人怕是廢了……
罷了,這是他的自作自受。
“楚神醫,若不是你,我們也不能安全的離開苗疆,按照當初的約定,以後曹家對你隻有四個字,有求必應!”
“除了口頭上的承諾,我們還會給你五千萬作為這次醫治的醫藥費,你們醫生都有醫骨,想必對藥材的喜愛高於醫藥費,我們還會拿出曹家珍藏已久的藥材,作為謝禮。”
曹家家主的大氣讓楚河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出手如此闊綽,說到底這次他隻是去苗疆走了一遭,算不得什麽。
但是,既然曹家闊氣出手,他自然也不會推脫,在京都他還需要站穩腳跟。
曹家家主看了一眼曹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楚神醫……待到蠱毒發作那一日……你有沒有辦法緩解他的疼痛?”
“家主,雖然我不能解除苗疆的蠱毒,但是我能最大程度降低少族長的疼痛,他蠱毒發作時,隻需要服用這上麵的藥方,就可以了。”
楚河拿出在飛機上就準備好的藥方,遞給曹家家主,此行也算是仁至義盡。
“多謝楚神醫。”
“你們在說什麽蠱毒?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曹夫人聽到他們的話,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曹家主隻好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他並不敢說的太露骨,隻是說了和苗疆的約定。
此話一出,曹夫人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媽!”曹滿悲痛不已,抱著昏迷不醒的曹夫人痛哭流涕。
“家主,夫人是驚悸優思所以才會昏厥,不會有什麽大礙,但是經不住驚嚇了,務必要小心照顧。”楚河為曹夫人診斷後,緩緩開口。
曹家家主點頭,“楚神醫留下吃個飯吧,這一次辛苦你了。”
楚河本打算拒絕,但是此行與他而言收獲不小,便同意了,心裏卻有些擔憂,這一次給曹家辦事,超出了他預料的時間,也不知道徐詩雨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酒店內。
徐詩雨焦急的在屋內來回踱步,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楚河的影子了,也不知道他幹什麽去了,這讓她十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