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

見到眼前的女人,楚河心中萬般情緒翻湧,最終質問道:

“你為什麽讓徐強去騷擾我父親?”

“嗬,”徐詩雨冷笑一聲。

“你還有臉問我?想想自己對徐家做了什麽。”

徐詩雨的冷漠,宛如冰冷的刀鋒,一刀刀割在楚河心中最柔軟處。

獄中五年,楚河對她日夜思念,沒想到會換來這般結果。

“你這個畜生東西!”堂姐到場,徐強的氣焰恢複不少,“徐家幾代人的基業毀在你手裏,別想就這麽脫身!”

“離婚!”王素素也開口說道:“我女兒可不能被你這個囚犯耽誤一輩子!”

她拿出一份離婚協議,讓楚河簽字。

見對方連協議都已準備好,楚河更是心中滴血。

“三天!”

他忽然開口。

“我已著手查明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我也知道楚家現在很拮據。”

“你們給我三天時間,若不能挽回一切,我任憑處置!”

王素素隻怕楚河反悔,“好!一言為定!三天之後,你要是做不到,就簽下協議,永不與我女兒相見!”

二人說定。

臨走前,楚河望了妻子一眼,隻得到一個冷漠的眼神。

楚河無話,隨即趕往藥店。

他得買點藥,給父親治病。

藥剛抓好,外麵便傳來一陣喧鬧,楚河湊過去看,竟是一個女孩暈倒在路邊。

醫館裏走出來幾位醫師,對女孩用了些急救手段,但都沒有效果。

圍觀群眾不由感歎,“可憐了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唉,人各有命……”

“她衣著華貴,說不定是哪家的大小姐!”

“管她窮人富人,也隻有生老病死麵前,人人平等……”

這時,一個青年從人群眾擠出。

“讓我瞧瞧!”

眾人目光不免往他身上匯聚過去。

楚河把過脈後,輕輕一笑。

“還好隻是氣血攻心,經脈堵塞,我稍微施術,即可治好!”

醫館裏的正經醫師都束手無策,這來曆不明的小子能治好?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隻見楚河將二指搭在女孩脈上,伴隨一股真氣輸入,女孩果然悠悠轉醒!

眾人傻眼。

“我這是怎麽了?”女孩緩緩問道。

“你經絡不調,還需進一步調養。”楚河說道:“這次遇著我,算你好運,以後不要獨自出門了。”

女孩感激萬分,想要一個聯係方式,以便酬謝。

但楚河牽掛父親,叮囑兩句後,便快步離開。

望著這個青年的背影,女孩怔怔出神。

半晌後,她撥通一個號碼。

“大小姐,有什麽吩咐。”電話那頭畢恭畢敬。

“我要你替我找一位恩人。”

……

回到家。

楚河稍露醫術,父親的病痛便得到緩解。

不過要完全治愈,尚需時日。

這時,手機響起。

“虎哥。”

“蕭城的信息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電話那頭的彭虎正色說道:“蕭家倒算不上什麽望族,隻是它在京城中有個大靠山,楚兄弟最好不要招惹。”

楚河眉頭皺起,遂將與蕭城的仇怨娓娓說出。

那邊彭虎聽得心頭火起,“好個蕭城!坑我兄弟入獄,還害我弟妹家破產,兄弟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老哥處理!”

“我弄死一個蕭城,諒京城那邊也不會說什麽!”

“虎哥……”楚河聽到對方真誠言語,心中不免動容。

“這仇,我必須親自去報。”

楚河說得決然,彭虎對他更是敬重。

“無論如何,我支持你!若有用得上的地方,兄弟一個電話打過來便是!”

楚河心中感動。

電話剛掛斷,另一個號碼又打進來。

“段老板?”

對方是楚河在獄中救過的一位富商。

“我想請你救一個人。”段老板也不繞彎子。

楚河有些猶豫,眼下他被許多事情纏身。

“你放心,事成一定有重金相謝!”

“那好吧。”

楚河現在正是急需用錢的時候。

掛斷電話後,楚河坐下與父親聊了一會兒。

交談間,楚河才知母親已去世兩年,父親怕他在獄中想不開,才一直隱瞞。

楚河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後,問出墓地所在。

買了一束花,一籃瓜果,楚河來到母親墓前祭拜。

“娘!孩兒不孝!不能送您最後一程!”

楚河這般鐵打的男兒,在母親墓前,也哭成了一個淚人。

拜了幾拜後。

一夥流氓忽然扛著鐵鎬、鐵鍬,往這邊圍過來。

“你就是楚河?”對方問道。

“不錯。”

“我們蕭大少讓你交出一本醫經,勸你別不識相!”

蕭城?

他竟敢主動來招惹!

楚河麵色鐵青。

一流氓見楚河不答話,便朝手心啐了一口,猛地一鎬揮下去!

墓石紛飛!

楚河怒目圓睜。

“你們找死!”

隻一拳,那流氓便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