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參加同學聚會。”但徐詩雨很快就回過神來,守住自己的心神,不再去看這個廣告,挽著楚河的胳膊一起走向同學聚會相約的地點。

楚河從善如流的跟上,也並未開口說什麽。

二人到大同學聚會的地點,剛推開門進去,看到他們兩個原本有些熱鬧的氛圍,瞬間鴉雀無聲。

“天啊,我不會是搞錯了吧,我們這裏不是同學聚會嗎?又不是監獄,怎麽還有……”不知道是誰,忽然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哈哈哈哈!”眾人笑的前仰後合。

一瞬間,徐詩雨咬緊了牙關。

“說什麽呢?你們也不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怎麽是勞改犯呢?這可是我們的老同學楚河,還有徐詩雨。”

等所有的人都笑完了以後,一個男人假模假樣的舉著酒杯從眾人中間站了起來,他似乎是很好心的打圓場,但其實開口就點名了楚河曾經的身份。

其他人沒有再發出笑聲,可是臉上的幸災樂禍清清楚楚。

“郭帥,你什麽意思?”徐詩雨臉色冷淡。

郭帥笑著說:“哪裏有什麽意思?快坐快坐,大家都是老同學嘛。”語氣也陰陽怪氣。

徐詩雨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想要爆發,可卻被身邊的楚河拉了拉胳膊,她側頭看向身邊低垂著頭的楚河,一時之間對楚河的默不作聲,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楚河自己都忍氣吞聲了,徐詩雨哪怕心裏憋悶,也跟著坐了下來。

同學聚會的氣氛又再次被炒熱,但這次卻有些古怪。

郭帥用眼神示意坐在楚河還有徐詩雨身邊的同學離二人遠去,其他人當然不可能因為這兩個就忤逆郭帥。

等到郭帥感覺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開口:“我說,徐詩雨,咱們老同學也好久不見了,不如說說大家這幾年過的怎麽樣吧?”

“曾經大學校園裏的大美女,嫁給一個勞改犯有什麽感想嗎?”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憋不住,又笑了起來。

楚河坐在徐詩雨旁邊,清晰的看到徐詩雨放在膝蓋上的手抓緊了裙子,他冷淡的挑眉,抬頭看向悠哉悠哉看戲的郭帥,“老同學?”

“既然是關心,那我也關心關心你,這麽多年一事無成,隻知道啃老吃幹飯的感想又是什麽呢?”

楚河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一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能直直的看見人的心底。

郭帥先是被楚河的氣勢下了一跳,失去了語言功能,隨後就立刻反應過來,惱羞成怒。

“你!”郭帥的臉色猛的漲紅,狠狠地捏緊了手裏的酒杯。

他怎麽能被一個勞改犯嚇住?

剛才竟然還感覺楚河的身上有大佬的氣質?什麽大佬的氣質,分明是勞改犯的氣質吧!

“我一事無成,也總比你給這個社會當蛀蟲來的好,你事業有成,楚河,你的事業成就在哪裏?監獄嗎?”郭帥再次出言嘲諷。

“被關了五年的監獄,你倒是膽子大了很多,穿上一套西裝也顯得人模狗樣,但卻掩蓋不了你骨子裏的低下和惡臭!”

“不過西裝你都穿了,怎麽不記得把帽子戴上?要不然我借你一頂?哦,對了,瞧瞧我都忘了,我怎麽可能會有綠色的帽子呢?哈哈哈——”

郭帥越說越覺得解氣,口不擇言甚至侮辱徐詩雨,可他剩下的話都沒有說完,眼睛裏就隻剩下了一個放大的拳頭。

“砰!”的一聲,伴隨著酒杯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郭帥仰麵朝天捂著鼻子倒在了沙發上,而楚河站在桌子的對麵,臉色默然的甩了甩手。

“你完了!你竟然敢打郭帥,你知不知道他是林家集團旗下部門經理的兒子?你打了他,我們都會跟著受牽連的!”一個男同學震驚的站了起來,指著楚河的鼻子叫罵,“你想死,別連累我們呀!”

“林家?”楚河冷笑一聲,掏出電話,播出一個號碼,“喂?”

他沒有開免提,其他人也聽不到對麵的聲音,隻聽到楚河說:“林嘉佳,你們集團是不是有個部門經理姓郭,他的兒子叫郭帥?我和郭帥起了衝突,你看著辦。”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郭帥眼神陰狠的看著楚河,譏笑道:“看著辦?你真以為你認識林家集團的大小姐?監獄裏不僅助長了你的膽子,還讓你有了演技?你今天敢打我,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落,褲兜裏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郭帥不耐煩的拿出手機,臉色卻愣住了,連忙接通:“喂,爸,怎麽了?我在參加同學聚會呢?”

手機裏的怒吼直接透過聽筒傳了出來:“你在參加什麽同學聚會?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剛才董事長問我是不是有個兒子叫郭帥?我被開了!”

“什麽?”郭帥震驚的聲音都變了語調。

顧不上聽筒中父親的破口大罵,他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站在原地掏出紙巾擦手的楚河,仿佛在看一隻怪獸。

其他的同學也陷入了驚喜不定之中,在郭帥和楚河之間的眼神來回打量。

徐詩雨也愣住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