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可能。”

楚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直接就拒絕了。

一個對自己師父和師祖出手的神醫一脈棄徒,別想從他手中得到任何跟神醫一脈有關的東西!

他確實需要錢,也確實頭疼皇甫家族一直跟自己做對,應付皇甫家族出的各種招數,也確實覺得應接不暇,有心無力。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願意拿自己神醫一脈裏麵傳承下來的東西,去交換自己平坦的未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楚河早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是為什麽被針對的時候,就已經選擇把藥方送上去,拱手相讓了。

神醫一脈從來都沒有一個軟骨頭!

也沒有任何人,會拿自己傳承下來的東西,交換自己未來的平坦大道。

他想要的話,會依靠自己的實力一路拚搏掙紮,親手打上去。

他想要的王冠,畢竟是他自己親自取的,而不是讓別人給他鋪路。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他的心裏非常清楚,如果他交出去了一張藥方,那麽畢竟就還會有第二張,第三張……無數張!

因為不論是黃四郎,還是皇甫家族,向來都是不能夠被滿足的狼子野心。

他們不懂得什麽叫滿足,隻會越來越狂妄,越來越囂張。

如果這個時候退步,那麽就永遠都會被別人踩著脊梁骨,當成一隻軟弱的蟲子。

看著油鹽不進的楚河,黃四郎覺得非常棘手。

他就不明白,楚河現在掌握了神醫一脈的傳承,而且還在昆侖那裏拿到了傳承的手記。

神醫一脈的老東西們幾乎都死光了。

他為什麽就不知道變通,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用造福自己呢?

而且那麽多張藥方,他一個人又怎麽可能能夠學習的完,還不如分享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又不是白拿藥方不給錢不出力!

真是一個死腦筋。

不過,藥方現在掌握在楚河的手裏,黃四郎忍住了自己要爆發的怒火:“可以,但我換個條件,隻要你願意拿出來藥方,我可以給你強大的權勢和數不清的錢。”

“我拒絕。”

楚河的臉色不變,拒絕的依舊很堅定。

“這些東西隻要我想要,我隨時都能夠擁有。”

“一個能夠起死回生的神醫,隨時隨地都能夠獲得別人奉上來的強大權勢以及無數金錢。”

“同樣是學醫的你,我想你不會不明白。”

“更何況……”楚河笑了笑,“你真的覺得我在乎錢嗎?你真的覺得錢能夠比得上要方嗎?”

“我現在僅僅隻是拿出來了三個無足輕重的藥方,就已經讓我賺的盆滿缽滿,你真的覺得錢和權勢,能夠比得上神醫脈的傳承嗎?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兩者是對等的,也不會拿他們來跟我做交換。”

楚河看的清清楚楚。

見楚河滴水不進,黃四郎也火了,他猛的一拍桌子:“你到底想要什麽?”

“你可以隨便說,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事情,我都會去做,我隻想要一個藥方。”

話都說到了這裏,黃四郎不相信楚河還不會動心。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楚河再次拒絕了。

“沒必要,”楚河表示,“不論你怎麽說,怎麽做,我都絕對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你不要想在我的手裏,得到任何神醫一脈的物品。”

楚河說的鏗鏘有力,眼神炯炯有神,用自己的態度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直白道:“你不用再試圖勸我了,我的話都說到這裏了,你應該能夠明白我的心思。”

“何況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打傷過我的師傅,雖然沒有傷到我師傅的根本,但也差一點讓我師傅死在那裏,如果不是我的師傅實力強大的話……”

“你真的覺得我會背叛自己的師傅,背叛我的半個父親跟你做交易嗎?”

“你是那樣的人,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那樣的人,我從不背信棄義。”

黃四郎身邊的氣勢頓時一變。

他生氣了。

楚河實在是過於油鹽不進,不管他說什麽,甚至已經許諾出去重利,他都不為所動。

讓黃四郎不僅感覺到棘手,而且楚河說的那一句句話,也紮在了黃四郎的心上,讓他回想起來自己是如何背叛師門,如何成為一個被修真界的人,指責是小人的人。

更何況他是長輩,楚河是小輩,在楚河麵前低服做小這麽久,他的心裏的怒火早就已經有些壓抑不住了。

“好,”黃四郎怒極反笑,“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