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會知道?對方是直接把錢打到我的銀行卡賬戶上的……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樣子的,和我聯絡也僅僅隻聯絡過一次,而且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你問我沒有用,就算今天在這裏幫我打死,我也說不上來。”
老板的語氣非常坦誠,完全就自暴自棄了,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麽隱瞞,都沒有辦法隱瞞得過麵前的人。
隻需要看麵前人有白人,他就知道這次恐怕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所以他的求生欲極強。
“轉賬記錄,去查一下這個老板的轉賬記錄。”布朗克直接分咐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查詢轉賬記錄,期望能夠在裏麵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可惜的是對方的性格非常小心謹慎。
連監控記錄都記得清楚,而且連硬盤都知道拿走,又怎麽可能會在這方麵給別人留下調查到自己的痕跡?
所以布朗克派人去查轉賬記錄,隻查到一個新開的賬戶。
這個賬戶很明顯就是幕後黑手花錢買的卡,而不是本身用的卡,而這種卡完全是不記名的卡,根本就查不到任何可以用來調查的東西。
線索又一次在這裏斷了。
楚河看著被五花大綁坐在椅子上的老板想了想,開口詢問:“你會抓藥嗎?”
“怎麽個抓藥的方法?”
“我的意思是說,你會不會調配藥方?”楚河進行解釋。
不過這話就問錯人了。
老板有些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他回答:“你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我隻是一個老板,我對中藥完全沒有任何興趣,這一家中藥店是我父母的遺產,如果我有興趣的話,就不會在藥店裏再額外的聘請一個老中醫。”
“如果你要問這方麵的問題,你可以去問他,而不是問我。”
還有一個老中醫。
楚河敏銳的抓到了這個線索,然後喬裝打扮來到了老板的中醫館。
他一進去雖然已經失去了老板,老板不知所蹤,但是中醫館還在營業。
裏麵坐著一個老中醫,在給病人抓藥。
一看就知道手法非常熟練。
楚河直接走了進去,靠在櫃台上咳嗽了兩聲。
“怎麽?”那個老中醫抬起眼睛,或者說掀起眼皮,看了楚河一眼。
楚河裝作虛弱的說:“醫生頭痛,眼花,四肢無力,應該開什麽藥呀?”
備份到這個問題,老中醫先是一停,隨後把手上稱量份量的小稱,直接放下了。
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
然後給了楚河一個大白眼。
“我這裏是藥房,是抓藥的,不是看病的,如果你想知道頭痛,眼花,四肢無力,應該要抓什麽藥?你應該去醫院,而不是來這裏。”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麽頭腦都不清楚?”
楚河再接再厲:“可是我看醫生,你也給別人抓藥了呀。”
老中醫不耐煩的說:“我給他們抓藥,那是因為他們自己拿來了藥方,而不是像你這樣直接上來就問我應該開什麽藥,我隻是一個抓藥的大夫,能夠分得出哪種中藥,是哪一種能夠分得出,怎麽樣判斷每一種重要的分量。”
“我不是X光,也不是醫院的機器,沒辦法告訴你頭痛眼花,四肢無力,到底是什麽病?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好好的做一個檢查,檢查自己的身體,順便查一查腦子。”
老中醫雖然人老,但是心可不老。
尤其是這嘴更不老。
說話不帶一個髒字兒,但是嘟嘟嘟的就跟機關槍一樣罵人。
雖然挨罵了,但是楚河的心裏卻忍不住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他在麵上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同時也在心裏,排除了這個老中醫的嫌疑。
應該不是他。
不過眼看著老中醫又要去忙別的事情,楚河想了想詢問:“那我能自己抓藥嗎?”
“是這樣的,醫生,我心裏對於我的病或多或少有一些想法,我想要自己專業試試看,你覺得呢?”
被問到這個問題,老中醫再次停了一下,推了一下自己下滑的老花鏡。
他的語氣都變得有些無奈了。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外麵中醫已經發展到這麽好了?”
“怎麽還有自己抓藥的?”
“你要是不怕死的話,想試試就試試吧,不過我可跟你說,你要是想這麽辦,可得先簽一份免責協議,免得你吃了自己的藥,死了以後還怪我。”
老中醫感覺非常疑惑,也感覺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明明他可是有12g的網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