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催眠
“遊行示威還沒有散去。”距離日本反戰聯盟總部還有一條街的時候,聽見遠處傳來的口號聲,歐陽雲皺眉問郎刀。
郎刀是他的新晉侍衛長,接替的正是遊小蓮,娘子軍將全員加入女子誌願軍,遊小蓮立刻變成了第一等的大忙人,所以由最高統帥部出麵,從狼牙要來了幾個人負責歐陽雲的貼身安保工作,郎刀,正是這一批狼牙十五人組的隊長,自然的就成了遊小蓮的繼任者。
“木處說她們申請的時限是四十八小時。”郎刀答完,拿起對講機喊道:“老狼呼叫小崽。”
“小崽收到。”
“探一下路,如果有人堵路,重新規劃路線。”
“收到。”
“小長官,我們等一下。”郎刀放下對講機,對歐陽雲說。
也算是傳統,狼牙還有學兵研發所出來的人都喜歡用“小長官”稱呼歐陽雲。
歐陽雲看看手表,掏出煙來,遞一根給郎刀,自己扔一根到嘴上,打上火,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一口。
幾分鍾之後,郎刀麵前的對講機中傳出“小崽“的聲音:“小崽呼叫老狼,小崽呼叫老狼。”
“我是老狼,講。”
“我們被遊行人群給圍起來了,她們將我們當成了家長,我懷疑有人泄露了家長的行蹤。”
同一時間,反戰聯盟西邊的一條巷子裏,酒井花月正對顧香雲和白合蘇做著最後的“思想工作”:“……你們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嗎。”
在顧香雲和白合蘇聽來,酒井花月的聲音似乎帶有某種魔性,兩個人先後點頭,眼神堅定:“是的,為了將這個天補上,我們已經做好化作五彩石的準備。”
“抬頭看看天上,是不是感覺到黑漆漆的好似沒有一點星光,因為屬於我們女人的星光已經被歐陽雲這個大魔王給遮蔽起來了,如果我們想要這天再出現星光,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做好成為五彩石的準備,唯有如此,女媧娘娘才能夠重新將這天給補上……不要著急,大魔王距離這裏還有點遠,等待,耐心的等待,。”
酒井花月並不是一個人,作為重慶地區的死菊的“花蕊”,她已經成功的激活了其它三個死菊,在這次補天行動中,這三個死菊的作用就是為她找到歐陽雲的具體位置。
老狼和小崽口中的家長,代指的正是歐陽雲,聽小崽說小長官的行蹤可能已經泄露,郎刀二話不說,立刻下令車子調頭,歐陽予皺起眉頭問:“不能從其它地方繞過去。”
郎刀搖頭,說:“小長官,我們不能也不敢冒險,現在,請您聽我的。”
“好吧。”歐陽雲苦笑。
兩輛車子先後調頭,而本來在後麵的那輛大刀特型轎車剛剛完成調頭,從旁邊的一個街道裏忽然衝出來幾十個人,然後是幾百,她們揮舞著手上的旗幟,向兩輛車子衝過來,當頭的有人喊道:“總理在這裏。”
“小長官,是不是闖過去。”郎刀問,額頭上已經泌出汗水。
身為狼牙的菁英,受訓項目又側重於要員的安保工作,他哪裏還嗅不出其中深深的陰謀味道,偏偏,現在的情況是最難處理的,因為一旦處理不當,那麽就會帶來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甚至,會影響到小長官的政治形象乃至政治壽命都說不定。
“闖過去,你們是軍人,以後不要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歐陽雲說著,麵色也變得越加陰沉,郎刀能嗅出其中的陰謀味道,他何嚐嗅不出,他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想的卻是誰會是幕後操縱者,那幫民主人士嗎,何應欽已經被警告過,相信他不會愚蠢到再冒犯底線,唯恐天下不亂的民主人士不可能,那會是誰,難道是單純的女權運動遊行,一念及此,歐陽雲心頭忽然產生荒謬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似乎都好像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嫌疑。
“總理呢,我們要見總理,總理在車裏嗎,請您下車,我們有事情向您申述。”幾百個妙齡少女將兩輛大刀特型轎車團團圍住,一個站在最前麵作學生打扮的少女大聲喊道,聲音尖銳。
對於郭誠菊和肖花語而言,能夠見到歐陽雲,那絕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少女愛追星,而在現在的中國,歐陽雲毫無疑問是第一號“大明星”,這不僅因為他的地位,還因為他的曆史作用,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看上去足夠年輕、英俊。
“小長官,您不能下去。”郎刀說,臉上汗水已經匯聚成河。
他們現在所處的街道屬於重慶的次要街道,道路的寬度隻有十米左右,道路兩邊安裝的路燈也是比較差的白熾燈,這讓整個街麵俯瞰起來顯得比較昏暗。
“在中國,還沒有哪個人敢對我不利。”歐陽雲自信的說,然後讓身邊的一個狼牙打開車門,“頭。”這個狼牙手抓門把,看向郎刀。
郎刀想了想說:“一級防護準備,開門吧。”
車門打開,開門的狼牙率先下車,然後是歐陽雲,隨即,那輛車上也下來三個狼牙,和郎刀一起,五個人將歐陽雲護在身後。
“我是歐陽雲,你們不是要找我申訴嗎,現在可以說了。”歐陽雲將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掃視四周一眼說。
“總理哎。”“真是總理。”“不要擠,。”“我也要看看總理,。”……如同郎刀所擔心的那樣,歐陽雲才下車,現場的秩序便立刻變得混亂起來,而在他視力所不及的地方,顧香雲和白合蘇分從兩個方向擠進人群,並緩緩的而堅定的向圈子中間的歐陽雲擠去。
稍遠一點的地方,酒井花月站在一棵行道樹下麵,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煙來塞進嘴裏,然後雙手顫抖著摸火機,眼看著懷裏裝有炸彈的顧香雲和白合蘇距離歐陽雲正越來越近,仿佛看到了歐陽雲被炸飛的情景,這讓她難以抑製心頭的激動情緒,乃至於身心皆顫栗起來。
“一定要成功啊。”她嘴上默默念叨著,右手舉起打火機,拇指連續按下幾次都沒能打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