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艱苦的抗戰(一)
時間到了6月9日。
雲州方向,延慶方向,喜峰口方向,學兵軍和日本華北方麵軍的第一軍同時接觸,其中,雲州和延慶的方向發生的戰事最為激烈。
歐陽雲開始並不想過早的和日軍硬拚。他的打算是,等猶太獨立旅和57軍的出關部隊在熱河掀起大的風浪之後,再伺機行動。到時候,日軍回援是肯定的,隻要其回援,那學兵軍和57軍的機會就來了。日軍戰線一旦拉長,那麽仗著地利人和,以寡兵尋找一個縫隙**去,未必不能出奇製勝。
但是,自黃鶴文的那個旅在雲州和第十師團展開激戰,日軍最高指揮官寺內壽一上將帶領著直屬部隊壓上,兵鋒直指張家口,而吉星文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敢把據守多倫的143師回抽,隻得帶著師直屬部隊一個警衛營和臨時武裝起來的幹部教導大隊及周邊大大小小的自衛隊全部集往雲州和張家口一線。並且發出特赦令,全麵赦免察哈爾境內的私人和土匪武裝,條件是隻要他們肯抗日,一個鬼子赦免一個人的罪行。察哈爾的私人武裝和盤踞山中、草原上的土匪聞信,紛紛帶兵出山,登時在張家口至雲州一線造成了一個奇觀,沿路上到處隻見各色各樣的打著自衛隊旗幟的隊伍。而該消息被披露報端之後,冀察民眾抗戰熱情高漲,紛紛喊出了誓死保衛張家口的口號。一些民國甚至滿清時候的大佬在這種氛圍下也紛紛出山,找歐陽雲遞書請命,要求學兵軍順應民心,和日軍進行死戰,務必要將日軍鐵蹄掃出長城一線。
延慶方向,秦德純帶著37師還有暫2師和日軍第二十師團正戰的難解難分。雙方來回拉鋸般的激戰一晝夜,最後,在日軍第一零八師團和第十六兵團壓上來之後,秦德純下令撤往懷柔,給日軍騰出了集結地。
喜峰口的戰鬥是三地中規模最小的,日軍擺出了防守的姿態,郭達也拿他們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日軍每天進行土木作業,先是清理了喜峰口隘口外麵兩邊山上的地雷,接著便開始修築永久性工事,倒好象要在這裏落地生根似的。測試文字水印6。
日軍突然大軍北上的舉措不僅迷惑了歐陽雲,郭彪和單人雄也深受其害。單人雄還好,在羅文裕還撈到機會緊攆在第十六師團後麵狠狠的痛揍了一把,愣是用狙擊戰術讓日本人領教了什麽中國人的神槍手。測試文字水印2。郭彪麵對日軍防守森嚴的陣地,還有已經搬離的第一軍司令部,想要玩次斬首的想法隻能作罷。最後幹脆撇開第九師團,尾追日軍大部隊去了。
密雲縣城,臨時被辟做學兵軍最高指揮部的縣政府食堂,歐陽雲對著地圖,鄭重其事的將雙方部隊一一標上。現在,聚集在密雲的共有兩個師又三個團的兵力。教導總隊、學三師和學二師和學一師各一個旅,負責軍部安全的警衛團,其中還包括一個自行火炮旅和一個坦克團。測試文字水印4。另外,張硯田的獨立旅也正朝這邊運動。
日軍方麵,鐵門關方向的混成第一、第二旅團混合軍團正在沿著長城開進,除了第九師團囤積在喜峰口,其它部隊已經全部壓向了南天門。其中,除了第五師團還駐守在南天門隘口外,其它部隊已經悉數在長城內線展開了軍事行動。
雲州,黃鶴文旅及吉星文掌控的民間力量組成的雲張防線已經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隻是因為日軍兵力不夠,因此才避免了被各個切割包圍的危險。測試文字水印6。
日軍的重兵都用來盯住秦德純的29軍了。其中,包括四個山炮聯隊,一個重炮旅團,一個戰車聯隊。剛剛接到的情報,第一零八師團在戰車聯隊的配合下,正全速趕往昌平,看來是想攻占那裏之後直接威脅29軍的後背。測試文字水印8。
密雲、昌平、懷柔,歐陽雲用兩色鉛筆在這三個地名上狠狠的畫上圈,然後問陳師昌:“何正降發電回來沒有,他們離昌平還有多遠?”
昌平守軍,隻有率屬於29軍的一個保安團,那還是在日本人策劃保安旅兵變的時候由常根親自策反過來的。先不說其戰力如何,便是這支部隊的作戰決心,都讓歐陽雲很是擔心。
陳師昌答:“還沒有,他們應該還沒趕到。測試文字水印5。”
“我們跟上去!”歐陽雲說完,開始手收拾地圖。潘媚人要過來幫忙,被他拒絕了。他對她說:“你去隨軍醫院幫忙吧,我們要急行軍,隨軍醫院可以慢一點。”
潘媚人搖頭,倔強的說:“不。我要跟著你。”
歐陽雲眉頭皺了皺,沒有多說話。白流蘇在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她不在身邊,換上了潘媚人,他才發現,這個女人照顧自己生活雖然不成問題,但是,在軍事上卻太過幼稚,完全起不了白流蘇那種能夠獨擋一麵的作用。測試文字水印8。
三個學兵師,帶部隊過來的都是旅長。三個旅長此時都站了起來,其中率屬於學一師的叫鄧子歌的旅長問:“軍座,全體開拔嗎?”
歐陽雲點頭,堅毅的說:“全體!”看三個人起身急急的往外走,他想了想又說:“這是一場硬仗,每個排留一個種子吧!師昌,你帶他們回任丘。”
這話有點嚴重,陳師昌還有三個旅長都吃了一驚,眾人停步看著他,陳師昌驚呼:“軍座!”歐陽雲看了他們一眼,低聲說:“執行命令!”然後,在潘媚人還有兩個警衛的簇擁下,帶頭朝外麵走去。
陳師昌臉色一時變得蒼白。鄧子歌是學兵出身,此時神情顯得有點憂慮,說:“軍座這是要和日軍死磕嗎?”
另一個叫黃浩的旅長說:“這樣也好,日本人不就想和我們決戰嗎?我們便狠狠的給他們一個教訓。”
陳師昌歎息一聲:“說起來容易,真要幹起來——你們難道沒聽出來軍座那句話真實的意思嗎?每個排留一個種子,他是怕成建製的戰死啊!軍座,這是在準備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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