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中午十二點鍾。
白川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別問他是怎麽睡到十二點的,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打開手機。
白川看了下時事新聞。
上麵滿屏都是關於洲際賽的事情,誰誰居然輸了,誰誰又崛起了之類的。
這種新聞層出不窮。
其中比較有意思的就是賭比賽的新聞了。
那是一名哭到流鼻涕的男子,在現場嗷嗷叫著。
記者:“請問你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嗎?”
哭泣男子:“有啊!有啊!”
記者:“不用著急,慢慢說,倘若有冤情,我們一定幫你!”
哭泣男子:“我押了今天早上第三場比賽的第2號選手,他是我最喜歡的棋手,他怎麽會輸?他怎麽會輸嗚嗚!”
記者:“賭棋失敗是人之常情,不過棋手們的表現也會時刻影響到粉絲,這是能夠理解的!”
哭泣男子:“為什麽!為什麽啊!我那麽喜歡他!”
記者:“那您喜歡的這位棋手叫什麽名字呢?”
哭泣男子:“不知道!”
記者:“...”
采訪直接給白川看樂了,很明顯,這名哭泣男子是一個賭狗,而且是一個毫無準備的賭狗,就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也敢壓。
賭棋是一項娛樂活動,相當於彩票一類的東西,每當有重大比賽開啟時,都會湧現出一堆從事這方麵的撈金手。
倘若能夠知道誰會贏到最後,那賠率肯定不是一般的高。
白川也挺想壓的,可比賽官方對此做出過限製,凡是職業棋手或者參賽棋手,均不可下注。
這方麵的懲罰力度相當大,被抓的職業棋手會喪失職業資格,被抓住的參賽棋手則是再也不能參與任何一場比賽,除此之外,所有下注的錢全部沒收。
不要有投機取巧的心理,這個世界的科技樹要比前世強的多,全球一統的凝聚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限製雖然大,但隻要利益足夠,依然有很多棋手冒險下注。
比如:聶棋聖,李祺聖。
準確來講,這兩位並不是冒險下注,他們是純純鑽了規則的空子。
他們兩人既不是職業棋手又不是參賽棋手,可卻是膽子大的棋手。
關於白川的比賽,這兩人全部買贏不說,還買第一,並且是80血量以上的第一。
他們下了重注。
單純押誰贏可能賺不了多少錢,但要是80血以上的第一,那賠率可就高了。
結果就是兩人贏麻了,賺的的盆滿缽滿。
官方雖然不會仔細檢查每一注的中獎者,但重注是肯定要檢查的,在發覺是兩位棋聖下的注之後,就沒再多管了,隻是打了個電話照例詢問。
兩名棋聖當時的回答很有意思。
我作為一名棋聖,眼裏好一點很正常吧?
我作為一名棋聖,察覺出誰的實力強也很正常吧?
我作為一名華國公民,也有下注的資格吧?
所以,他們連罵帶嚇的把接線員唬走了,官方也沒在意。
這已經是個不成文的規定了,要是換做其他職業棋手,官方指定要查東查西,查外婆家的小孩有沒有疊飛機。
簡單來說,就是官方會詢問下注人員是否認識參賽棋手,有沒有過互動,生活之中有沒有交集,甚至於說聯係方式都查。
但這些限製對於棋聖都不存在。
他們隻要不是太過分,官方肯定是不予理會的。
可白川看的卻有些眼紅。
因為他需要錢啊!
再者,壓自己肯定是有賺無賠的,比賽越是進行到最後,賠率就越高,放在眼前的錢不能賺,著實撓的人心癢癢。
思來想去,白川還是去了趟‘老年活動中心’。
到這裏不是興師問罪的,也不是跟兩位棋聖借錢的,而是想看看這裏有沒有適合他的通告。
月芒如今在籌備賽事,通告是基本上沒有,頂多有個隊服,鼠標,鍵盤,耳機,鼠標墊,電競椅,棋手手辦,相關廣告啥的。
一點也不多,反正白川沒能從中找到適合的,所以他就想去棋聖俱樂部碰碰運氣。
剛來到俱樂部,白川就受到了兩位棋聖的熱情款待。
他們猶如春風拂麵,笑的跟朵花似的。
可惜這兩朵花在白川眼裏卻皺巴巴的,因為他沒從中賺到錢。
在白川說明來意之後,兩位棋聖的表情就開始奇怪了。
他們賺的盆滿缽滿,可正主卻沒拿到一分,這不行,得先把白川的要求滿足再說,不然白川故意在比賽上演怎麽辦?
李昌昊輕輕的抬了下眼鏡:“通告的事情就算了,洲際賽期間的通告都特別累,屬於出力還不討好的類型。”
“我們這裏有一個渠道,要不要一起合作呢?”聶棋聖接上了話。
此時,白川宛如看到了兩隻老狐狸,身後有九條尾巴的那種。
經過短暫的交涉,白川明白了這兩個人的意思。
操控比賽!
入圍賽打完之後就是淘汰賽了。
而在淘汰賽以及後續的比賽中,是用積分的方式來決定的,
棋手們一共比賽五場,五場比賽中,第一加3分,第二加2分,第三加1分。
分數在64名以內可以晉級,其餘的全部淘汰。
這個規則和白川想象的有所不同。
說來有些搞笑,倘若兩位棋聖不和白川解釋清楚,那白川就會以為第一名才能晉級,直到64強(規則略微更改,前文會做出改變。)
而操縱空間就在這個淘汰賽中,他們兩個人已經進行過計算。
按照進入淘汰賽的人來算,隻會有12個人拿到15分,12-54名之間,是14分,其餘的才是13分和13分以下。
也就是說,拿到14分就可以穩穩的晉級64強。
這其中有1分的操作空間,白川可以出現‘失誤’,在比賽中拿到一次第二名。
到最後測算總分時,他們兩個就狂押14分,來一筆大的,最後的收益3人分成,白川不用出錢,他隻需要保證比賽的勝利。
聽完整個計劃,白川略感無語。
他們兩人是絲毫不怕自己出現失誤,並在自己身上進行豪賭。
秉承著良好青年的優秀品德,白川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
當然。
這個拒絕在兩人計算出最後的收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