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恩被鬼醫帶到藥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司徒恩手上的銀粉弄掉,白嫩的手上還是留下了一片片的紅痕,鬼醫翻箱倒櫃找出一瓶藥膏,遞給司徒阿爸才鬆了口氣,阿爸跟司徒恩的三個哥哥祝囑咐了幾句,便拉著司徒恩回了房間。?

司徒恩的臥室,小恩和阿爸麵對麵坐在桌子前麵,司徒恩的手被阿爸住在手裏,細心的給小恩塗抹藥膏。?

司徒恩看著阿爸抿抿嘴,司徒恩察言觀色的本事雖然不高,也還是看得出來阿爸臉色很沉,應該是因為自己剛才戲耍爹的事情在生氣,司徒恩很乖地保持沉默沒有出聲。?

終於阿爸給司徒恩上完了藥,一臉鄭重的抬起頭看著小恩,小恩咽了口口水,看著阿爸的臉,司徒恩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怎麽也說不出什麽謊話,心虛的低下頭,保持沉默。?

阿爸看著司徒恩心虛的樣子,輕歎了口氣伸手摸摸司徒恩的頭,“你啊!怎麽就不能安分一點!你讓阿爸拿你怎麽辦才好!你看咱們這山上的哥兒雖說都比山下的哥兒,鬧騰些但也沒有哪一個想你這麽出格的!”?

司徒恩吐吐舌頭,“阿爸那個我明天一定不捉弄爹了,我乖乖的!”後天再捉弄好了,小恩在心裏暗想。?

司徒阿爸語重心長的道:“小恩答應阿爸這段時間乖乖的,不然你爹真的做出什麽事情的話,阿爸,怕你會吃苦!”?

司徒恩眯了眯眼睛,心裏警鍾大響,搬著凳子湊到阿爸身前,紮著阿爸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撒嬌道:“阿爸,小恩明天會乖乖的,阿爸幫我安撫安撫爹好不好!”?

司徒阿爸伸手輕點司徒恩的腦袋,念了司徒恩幾句,語重心長的道:“小恩你這段時間真該安分一點了,你上次把癢粉灑在你爹的洗澡水裏,你爹已經很生氣了,當時就提起……”阿爸頓了一下又說:“當時阿爸好不容易給勸住了,不讓你現在怎麽能在山上這麽逍遙。今天你又鬧得這麽大把你爹渾臉上手上弄得都是銀粉,不能見人,你爹剛才真的生氣了!”?

司徒恩抬起頭衝阿爸吐吐舌頭,聽了阿爸欲言又止的話,知道事有蹊蹺,忙裝著可憐兮兮的道:“阿爸,爹想怎麽懲罰我?”?

慕果兒皺著眉剛要說話,突然想起了敲門聲,阿爸衝門口叫了一聲,“進來!”?

門被推開,管事的小廝走了進來衝小恩和司徒阿爸彎腰行禮。?

司徒阿爸看著小四,“是不是有什麽事?都找到這來了?”?

小廝看著司徒阿爸道:“小奴確實有事!夫人……”小廝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小恩,眼神猶豫。?

慕果兒皺了皺眉,轉頭出府了小恩幾句便起身跟著小廝離開了……?

轉眼見屋子裏空****的隻剩下司徒恩自己了,事情還沒說道重點,這管事的小廝怎麽突然來攪局,小恩摸了摸太陽穴糾結的做思考裝,趴在了桌子上,反複琢磨著阿爸的那句話,抓到了一點頭緒,應該是爹的手上抓著什麽可以懲罰自己的把柄,在想下來卻怎麽也猜不到,那會是什麽把柄??

小恩輕歎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管他是什麽,見招拆招好了,反正自己身後,有那麽多靠山,要是實在不行就一哭二鬧山上吊,不怕不怕!?

想好了這些司徒恩百無聊賴的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懶腰,轉身走到了自己床邊,拿起放在床邊的書,端在眼前認真的看,說道書司途就不得不自誇一下了,他還真是有一個聰明的腦袋,病好之後司途隻用了短短的半年,就幾乎學會了這裏所有的字,真是太聰明了小恩自負的讚歎。?

司途在**半臥著看了會書,就有小廝送午飯過來了,司徒府的中午飯是和前院的學徒一起吃的,想小恩這種閑人的午餐都是由仆人送到各個居所。?

仆人把小恩的午餐放在桌子上便退了出去,司徒草草的吃了幾口,便渡著步字出了自己的臥室,悠閑的遛彎去鳥……?

悠閑的某人自由自在的逛啊逛,先是在司途府裏饒了一圈,又出了自家的宅子,在整個劍聖山山頂逛了一大圈,直到日落之前才回到司徒府。?

和哥哥嫂嫂弟弟侄子們,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頓晚餐之後,小恩挺著有點撐到的肚子,回房間覺覺,司徒恩對晚上在飯廳沒見到司徒闖老爹和自家阿爸這件事並沒有太在意,爹的臉那樣想也知道爹不會出來吃飯,也罷中午的那些擔心拋到腦後,倒在了**睡大覺,司徒恩再怎麽聰明,也想不到在她睡的香甜的時候,他猜不到的那個懲罰正在朝著他步步逼近……?

山頂的清晨格外的涼爽,一夜好眠的司徒恩,正做著美夢,夢裏一個身型健壯的帥哥正一件件的脫衣服,司徒恩留著口水等著,對方把衣服脫光,正準備投懷送抱的時候,一陣惱人的敲門聲突然把他拉回了現實,小恩睜開眼睛,沒有帥哥,隻有空空的床帳,沒有脫光衣服的帥哥,隻有惱人的敲門聲,沒有脫光衣服的帥哥的抱抱,隻有枕頭上一灘不雅的口順痕跡,小恩扁著嘴歎息,在心裏幻想剛才哪個脫光衣服的帥哥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那帥哥的臉長成什麽樣子,一聲高過一聲的敲門聲,把小恩腦海裏的畫麵砸成了泡影……?

小恩負氣的轉過頭掃向自己的房門推開被子,光著腳快不走到門口,打開門不爽的吼叫:“敲敲敲,敲什麽敲作死啊!”?

門口抬起手沒有收回的小廝,僵了一會驚恐的低下頭,小聲的道“四公子,老爺請你到大廳去!”?

小恩看著被自己嚇得夠嗆的小廝,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緩和下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雞窩頭道:“我爹叫我是吧?”?

小廝乖乖的點頭,小恩衝小廝道:“幫我打盆水,我洗簌一下就去!”說完小恩轉身自己先進了屋子,小廝很會看眼色,乖巧的跟著小恩進了屋子拿了臥室裏的盆子去打水。?

小廝離開,小恩坐在梳妝台前,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對著鏡子梳頭,等到頭發梳的柔順了,打水的小廝也回來了,小恩讓小廝拿著繩子,在發尾的地方係了一個結,便起身去洗臉漱口,用小廝遞過來的手巾擦了臉,從櫃子裏找出一套白色的袍子穿好,帶著小四往大廳走去。?

走到大廳,臉上已經幹幹淨淨的老爹威風凜凜的坐在主位上,氣場很強!?

阿爸和一眾哥哥嫂嫂們也都在大廳裏,但是個個臉色都不好看,小恩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是很好,咽了口口水小步的走進大廳,走到阿爸和親爹身前行禮請安,“爹阿爸兒子今天起晚了,讓你們久等了!不知道爹找兒子有什麽事?”?

司徒闖輕咳一聲,道:“找你小子自然是有事!站好嘍!”?

“哦!不知道爹有什麽事?”小恩站直身子,輕聲的問,眼神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阿爸,就被老爹發現了。?

“別看你阿爸,看著我!”司徒闖看著司徒恩轉過頭看著自己清了清嗓子開了嗆,“小恩你在山上待的人都散漫了,爹決定三天之後放你下山去曆練。”?

小恩愣住,吃驚的開口,“下山?”?

“對下山,咱們司徒家有祖訓,每個孩子成年後都必須下山曆練,增長見聞,最少一年多則無期!”司徒闖看著兒子臉上僵硬的麵容,心裏一陣暗爽,叫你小子玩老子,今天老子我今天也耍耍你,想著司徒闖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下一秒就馬上把笑容收了回來,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衝小恩道:“收拾收拾東西,三天之後就下山去,不到一年別回來。”?

小恩低下頭表情木然的看著親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阿爸慕果兒看著小恩的臉色,自然以為兒子被司徒闖的話嚇到了,站起身走到夫君身前道:“闖哥,你不能讓小恩下山去,小恩身上一點武功都沒有你讓他下山,要是出了什麽危險怎麽辦?”?

大哥司徒嚴站起身,走到小恩的身前,“爹,我也不同意然小恩下山,小恩的身體雖然跟常人無異,但是不禁斷了一條靜脈,身體的雖好但是對很多毒物的抗體都極差,咱們司徒家雖說名聲顯赫,但是在外樹敵也不少若是小恩真的碰上了有歹心的人,恐怕無力還手,隻能任人魚肉……”?

“爹大哥說的一點沒錯,就算不論別的,小恩到底還是個哥兒,而且小恩是奉天,山下那些人難保沒有誰心存歹念,若是小恩身上還有武功自然不用怕,可是現在小恩現在什麽功夫都沒有,實在是不安全……”二哥司徒卓義正嚴詞的道。?

“公公,阿卓說的沒錯,咱們家小恩長的這麽出色,若是真的碰上歹人一點會出事的!公公三思啊!”二嫂附和二哥的話說。三哥皺著眉頭走到司徒闖身前,“爹,人心險惡,當初若不是我救了夢兒,夢兒估計也就被人算計了!爹,您還是好好想想,讓小恩一個人去闖**,實在是太危險了!”?

三哥身後的三嫂也連連點頭,“爹山下的那些惡人,若是對誰起了歹心,可是防不勝防,還是別讓小恩去了!”?

一直不吭聲的大嫂走了出來,站在小恩身邊衝司徒闖,道:“公公,山下的那些貴族少爺,惡霸流氓就算是在清平盛世也依舊多不勝數,您當年在山下遊曆的時候,一定也見過,讓小恩下山猶如送羊入虎口!”?

眾人一人一句之後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轟炸司徒闖,司徒闖聽了聽去,心裏幾乎動搖,時間的另一個主角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呆滯眼睛裏卻精光閃爍,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況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