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你師父是騙你的吧！”
“憑什麽用我們王爺的心頭血，就能破你們龜寧的巫術啊？”
“我們王爺是移動血庫嗎？”
橋泱泱朝裴卿比了個大拇指：“說的好有道理！連移動血庫這個詞都學會了！”
裴卿一哂：“哈哈，之前聽楚詞他們說的啦！”
“不，這不可能！”
殷寧愣了一下，旋即臉上湧起驚慌的神情：“可是這是師父之前親口告訴我的……他為什麽要騙我？”
為了確認這一點，她緊張地看向辛洛。
辛洛搖頭：“你確實是被人騙了。我們鮫人雖然天賦異秉，但沒聽說過心頭血可以破傀儡之術。你也說過，你師兄被做成了傀儡，傀儡就是傀儡，已經算不得活人，鮫人的血又怎麽可能讓他起死回生？”
“不，不會的——”
殷寧還在垂死掙紮。
裴卿歎了口氣：“我以前聽說過一些關於龜寧巫族傀儡之術的傳聞——聽說傀儡一般是用靈猴做成的，是龜寧巫族的秘術，那靈猴製成傀儡後就沒了生命，等同於一件殺人工具。既然是工具，自然無法像活著的時候那樣進食、生活，當然也維持不了太久，通常用幾年就會有損耗，得扔掉，再換新的靈猴練製。你師兄被做成傀儡後，已經有好幾年了吧？”
殷寧心髒猛地一跳！
“你，你是說我師父他——”
“對，我估計你師兄是不太行了，而你師父想騙你死心塌地給他賣命，所以才會編了個心頭血的故事，給你這麽個念想……”
“不，不——”
殷寧發出一聲慘叫，聲音充滿悲痛，憤怒，絕望。
在場其餘三人都覺得有些不忍，連靈宿都震得下激靈，疑惑地看向殷寧。
這時，樓下有燈光忽然亮起，接著，橋泱泱客廳傳來了呯呯的敲門聲。
“橋教授！橋教授！發生了什麽事？您還好吧？”
是趙處他們，估計是結界消息，聽到殷寧的慘叫趕上樓來了。
橋泱泱看了眼人身魚尾的辛洛，再看看四仰八叉躺著呷啤酒的靈宿，一頭黑線。
她忙攏好衣襟，把門打開一條小縫：“我沒事。我剛做了個惡夢，現在已經好多了。”
趙處見狀點頭，繼續帶人回到樓下守衛。
殷寧大受打擊，絕望極了，整個人都快崩潰。
她不斷哭泣，眼睛裏都快泣出血來。
橋泱泱歎了口氣，心裏有些同情。
說起來殷寧在大梁的時候，沒少害過她和辛洛，而且作為奸細，確實居心叵測。
但是想到她也是被人所害，後來為虎作倀，最後落到如斯田地，當真是可恨又可歎。
“哭是沒有用的。你在這裏哭瞎雙眼，害你的人也不會受到半點傷害，而你所愛的人，也不會變回活人。”她淡淡道：“為今之計，你還是回去多陪陪你的師兄，然後再想想要怎麽報這個仇比較好吧？”
殷寧跪在地上，不住朝辛洛磕頭：“不，不，王爺，娘娘，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師兄吧！我可以幫你們殺風陌，我死了都沒關係，隻求你們想辦法救烏蘇一命吧！王爺，我知道您是鮫人，您是神仙，您有很高的靈力，您一定有法子治好我師兄的，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