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聽了各方的證詞,又把碧水村的村長喊來,詳細詢問了一番。
村長不敢隱瞞,把前因後果都講了,還把橋沛沛跳海的事也說了,這更引起了大家的氣憤。
鎮長板著臉,點點頭,他已心中有數。
“男婚女嫁,應本著你情我願的原則,既然橋沛沛不願嫁刁建義,且橋家已經把聘禮退還,那麽這樁婚事本官就替你們取消了,親事作廢,以後不得再提!”
“多謝大人!”橋沛沛喜出望外。
鎮長又道:“至於刁建義狀告橋青峽謀財害命一事,情況不屬實,本官予以駁回。”
刁屠夫立刻黑了臉:“那橋家傷我母親,傷我族人的事呢?”
鎮長把臉一肅:“你刁家與橋家之所以會互毆,起因皆是你這樁婚事!如今婚事作廢,你們雙方各有傷情,就各自回家治去吧,問本官做什麽?”
刁屠夫悻悻然,不敢多說什麽,但橋老婆子聽了這裁決卻很不滿意。
她道:“大人,那您的意思是,刁家連藥費都不用賠給我們了?”
這次她家受傷的人比較多,花費的醫藥費也多,若刁家不賠錢,她豈不是虧大了?
“急什麽,本官還沒有說完呢,你放心,該治的傷得治,該罰的人也得罰。”
鎮長一拍驚堂木:“橋德旺(橋老頭),橋孫氏(橋老婆子),橋海金,你們三人收取巨額聘禮,敗壞鄉情民俗,甚至逼得孫女自盡依然不知悔改,現在本官罰你們每人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啊?大人不要啊!!”橋老婆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橋老頭和橋海金,頓時也跪在地上直哆嗦。
“大人英明!”曹氏和刁屠夫立刻得意地說道。
他們幸災樂禍地朝橋家人看了一眼,心想,三十板子,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雖然鎮長不讓他們賠錢,但能讓對方吃這皮肉之苦,也算是很滿意了。
“還有你們。”鎮長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刁建義,你奸汙婦人未遂,依律當判流放之刑!”
“什麽?!”這下,輪到刁家人驚呆了!
曹氏哭嚎著跪了下來:“大人,不要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你把他流放,老婆子我以後還怎麽活?況且,我兒子也是被橋氏誘騙,被他們灌醉,才會犯錯的呀……”
“本官說的不是這一次。”鎮長板著臉,看向刁屠夫:“刁建義,你之前有一日醉酒,是不是在海邊試圖侮辱橋沛沛?”
轟的一聲,大堂上響起了議論之聲。
大家都很驚訝,沒想到這當中還另有隱情。
橋沛沛的臉一下子脹紅了,不太敢看眾人的眼光,畢竟這種事,即便不是她的錯,但說出來,對女孩子的名聲就有損。
即便那一次刁屠夫沒能得逞,但事後旁人還不知會怎麽議論,這也是她之前不敢張揚的原因。
不過,想起之前橋泱泱的叮囑,她又堅定了意誌。
五妹妹說了,犯錯的人是刁屠夫,她是受害者,沒有錯,不用感到羞恥。
刁屠夫的臉孔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沒想到,橋沛沛竟不顧名聲,把上次的事也說了!
他憤怒地看向橋沛沛,然而橋沛沛已經豁出去了,決然瞪著他,與他無聲地對抗。
這時,鎮長一拍驚堂木:“刁建義,你若不認,大刑伺候!”
刁屠夫一下子軟倒在地:“大人不要,小人認錯……”
最後,刁屠夫也被打了三十大板,加流放之刑。
……
“行刑吧!”
衙役很快拉上來幾條板凳,押著幾人趴下。
很快,堂上響起此起彼此的板子聲,啪啪的,打得人頭皮發麻。
橋老婆子和橋海金被打得鬼哭狼嚎,很快,母子兩人就皮開肉綻,血流滿地,沒了力氣;
橋老頭兒礙著麵子,死咬著嘴忍耐,但到了後麵,也痛得受不住,開始哀嚎著喊饒命。
老百姓全都在衙門口圍觀,此時就喊道:
“打得好!這種賣女求榮的渣滓,打死活該!”
“還有那個刁建義,真不是東西!”
“大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