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裏
孫希文正拿著一盒首飾,朝橋沅沅獻殷勤:
“沅沅,這鳳釵是我娘出嫁時的嫁妝,可值錢了,我給你戴來試試?”
“還有這條項鏈,是當年朝中的貢品,我爹花大價錢買來的,你喜歡就送給你!”
他對橋沅沅不再用強,而是換了一套懷柔的法子,想要打動她。
畢竟,這年頭,肯為男人擋刀的女人不多見了,他碰著一個,自然有些新鮮和稀罕。
可惜,橋沅沅都不為所動,隻是哭著哀求:“孫少爺,我不想要這些,隻求你放了我和相公,他傷得太重,必須得去看大夫!”
“相公相公,你心裏就隻有相公!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孫希文一陣掃興,把珠釵丟回盤子裏。
他這人耐心有限,見哄不動,就懶得哄了。
“藥熬好了沒有?”
“回少爺,馬上就好!”
“行,還是用藥吧,女人麽,睡服了就聽話了!”
他已經讓貼身小廝去買壯陽的藥了,現在藥正熬著,有了那藥,保證能重振雄風。
這一次,他非把人睡服不可!
小廝見他恢複了急色的模樣,終於放下了心。
這才是他家少爺的本色嘛,這樣多好,像之前那樣扮情聖,簡直讓人瘮得慌!
而這時,外出買藥的那名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橋家的人找來了!”
“你說誰不好了!”孫希文一腳將人踹到地上,問:“到底是誰來了?”
小廝戰戰兢兢:“好像是,橋娘子的妹妹和弟弟,另外還有一人不認識!”
橋沅沅聽了這話,立刻放聲高呼:“二妹!阿洛!救我——”
“快,給我堵住她的嘴!”
“把人拖下去藏起來!”孫希文驚呼。
小廝立刻上前,拿帕子捂住橋沅沅,把人給拖了下去。
地上的小廝緊張地問:“少爺,那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孫希文:“慌什麽?他們就三個人,還能硬闖不成?你,去把院子裏的人手都召集過來,保護我!呆會兒無論他們怎麽敲門,你們都別應,我就不信他們能硬闖!”
院外
橋泱泱倒沒有硬闖,而是對阿洛道:“阿洛,你去幫我看下,對方有多少人!”
“好!”
阿洛走到牆腳邊,飛簷走壁,麻利地翻上了三人高的牆頭!
裴卿:謔!還是位壯士!
阿洛在牆頭淡定地蹲下,院子的布局,盡收眼底。
不一會兒,他說道:
“姐,院子裏的家丁和護院總共十五人,主屋的房門緊閉,孫希文可能就在裏頭!另外,東側屋那邊有間屋子上了鎖,外頭有人把守。咱們要闖進去看看嗎?”
橋泱泱搖搖頭:“不行,對方人太多,打起架來咱們吃虧。”
尤其是,她身邊還跟著一位,金貴的不會武藝的神醫。
“而且,現在咱們隻是懷疑,沒有實證,若鬧起來,對方會告咱們強闖民宅,咱們也不占理!”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麽辦?”裴卿好奇地看著她。
橋泱泱沉吟片刻,然後從懷裏掏出一盒火柴。
沒錯,一盒貨真價實的火柴。
那是個精巧的小木頭匣子,半塊豆腐幹大小,打開小抽屜,裏頭是碼的整整齊齊的纖細的火柴梗。
“火攻!”